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的事我們就這麼幾天的功夫,可以知道的不多,但院子裡的得掌握在自己手裡,雖然我們呆不了多久,但在出發去巴蜀前,得把人瞭解全面了,也好選擇帶去巴蜀的人選和留在這幫我們看家的人選。”
“是,奴婢知道。”三人異口同聲道。
“辛苦了,今天。”餘青梅點頭說道,“早些下去收拾整理吧。”
“奶奶,你這哪能少了……”
“放心。”餘青梅打斷草莓的話,“月黑在外面呢,我知道,有他在沒事,等等爺回來了我會侍候的,你們早些去歇息吧。”
“是。”三人聞言都下去了。
還沒出門,剛轉個身,房間的門就從外面打開了,穿着喜服的萬彥彧有些踉蹌的進了房間,“娘子……”
看到屋裡這麼多人,萬彥彧停了話頭。
餘青梅忙上前攙扶,萬彥彧傻笑着直接把一半的重量都放到餘青梅身上了,“讓她們下去。”
萬彥彧在餘青梅耳邊低語,可離得本就不遠,這話三人也都聽到了,低頭憋笑,這是急了。
“你們先下去吧。”餘青梅失笑道。
“是,奴婢們給打了熱水來,然後就退下。”三人麻利的來回小廚房和淨房,沒一會兒就準備齊整了,掩了門出去了。
屋裡只剩下萬彥彧和餘青梅了,此時的萬彥彧還耍賴的抱着餘青梅的肩頭不鬆開。
“夫君,去洗澡。”
“要娘子幫忙。”萬彥彧低聲要求道。
“幫,鬆手了嗎,可以。”餘青梅無奈道。
“不鬆,我們就這樣去。”萬彥彧抱着餘青梅往淨房裡挪步。
“彥彧哥哥是不是喝多了?”餘青梅故意道。
“叫夫君。”萬彥彧認真道,“高興,多喝了些,但沒醉,就想抱着你而已。”
“可也有人小夫妻成親了還這般叫喚的,叫什麼哥哥的多親近。”餘青梅歪着腦袋笑道。
“你又不止叫我一人哥哥,但夫君就只是叫我。”萬彥彧輕點餘青梅鼻頭笑道,“我要獨一無二的稱呼。”
“好,夫君。”餘青梅心軟的一塌糊塗,這惹人愛的佔有慾。
鬧着熱氣的大木盆,四個角落放上炭盆,在淨房內沐浴一點兒也不怕涼到,餘青梅已經把斗篷給脫了。
“我可不知道如何侍候你洗澡,人丫鬟怎麼服侍你的,你教教我唄。”餘青梅睜着大眼睛,萌萌的看着萬彥彧說道。
“嗯,我教你,這個我知道的最清楚。”萬彥彧笑道,“我都是自己洗的,每個步驟一清二楚,你真是問對人了呢。”
餘青梅嘴角的笑意怎麼也遮掩不住,沒有丫鬟服侍過,真高興,“那怎麼做。”
“來,寬衣解帶,這個會吧,我還是手把手教吧。”萬彥彧握住餘青梅的雙手,來到腰帶處,分開她的雙手從身前抱住自己的腰,雙手在後面慢慢的解開腰帶。
“接下來是這夾棉直襟,可不能打溼了,這可是我們的成親衣服,我要珍藏起來的。”萬彥彧笑着在餘青梅的耳邊低語。
餘青梅已經羞紅了臉,埋在萬彥彧的胸前不出來了,“不學了,你自己洗。”
“不行,娘子不是半途而廢的人,繼續。”萬彥彧不放過這個機會。
餘青梅低着頭,開始給萬彥彧寬衣,脫完外衣是中衣,中衣裡面還有裡衣。
“娘子,不能只脫上衣啊,這上身只剩裡衣了,可這下面還穿着好幾條褲子呢。”萬彥彧咬着餘青梅的耳朵,笑聲流瀉出來了。
餘青梅的耳朵也紅了,仗着自己比萬彥彧矮小,蹲下身從他的胳肢窩處逃脫,衝出淨房,一邊跑一邊說,“你自己洗。”
看着落荒而逃的餘青梅,萬彥彧失笑,三倆下把自己脫光,快速洗澡,今晚可是洞房花燭夜啊。
逃到牀上的餘青梅,雙手捂臉降溫,心跳如鼓,對,看書,看書能使人冷靜。
餘青梅下牀在書架上隨便拿了一本就到被窩裡了,都沒看書名,支着耳朵聽淨房裡的動靜,水聲嘩啦啦響,餘青梅腦中不可自控的想象裡面的畫面,完了完了,自己變了。
餘青梅懊惱的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腦袋,在牀上翻滾,一聽裡面的水聲小了,慌忙起身,整理的自己的一番,拿起書本開始裝模作樣。
餘青梅這纔看清自己拿的是什麼書,是元朝的地理書籍,打開第一頁就是一張輿圖,是巴蜀的。
餘青梅瞬間來了興致,津津有味的閱讀起來。
萬彥彧出來後,看到的就是自家娘子坐在牀上,就着燈,滿臉精神的看着書,一看書的樣子,萬彥彧就知道她手裡的是什麼書。
“這麼好看?”
“嗯。”餘青梅頭也沒擡的回答。
“比我還好看?”
餘青梅方纔回神,見披散着頭髮,穿着白色中衣的萬彥彧站在牀前。
“怎麼沒烘乾,過來。”餘青梅見那髮絲還滴着水,皺眉說道。
萬彥彧笑着遞上大布巾,把腦袋拱到餘青梅眼前,一臉傻氣。
餘青梅用布巾仔細的從髮根擦到髮尾,然後招呼萬彥彧在牀上躺下,自家端了炭盆過來,給萬彥彧烘乾。
“娘子,我好幸福。”萬彥彧臉上大大的笑容就沒停止過。
“弄的好似第一次被人烘乾頭髮似的。”餘青梅失笑道。
“月黑、星褐他們,哪有娘子手巧。”萬彥彧說道。
“爲什麼不讓丫鬟服侍。”餘青梅好奇道,這方面女子是畢竟細心的。
“不喜歡。”萬彥彧說道,“那些鶯鶯燕燕的看了就不舒服。”
“那也有不鶯鶯燕燕的吧。”餘青梅沒好氣道。
“房間裡除了我沒在的時候收拾一番,我在的時候,都是不準丫鬟進屋的。”萬彥彧說道,“好些丫鬟都存了不好的心思,還是月黑他們用着順手些。”
“那以後怎麼辦,我……”
“有娘子了,這院子裡的一切都聽娘子的。”萬彥彧打斷餘青梅的話道。
餘青梅聽了嘴角的笑容越發大了。
“娘子,好了,我們得歇息了。”牀上的萬彥彧突然轉身,下牀利落的把炭盆歸位,然後抱起餘青梅往牀上一扔,緊接着人就附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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