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做錯事的人又不是我,爲什麼你們倆都追着我打,不去打始作俑者呢?”沈洪武一邊跑一邊喊。
羅夏夢和陸小芒一人截一頭,把他堵在了中間。
他無路可逃,只得試圖和兩人講講道理。
可是,已經失去理智的母女倆一點都不想跟他講道理,一見他停下來,一撲一捉,然後手腳齊揮,沈洪武情急之下只能選擇伸出雙手護住臉部。
“啊呀呀,疼疼疼啊,別打啦,別打啦,我就是個傳話的啊,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軟弱可欺啊,我可告訴你們,我不是打不過你們,我身上隨時帶着幾十把小刀子,隨時都能把你倆射成馬蜂窩。”沈洪武見道理已經講不通了,只能不甘示弱地用語言表現他的強勢。
“隨時都能把我們射成馬蜂窩,你那怎麼不射啊?”陸小芒用力狠揪了沈洪武一下,趁他呲牙咧嘴喊疼的時候翻開他的外襖瞧了瞧,幾十把明晃晃的鋒利小刀赫然出現在眼前,她哇了一聲,震驚無比地道:“沈洪武,你隨身帶着這麼多把刀,睡覺也帶着?你就不怕這刀一個不合適插死你啊?”
“我啊,現在已經是玩刀子的祖宗了,只有我割別人的份,我也不會再給機會給別人往我身上動刀子,插自己什麼的,完全不存在。”
“一個人隨身帶着這麼多把刀,代表你是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需要用這些外物來給自己安全感。沈洪武,看起來,你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呢。要不,我們不打了,坐下來聊聊?”陸小芒給羅夏夢遞了個眼色。
正在準備揮動大棒子給沈洪武腦袋上打個大包的羅夏夢失落地收手。
沈洪武看着陸小芒貌似和善的臉,心頭卻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這個小姑娘,算計人的時候,那雙眼就會亮得驚人。
“聊,聊什麼?要是關於那個阿嶼的,我什麼也不知道。”沈洪武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誰知道?這可是你的研究室!”原本打算使用懷柔政策的陸小芒一聽這話,立馬氣不打一起來,橫眉立眼道:“你的病人突然說不見就不見了,你說他轉診了,那轉去哪兒了總不可能不知道吧?”
沈洪武眼皮子顫了顫,咬緊牙關否認道:“我確實不知道啊。病人他長着腳,他願意呆這兒給我治我就治,他不願意留這要走我難道能捆着他不讓他走啊?”
“我們去十三陵之前,我還確認過,他好端端的就在這間屋子裡。我們只不過去了幾個小時,回來的時候你就說人不見了?而且轉診去哪兒你也一問三不知,你覺得你說這話誰能信?
我有理由懷疑你要麼是把人藏了起來,要麼就是把人弄出了什麼毛病然後處理掉了!
沈洪武,我告訴你,你要不把人交出來,我們跟你沒完!”陸小芒惡狠狠道。
“陸小芒,你這是惡意誹謗,胡攪蠻纏!”沈洪武一個頭兩個大,色內厲荏道。
“我這是合理的懷疑,你要麼把人交出來自證清白,要麼就告訴我們,他到底去哪兒了!我知道,他一定是自覺無法面對我們所以纔想要不告而別,可是如果他是我猜測的那個人,我們就不可能讓他就這麼消失!”陸小芒道。
沈洪武沉默了很長時間,慢慢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紙遞給陸小芒,低頭道:“你先看看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