“我可以當做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尚容呵呵的笑聲,如笑,可卻有不像單純的笑,更多的,似乎帶着一絲諷刺的意思,那是他的自我諷刺,似乎在諷刺他自己,給田媛造成了記憶力不可抹去的傷害,卻還妄想田媛關心他。
“如果你認爲這是關心那麼它就是,如果你認爲不是,那麼就不是。”田媛頓了頓,道,“如果老天能在給一次機會,尚容,我希望,我能以另外一種方式認識另外一種你,所以,你我,從今天開始,一切歸零,不管你是要繼續留在中國,還是意大利,祝你以後的生活,幸福吧。”
田媛掛斷電話,然後起身,門一打開,就看見趴在門板上偷聽的wendy,然後將手機還給他,“我會讓人送你去kq酒業,wendy先生往後不要來這裡找我了,不過,也祝你中國旅途愉快!”
“喂喂喂!”wendy拉住田媛,“怎麼?和你男人吵架了?還是分手了?什麼叫一切歸零?分徹底了?”
田媛眉毛一挑,“和你什麼關係?怎麼?準備去取笑尚容呢?還是去打擊尚容?”
“我wendy哪裡是你想的那種人,我的意思是,那美人你現在是單身?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追求你啊?美人我和你說,和我在一起,我能讓你體會各種新鮮和樂趣,還可以免費幫田氏集團做設計,怎麼樣?這麼大的好處,你要不要?美人,當我的女朋友吧?我帶你走進意大利的時尚圈。”
“尚容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哪裡來,哪裡回,到樓下去等我的助理。”田媛將人往門外一推,碰的一聲關上了門,然後通過內線讓黃秀珠帶wendy到kq酒業去。
田媛不知道,尚容會怎麼理解她的那一句一切歸零,不過,就像她說的話,如果老天能給她重新選擇的機會,她不會再選擇十歲的時候去認識這樣一個危險的男人。
如果,非要遇見,她更希望是用另外一種平和的方式去認識他,比如,在那天她擔任田副總經理的酒會上,她只是田氏集團的田副總經理,而尚容,則是kq酒業的老總。
田媛這幾天問過自己無數遍,如果,尚容只是kq酒業的總經理,她會不會對他情不自禁的動心,他對她百般縱容,對田氏百般榮捧,她對尚容的感激,會不會變成那種女人對男人之間懵懂的感情?
會。毫不猶豫的答案,一定會。
只是,兩人之間相隔的太多,她想的太多,顧忌的太多,是她一次次親手將自己這種懵懂的心動扼殺在發芽的前期,而他卻一步步的逼迫她,試圖想要她去妥協他的一切。
尚容總是問她,要什麼條件才能讓她原諒他,田媛多想笑,原諒?她讓一切歸零,就是對兩人之間最大的原諒也是對她自己最大的原諒。
田媛給尚容時間去想,也是給她時間去整理,如果尚容不明白,那麼或許兩人也就這樣了。
田氏上交政府的文件一連託了好幾天不批,上頭用什麼影響環境的藉口始終壓着,田媛一點也沒有着急,關於設計大賽也正在火熱的準備中,一個項目的開發前期,總是不少各種瑣事需要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