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第一次親密接觸

事實證明,文鼎的話確實沒有欺騙衆人,不過才喝了大半碗的酒,文鼎帥氣的臉龐,漸漸涌上兩抹潮紅,不一會,那潮紅便迅速擴張起來,一直蔓延直耳後根,乃至整個脖頸。

而他本人,原本烏木瞳般清澈的眼神,也漸漸變得混沌起來,無法保持端正的坐姿,身體有些往下墜。要不是他一手搭在八仙桌的邊緣,說不定會滑到桌子底下去。

其他人還在熱烈的喝酒,沒有留意到這邊低垂着腦袋的文鼎,只有錦曦離他最近,發現了這一切。

“文大哥,你是不是酒氣上臉了?紅的這麼厲害!”錦曦小聲問道。

文鼎微眯着眼,也沒看錦曦,垂着的另一隻手朝錦曦隨便擺了下,錦曦也沒瞧出他是啥意思,是要她別聲張?還是他沒醉?

那邊,熱情爽直的樑愈忠,跟張掌櫃碰了兩個來回,正準備再來敬文鼎,被錦曦制止住。

“爹,文大哥怕是不能再喝了,你瞧他那臉都紅成啥樣了?”

樑愈忠愣了下,隨即笑了起來:“傻閨女你不懂,男人喝酒喜歡上臉那是常事,你別攔着不讓人喝盡興啊!”

“曦兒,是男人就得會喝酒,不會喝酒的,那是慫蛋!你這是幹啥呢?文鼎可不是那樣的慫蛋,對不玉寶?”孫二虎打了個酒嗝,道。

又故意大聲朝這邊已經眯着眼睛打起了瞌睡的文鼎大聲喊:“喂,文鼎,你搞什麼名堂?喝酒咋這不爽利?你是成心要做慫蛋不?”

錦曦驚看了眼孫二虎,這才發現他黝黑的臉膛,也染上了兩抹潮紅,眼神也是醉醺醺的。

二虎舅舅必定也是醉了,不然不會這樣激將文鼎的吧?錦曦想。沒跟微醉的孫二虎多做纏雜,只跟還要給文鼎斟酒的樑愈忠道:“爹,我看還是你們自個喝個盡興吧,我瞧文大哥好像真是撐不住了!”錦曦話還沒說完,便聽身邊砰的一聲,文鼎整個上半身往前一栽,腦袋磕在八仙桌上,還好有他的手臂擋着,可是面前的酒碗筷子都被壓翻了,殘餘的酒和湯全潑到他的腿上。幸好都已經涼卻了,不過天水青的袍子卻弄髒了好大一片。

“文兄弟,文兄弟?”樑愈忠又喊了兩聲。文鼎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還傳出輕微的鼾聲來,樑愈忠和張掌櫃對視了一眼,兩人皆笑了。

“文兄弟還真是個實誠人,說不能喝。還真就不能喝!”張掌櫃道。

“可不就是嘛,酒量淺,還要撐着陪咱,也着實不容易!”樑愈忠道。

“爹,我看還是先讓文大哥去舅舅他們牀上躺會子,這院裡睡了會着涼的。”錦曦提醒道。

“姐夫。我來扶他上樓去!”孫玉寶道。

醉酒的文鼎顯然失去了知覺,如同一灘爛泥,去往二樓的木質樓梯。狹窄且有些陡峭,錦曦看了眼自己舅舅那文弱的身子骨,心裡表示擔憂。

樑愈忠怕是跟錦曦有同樣的擔憂,道:“我來揹他上去!”

“你們都別,讓我揹他上去吧!”孫二虎道。說罷擱下了筷子要起身,被琴丫扯住。

“你拽我做啥?”他紅着眼眶質問琴丫。

“二虎哥。你自個都有些醉了,說話舌頭都打結,你就別去了,到時候兩個人一起滾下樓來,那就不美了!”琴丫道。

“你這混丫頭,烏鴉嘴!”孫二虎瞪着琴丫,去掰她的手。

“就是嘛,你瞧你眼睛,都上血了,這還沒醉?”不管孫二虎如何嚇唬她瞪她,琴丫就是不鬆手。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爭了,我揹他上去!你們吃酒,回來我們還有幾個來回沒走呢,等着我!”樑愈忠拍板道,他這個人平時都不怎麼沾酒的,但要是心情好,就會多喝幾碗,不得不說,樑愈忠的酒量是在場所有人裡面,最好的。

這會子正好是正晌午,附近居民都在家吃晌午飯,晌午過後也會在家稍作休息,所以這一段空閒裡,一般是沒人上門買東西的。孫二虎他們又重新坐下來接着吃菜喝酒,桌上氣氛再次恢復到起初的熱鬧。

“曦兒你趕緊吃,吃好了就端盆清水上來,我要給人文兄弟擦下手,這手上都是油!”樑愈忠臨走前吩咐錦曦。

“誒,我一會就來!”錦曦應道,拿起飯碗把剩下的米粒趕忙兒的撥進口裡,又喝了幾勺子蝦皮雞蛋湯。

“曦兒,你們倆的碗筷就擱那,等會我來收拾,你趕緊打水給送樓上去吧!”琴丫見錦曦在收拾文鼎和她自己的碗筷,忙地攔住。

“那就辛苦你了,回頭酒菜撤了,碗筷擱那裡等我下來一起洗!”錦曦道。

“多大個事啊,你就別惦記着了,趕緊的打水上去吧!”琴丫催促。

錦曦點點頭,從桌上退了下來,去竈房舀了小半盆溫水,又在前面鋪子裡的貨架上,拿了一條待售的洗臉帕子,這才匆匆上了樓。

二樓的閣樓,面積跟底下的鋪子差不多面積,經過樑愈忠他們的裝修規劃後,隔出了三間並排的小屋。

最外間是張掌櫃的,中間是孫二虎,最裡面的那間,是孫玉寶的。錦曦頭幾回在這裡留宿,就是住的孫玉寶的屋子,把孫玉寶趕去孫二虎那屋擠擠。

這次,樑愈忠把醉酒的文鼎,直接背到了最裡間孫玉寶的那屋,錦曦端熱水徑直朝那屋走去。

進門靠右邊,搭了一張單人的木板牀,牀頭抵着跟門相向的那一面牆壁,開了一道小窗。

錦曦進去的時候,樑愈忠已經將文鼎扶着躺在了那張單人木板牀上,直接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他身上。

“文兄弟看來是真醉的不省人事了,要不曦兒你在這給看一會?爹下去再跟張掌櫃喝兩杯就來換你,咋樣?”樑愈忠目光灼灼的跟錦曦商量。

錦曦豈能瞧不出他內心所想?今個這酒,可不是酒樓裡買的,而是在酒坊裡打來的。聽說還是酒坊掌櫃從北面給運回來的高粱酒。對於喜歡喝酒,又懂酒的男人來說,這個誘惑可不小。

錦曦笑了笑,這便宜老爹肚子裡那些酒蟲,怕是真被勾出來了。

“好,那爹可要快些上來換我啊!”爲了不拂他的興頭,錦曦如此道。

“誒,很快,很快就來!”樑愈忠迭聲道,最後一個音符傳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屋外,錦曦搖頭苦笑。

轉過身,單人牀上。文鼎修長的身軀躺在那,把整張牀都顯得格外的狹窄擁擠。他眼睛緊閉,長長的睫毛在眼眶下方灑下一片暗影,呼吸有點不太均勻,呼出的氣息裡夾雜着濃濃的酒氣。充斥在小屋裡。

錦曦抿了抿脣,過去把樑愈忠臨走前隨手關上的門,稍微拉開了些,又把窗戶往外支起,好讓這屋裡的酒氣快些散去。

乾淨的帕子在溫水裡浸溼了,絞了個七成幹。屋裡沒有小凳子,錦曦於是坐到牀邊,開始給他擦臉。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這都是錦曦第一回給異性擦臉。文鼎是一個愛潔淨的人,錦曦擦的很小心,也很仔細,因此。她得以更近距離的,清楚仔細的看清文鼎的面容。

不得不說。面前躺着的這個人,即便是在醉得成了一灘爛泥的地步,也是如此的俊美。

他的臉型輪廓真好看,不管從哪個角度,都是那麼的立體。發如潑墨,前庭開闊,眉毛入鬢,兩梢有點微微的揚起,帶點叛逆和桀驁不馴。

五官也生的好,如同世上最厲害的畫師一筆一劃刻出來的般,深邃俊美,鼻樑英挺,脣形完美,脣瓣飽滿。清雋的下顎處,有淡青色的胡茬。

脖頸頎長優美,男性象徵的喉結分明。領口處有些鬆開,露出一抹麥色肌膚,養眼的很。

許是醉酒讓他很不好受,即使睡着了,但他的眉心還是擰着一個淺淺的小渦,錦曦拿熱帕子輕輕敷在他的額頭,又試着輕輕揉按着他的太陽穴,希望能夠讓他稍微好受一點。

在她輕輕的揉按下,他的眉頭終於舒緩了一些。

“文大哥,我只管睡覺,我來給你把手擦下。”錦曦輕聲道,也不曉得他能不能聽得到。

樑俞忠許是不想文鼎受涼,竟然把被子全部罩住了文鼎,只露出頭來。錦曦輕輕掀開被子去握他的手,不禁撫額。

這個老爹,真是粗心,外面的衣袍,甚至腳下的靴子都沒給文鼎脫。

難道,要她給他脫嗎?如果是擱在上一世那時代,在這種情況下錦曦根本不會多想,直接給他脫了就是,反正也就是外面的那一件。可這裡是古代,是大月國,儘管這鄉下小鎮民風沒那麼保守。

錦曦走到閣樓口朝下喊了幾聲,也沒人應,又走回屋裡,文鼎還是緊閉着眼,但眉頭比方纔還要皺的厲害。

“熱……”他無意識的呻吟着。

錦曦快步走回牀邊:“文大哥,你衣裳又溼又髒,穿成這樣睡覺會受涼的,我給你把外面的衣裳脫下來啊!”

不磨蹭了,先把他照顧好吧。錦曦想,把被子全掀了,先是脫下他的鹿皮靴子,然後解開他系在腰間的佩帶,袍子外兩邊敞開,露出裡面雪白的中衣,中褲。

原本是纖塵不染的中衣中褲,但袖口,和大腿上,因爲湯水的緣故,印出了一大圈印子。再往裡脫,錦曦可不幹。

她繞到他頭邊,伸出一手去拖出他的後腦勺,想把他往上拖一點好把袍子給剝下來。

“文大哥你瞧着又不胖,怎麼這麼沉呢?”錦曦一邊託一邊自言自語。

“好吧,文大哥得罪了,我要箍住你的腦袋了,文大哥,來,咱一起努力把身子擡起來,一二三,嘿!”

錦曦伸出雙臂,俯下身去緊緊抱住他的腦袋,用住吃奶的勁兒把他往上抱。她一門頭的只想着把他往上託,沒察覺自己抱他有多緊。如此反覆了三遍,才終於將他給抱的上半身跟牀板懸空,錦曦一口氣剝下他的外袍,甩到一邊,喘着粗氣把他放回原位。

“文大哥,你咋這麼沉呢,可把我給累壞了,你的肉是咋長的呀?”錦曦甩着胳膊道,好奇的伸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乖乖,還真瞧不出,這傢伙肌肉結實的……怪不得這麼沉!

錦曦拾起甩在一邊的袍子和佩帶,抖了幾下轉身掛到一側牆壁上的木樁上。在她轉身掛衣袍的時候,身後牀上的人,眼皮跳了下,嘴角有點抽。

錦曦掛好衣袍,重新坐回牀邊,把被子給他拉到胸口處,然後抓過文鼎的一隻手,開始給他擦洗着。

“文大哥的手好大呢,都快有曦兒手兩個大了。”錦曦有個壞毛病,一直跟隨了她兩世,那就是隻要她一個人做事的時候,就會忍不住自言自語,諾,這下老毛病又犯了。

“嗯,文大哥的手好奇怪呢,修長又有點秀氣,一瞧就是沒做慣莊稼重活的手。咦,指腹的地方怎麼還有這麼厚的繭子呢?”錦曦倍感困惑,手指輕輕在他那些繭子處摩挲着,自打開了鋪子後,錦曦的這雙手護理的很好。

都道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面,錦曦對這第二張臉面很是重視,護手的膏油每天早晚都要抹,她的手指纖細而柔軟,甚至他的繭子都咯的她的手指有點細微的痛。

她猜想着這樣的繭子,他是如何天長日久的磨練出來的?

她猜想的入神,手指不覺間從他繭子處摩挲到了他的掌心,絲毫沒有察覺躺在那的人,此刻身體緊繃到了何等煎熬的程度。

好不容易給他擦完了一雙手,給他把被子重新蓋好,錦曦收拾了帕子,正要離開,突然發現文鼎的額頭,不知何時竟然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奇怪,先前還沒有的,難道,喝多了酒會熱成這樣?

錦曦重新絞了個帕子,輕柔的拭去他額頭上的汗,又把被子給他稍微鬆開些,這才端着盆,輕聲出了屋子。

腳步聲出了屋子,一會就消失在樓梯處,躺在牀上的人也緩緩睜開了眼。

雖然頭還是痛的很厲害,但文鼎還是撐着身子靠坐了起來。他實在是沒法再躺下去了,因爲他出汗的可不止額頭,後背怕是都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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