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了?”尚容是手一擡,虛靠在田媛身後沙發的位置,這樣的動作,有點曖昧,有點親密,但是,卻又是讓人沒有辦法拒絕的接近。
你說他無禮?可他並沒有真的碰到你的身子。
可要是這動作不失禮,卻又不是。它分明讓田媛感覺到難受。
田媛不笑,繃着臉,“你覺得呢?”
起身,徑直離開了屋內,朝着屋外走去,這裡,有點讓她窒息。
尚容並沒有直接跟出來,而是吩咐了下人去將田媛的拖鞋拿下來,這才走了出去。
她迎着風,亭亭玉立在保加利亞的玫瑰園前面。紅色,如雪一樣搖曳,這是真正的玫瑰,象徵着愛情的玫瑰,而非國內的月季花。
如果,尚容能放開她,將這份愛情交給別的女人,那個女人又該多幸福,可偏偏卻強加在她這個無心人的身上。
“這纔是真正的保加利亞玫瑰,媛媛,羅成君送給你的,都是些不值一提的貨色,這個世界上,我會把最好的交給你,哪怕只是一朵花。”尚容站在田媛的身後,嘴角微微一揚,這片玫瑰花園,是他精心準備的,他說,這個世界,哪怕是一朵花,也要是最好的花,配上他最心愛的女人。
多動人的情話,多動人的誓言,如果,田媛還只是年少的田媛,還只是一個沒有遇到夏商的田媛,或許她真的會在這一刻撲進尚容的懷裡。
但是,現在,永遠的不可能了,尚門,她恨,尚容,她更恨,恨這些奪取她父親生命的人和地方。
如果,a城是她田媛的傷心之地,那麼尚門,就一定是噩夢的源頭。
身後不遠處,傳來少年尖叫怒吼的聲音。
“你們不能這麼對美美姐姐!她是我的好朋友!她不是狗,你們不能這麼拴着她!壞人!你們都是壞人!”
“對不起小少爺,這是夫人的吩咐,您無權過問。”下人的回答生硬而冰冷,將孩子的怒意拒之千里之外。
少年的哭聲越來越近,漸漸的在田媛的耳邊放大,而田媛,連回過頭去看一眼都不屑。
“你爲什麼要這麼虐待美美姐姐?”少年的質問帶着一腔怒意,若不是尚容就站在邊上,他一定會衝上前去。
“因爲她咎由自取,怎麼,既然是你朋友,你也想陪着她當狗?”田媛背對着少年,嘴角輕揚,看了眼身側的尚容,“不過,我想,你的父親是不會答應的,就如同我不會答應你,干涉我的事情,如果看不下去就滾一邊去閉上你的眼睛,如果覺得有趣,儘管參與。”
“你是壞女人!你是個壞女人!你和我搶爸爸,你搶走我媽媽的丈夫,你還虐待我的美美姐姐!壞女人!”少年在尚門呆的時間久了,也漸漸從那麼懦弱的少年蛻變成不可一世的霸主,在尚門,只要尚容不管他,十位容少不干涉他,他就是霸主。
“將小少爺待下去。”尚容知道田媛不喜歡這個兒子,其實,和他一樣,他也着實不喜歡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兒子,或許,因爲對孩子的母親就不喜歡,所以更無法喜歡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