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女頭動不了,整個人都變得很急躁,大張着嘴,半截甜頭上下發顫,想要發出聲音卻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急得眼淚都掉了出來。
“沈洪武跟我說過,他有個妹妹叫洪文,小時候最喜歡種桂花,卻總把桂花樹種死,每次桂花死掉她都會難過得直哭,一哭就哭個不停,跟發了大水似的。
不過沈洪武說他妹妹已經去世了,是咬舌自盡的,他連她的屍體都沒見着,因爲妹妹不在了,他才完全沒有後顧之憂的逃離了這個地獄般的牢籠。
之前你算計我我願意給你機會,也是看在你沒了半截舌頭的份上才破了例。
可是你這些天明着幫我,暗中使絆子,把我帶進了陷阱之中,我是真想殺了你的。
我是真沒想到,沈洪武的妹妹竟然還活着,而且成了這研究所施暴者們的走狗,反過來對付被抓來的可憐人!
你說,要是沈洪武知道他的妹妹變成了這樣,他會怎麼想?”林益陽盯着啞女,一字一頓道。
啞女眼睫顫動,突然伸出兩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不想聽?還是不願意面對?”林益陽強行幫她包紮好傷口,又從她的棉襖內袋裡翻出一包風乾了的桂花,裝着幹桂花的袋子早已經破舊得不成樣子了,針腳也很粗糙,十分難看。
“這是你哥見你哭得厲害幫你親手縫的袋子,說是隻要把桂花貼身放着,讓桂花精感覺到你的誠心,總有一天就會精誠所至,精石爲開,感動桂花精,然後再種桂花就每種必活的那個袋子吧?”
啞女放下捂着耳朵的雙手,怔怔地看着林益陽,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用手指蘸着先前從自己傷口裡流出來的血在桌上寫了一行滇南國文字。
林益陽看了看那行字,沒作聲。
啞女急了,在桌上劃了半天,卻只寫出一個漢字的我的一半兒來。
“原來你之前不是不想聽,也不是不願意面對,只是不相信我,所以纔不肯承認你是沈洪武的妹妹。”林益陽道。
啞女點了一下頭,又一臉焦急地望着他,目露祈求之色。
“沈洪武過得很好,他在這裡呆的幾年沒白費,他如今已經成爲了一個很優秀的人,很受重視。”
啞女目露歡喜,淚流滿面。
“你會寫字就好,我有一些事要問你,這一次,你要是再敢算計我,哪怕我明知道你是沈洪武的妹妹我也照殺不誤,明白麼?”林益陽沉吟片刻,又冷着一張臉警告道。
啞女連連擺手,表示她也不會了。
林益陽看了看,在這個突置已久的研究室裡翻翻找找了半天也沒能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後來還是在啞女的幫助下才找到了紙和筆。
林益陽問,啞女就寫。
“我想要的新藥一號到底在哪個研究室?”
‘那是好幾年前的研究成果,已經封存到成品倉那邊了。成品倉的守衛力量比研究室這邊還要森嚴。”
“把路線圖和守衛分佈圖畫出來給我。”
“不畫,你要真是我哥哥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你去送死!”啞女丟掉了手中的筆。
“你不是已經親手把我送進死地兩次了麼?我的能力,你應該有了一些瞭解。別人去是送死,我去卻一定是人死我活。”林益陽平靜道。
啞女猶豫了一下,撿起筆唰唰地寫了很長一句話。
林益陽看了兩行之後就驚訝地挑起了眉頭。
“你說你算計我是因爲怕我破壞你們的計劃?你們籌劃了很多年,不容有失?!你們是指什麼人?計劃又是什麼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