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集街上唯一一家賣牲畜的店好幫手,名字取得真是響亮,餘青梅在的話肯定會誇讚,符合現代化氣息,意義十足,直白顯眼,好店名。
好幫手的掌櫃喬大,穿着很是簡樸,短衫棉衣、棉褲,膚色黝黑,符合田裡人家的氣質,“哎呀,裡面請,裡面請,大哥、大嫂,打算買什麼牲畜?我這的牲畜都養的很健壯的。”嗯,說出的話也很是直率,近乎套的很是順溜。
“呵呵,我們打算買頭驢。”餘老頭笑呵呵的說道。
“驢好啊,有驢這趕路方便的很那,費力氣的活找它就對了。”喬大使勁點頭表示贊同,“大哥,我們這店裡有好幾頭驢,就在後院木棚裡拴着,去看看唄。”
餘老頭和餘何氏聽完都點頭,帶着餘大偉他們去了後院。
“啊呃啊呃”餘老頭他們聽到一陣驢叫聲,真是聲聲悅耳啊。
“大哥,你看,這頭驢。”喬大指着木棚裡最右邊的一頭驢說道,“體型最爲健壯,頭大,額寬,耳大長;胸窄,背直,腰腹大;四肢雖瘦但有勁,蹄小但尖堅,有力着呢,是個幹活的能手啊。”喬大熱情的說道。
餘老頭他們認真看了一番,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其他幾頭驢,牲畜十分金貴,當然得挑仔細了。
餘老頭、餘大偉還進到木棚裡仔細摸骨挑選了一遍,最終決定買剛剛掌櫃的大力推薦的那頭,那頭最爲有力,這掌櫃的真沒忽悠人。
“掌櫃的,這頭驢多少啊。”餘老頭問道。
“大哥,我也是個亮堂人,一口價,四兩半。”喬大說道,“低於這個價我不會賣的,真真的一口價。”
餘何氏剛想開口還價,話還沒出口,就被堵了,然後看向餘老頭。
餘老頭已經仔細看過那頭毛驢,是頭好的,也值這個價,就點點頭,“掌櫃的,我們也是直爽人,你給的價合理,我們買了。”
喬大一聽很是開懷,同道中人啊,就喜歡這種做事給錢利落的人,“呵呵,好嘞,大哥果然直爽,這筆生意做得對味。”
喬大進木棚把那頭毛驢牽了出來,餘何氏從荷包裡拿出四兩銀子並數了五百個大錢出來遞給喬大。
喬大接過把毛驢牽給餘老頭,“大哥,你們的毛驢。”
餘老頭他們聽了都高興的哈哈大笑,家裡有牲畜了,這位掌櫃的也真是會講話啊,聽了十足的合乎心意。
餘老頭他們把進鎮的大事辦好了,一家人全身舒暢的牽着寶貝毛驢往家去了。
豆腐攤上,劉成、劉石氏和劉花正在小聲密談。
“花兒,之前那聚福樓小掌櫃強買豬下水方子,你是沒看到那現場,老嚇人了,那些有錢人都不是我們能得罪的,那蘇小掌櫃這樣那樣說,親家毫無招架之力,後來還是地保張爺出面才了事,沒想到親家連張爺都熟……”劉石氏絮絮叨叨的跟劉花說着那天的事。
劉花聽了也是心驚,沒想到,豬下水方子買賣出了這樣的問題,難怪公婆當即就去了弟妹孃家,肯定商量事兒去了。
劉花自己可能也沒意識到,自家爹孃在現場卻不出面幫公婆一把是多麼讓人失望的一件事,只一個勁的感嘆當時情景的迫人。
“花兒,今兒找你來是有一件事。”劉成說道,因爲想先跟閨女探討一下,所以讓老三媳婦李如意每天擺攤的時候都去米市街一趟,看看自家閨女有沒有來,來了就來一趟豆腐攤子。
“爹,啥事?”劉花問道。
“也有人來向我們買豆腐、豆漿、豆花的方子了。”劉成壓低聲音說道。
劉花雖然有些吃驚,但並不意外。豬下水方子都有人搶着買,更何況這豆腐、豆花的。
“爹、娘,你們咋說的?”劉花問道。
“我們能咋說,就說這方子不是我們家的,要問過主人家的意思。”劉石氏無精打采的說道,如果方子是自家的那該多好。
“花兒,豬下水方子賣了多少錢,你知不知道?”劉石氏激動又好奇的問道。
“十兩銀子。”劉花說道。
劉石氏聽了眼睛都亮了,好生羨慕啊,“這麼多,豬下水方子都能賣這麼多錢,你說這豆腐、豆漿的不是更多。”
劉花點頭,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肯定的,肯定是豆腐、豆漿更值錢,這可是新鮮貨,豬下水那是本來就有的,豆腐這些可不是,能比嘛。”
“花兒,我看你妯娌孃家還在擺攤賣豬下水。”劉石氏說道。
“買方子的人是要去其它地方做這生意,不在河山鎮做,對方同意給繼續擺攤的。”劉花解釋道。
“這麼好,那十兩銀子真是太值了。”劉石氏喃喃說道。
“爹、娘,這來買方子的是誰啊?”劉花把話題轉到正事上。
“就是聚福樓的蘇小掌櫃。”劉石氏說道。
“啊,怎麼又是他。”劉花有點嚇到了,“那怎麼辦,這方子賣不賣啊?”
“還有食味軒的也要買這方子。”劉成又扔出一個重磅消息。
“什麼?”劉花雖然覺得理所當然,豆腐方子怎麼也得被搶着買,但真遇到了還是心裡慌慌的,“那現在怎麼辦?”
“就是不知道才叫了你來呀。”劉石氏說道。
劉花細細思索了一番,覺得這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讓公婆做決定,畢竟弟妹孃家就是這麼做的,如果今兒自己孃家自作主張賣了方子,以後自己在婆家的位置就很尷尬了。
“爹孃,我回去問問公婆,看看他們有什麼意見。”劉花說道。
劉成點頭贊同,“是這個理,讓親家他們自己決定。”
劉石氏有些不情願的點頭說道,“那你早點問,到時也好給人早回覆。”
“好的,爹孃,那我先走了。”劉花說道。
“好好,去吧。”劉成說道。
劉花走後,劉石氏唉聲嘆氣的,“當家的,如果這方子賣了,我們還能接着賣豆腐、豆漿嗎?這食味軒和聚福樓可都是鎮上的大酒樓,我們哪爭得過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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