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兒?她在哪兒?”陸嶼痛苦地嘶吼起來,猶如負傷的野獸。
“在一個我知道你卻不知道的地方。”林益陽眯了眯眼,濃黑的眼睫蓋住了他眼中的湛然光彩,這讓他整個人顯得沒那麼咄咄逼人了。
“女婿替老丈人做啥都是應當應份的,可是這八杆子打不着的侄子和叔就沒這情份。”林益陽又道。
“你這混小子!”陸嶼恨不得撲上去咬死林益陽,“娶媳婦哪有你這樣娶的?你知不知道老丈人是天你小子是地,女婿得把老丈人供起來才行?你這小子哪一點像爲人女婿應有的樣子?”
想當初爲了把夏夢順利娶到手,羅成功差點沒把他陸嶼折騰死……
怎麼輪到他當老丈人了,卻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呢?女婿動不動就拿捏他逼迫他……
這是什麼世道啊……
林益陽重新倒了杯水端在手上,挑眉道:“我覺得我很有女婿的樣了啊!而且,誰規定了娶媳婦就一定要像你們那樣娶,不能像我這樣娶?”
陸嶼慪得快內傷了。
“我這是倒了什麼血黴啊,怎麼遇上你這樣的怪物小子啊?這樣的女婿,我真的不想要啊。”
“我又沒逼你,你想不想要這還不是你自己自由選擇的事兒麼?”林益陽晃了晃水杯,杯裡的水哐哐響着,“您還渴麼?”
這還叫沒逼我?這還叫我有自由選擇?
“你小子是不是對逼和自由選擇有什麼深沉的誤會?”
“沒誤會啊。”林益陽一臉平靜道。
“你這語文是你體育老師教的吧?”陸嶼咬牙切齒道。
“不是啊,我不上體育課啊,因爲體育老師體能跟我完全沒得比,我要去上課,他會有很大壓力的。”
“那你語文老師一定是個濫竽充數的,瞧瞧你把這些詞給曲解成什麼鬼樣了。我要是你語文老師,我得找塊豆腐撞死掉!”陸嶼怒道。
“我現在的語文老師可是貨真價實的大學畢業生。”林益陽瞥了陸嶼一眼,“再說了,豆腐根本撞不死人!”
“你長這麼大說話方式就一直是這樣?”
“嗯。”
“那你這麼欠揍你怎麼活到今天的?就沒人想打死你?”
“有啊,很多,不過想打我的基本上都打不過我,反而被我打得很慘,後來漸漸的就沒人敢打我了,可能想都不敢想來打我了。”林益陽平靜道。
“怪物!算我倒黴,你這樣百年千年都不一定出一個的怪物小子就給我遇上了,得,我認栽,你想當我女婿是吧,你儘管來當!”陸嶼終於發現了一個事實,就是這小子說話能把人氣死,然後你想打他還打不過他,而且他腦子也轉得快,心腸又狠,坑起人來眼也不帶眨一下,相處這麼幾個月來,無數次交鋒,好像他陸嶼就沒佔過便宜……
當老丈人當成這麼憋屈樣兒的應該就他陸嶼一個人了吧?
“哦,你這意思是同意我和小芒來往,不會再秋後算賬或者橫加阻攔了,對吧?”林益陽端着水杯慢慢走近。
陸嶼伸手要去拿水杯,林益陽把水杯又舉高了,陸嶼夠不着了。
“小子,你這又是啥意思?”
“鑑於之前你有過出爾反爾的行爲,你現在說的話我都不太信了,我得要個保障!”林益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