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竟然是胡北雄遠房姑媽!
胡北雄從少年時代開始就瘋狂的愛慕上了他的姑媽!
第一次也是給了這個女人。
胡北雄是個沒有下限的,可他的姑媽卻是正常人,第一次發生關係的時候,胡北雄才十四歲,他藉口上門探親,把姑媽一家灌醉了,把姑媽拖到沙發上就開始胡作非爲。
做到一半的時候,他的姑父和小表弟醒了,看到眼前的一切,氣得都快瘋了,衝過來阻止他。
他卻惡向膽邊生,用一把掛在牆上的錘子把姑父和七歲的表弟給錘殺了。
把人殺了之後,他也不收拾,繼續騎在姑媽身上……
之後,他爲了隨時隨地享樂,更是把姑媽關了起來,這一關就關到了幾十年。
在這期間,胡北雄從一個普通的機關人員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並在後來聯姻的伊家全力支持下一步一步走上了高位。
這消息一出,更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曾屹立在權力頂端生物鏈上的胡北雄在一夜之間身敗名裂。
相信的人越來越多,言之鑿鑿,例舉各種證據。
什麼難怪元首夫人嫁給元首二十多年,竟然一無所出,不止一無所出,更是懷孕的消息都沒傳出過一次。
原來元首不是不愛紅顏愛白頭,根本不願意讓元首夫人生下他的血脈啊……
據說,胡北雄的葬禮,只有禿頂的秘書長去獻了一支花。
這之後大半個月,滇南不少自認爲有能力問鼎元首之位的牛鬼蛇神全都鑽了出來,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爭取支持,想要成爲新元首。
剛開始,他們還顧忌着一直沒出現的耳山大將,不敢爭得太狠。
直到他們聽說可靠消息,說耳山將軍已經帶着清玥環遊世界去了之後,他們就爭得更兇了。
羣龍無首,家國必亂。
滇南便陷入了極其混亂的時期。
而這個時候的陸嶼,正驅車前往紅府一百來裡外那家麻風院。
胡北雄封鎖海陸空的時候,阿笙讓武二零帶着重傷的劉未來去麻瘋院。
劉未來被脈衝炮震壞了心肺,又強撐着開車逃了上百里路,武二零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
阿笙費這麼老大的力氣就是想把劉未來帶回斯拉夫,從她嘴裡得到當年丟失的一些情報,然後再殺了她爲這些年死難的烏拉人報仇。
醫院被封鎖,劉未來又奄奄一息。
阿笙在去見陸嶼前,跟蘇婭說了她去的地方是帝景大酒店九樓的套房並把套房電話號碼留給了蘇婭。
武二零從蘇婭那裡得知電話號碼之後就打電話問阿笙討主意。
阿笙覺得麻瘋院荒廢多年,可是上次她在後頭追鬼獒的時候發現了一間手術室,雖然說設備已經陳舊不堪,佈滿了蜘蛛網,可是打掃打掃也是能用的。
胡北雄給陸嶼打電話的時候,阿笙掛了他的電話後,武二零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阿笙就讓武二零把人帶去那裡動手術。
這些天,武二零他們就呆在那邊。
那天,陸嶼帶着阿笙從帝景大酒店離開後,陸嶼就去安排對付胡北雄的事去了,阿笙先一步去了麻瘋院和武二零等人會合。
現在,胡北雄已經完蛋了,陸嶼還把滇南弄得烏煙瘴氣的,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有好日子過了。
陸嶼決定等這些人你對付我我對付你鬧騰一陣,他就趁這段時間陪女兒去黑風寨見媽媽外婆,一家團聚。
而這個時候,麻瘋病院裡卻發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第一千七百五十八章 愛你如初(超級大章節,大結局,禍大家元宵節快樂)
劉未來經過連日來的手術,終於保住了一條命。
這一天,她終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張恐怖至極的臉龐。
那個頂着一臉大小瘤子腫包,臉部嚴重變形的人也正深深地看着她。
然後,她用那像小雞爪子一樣無法正常彎曲合攏的兩隻手夾起一把雪亮亮的手術刀,用力地朝着劉未來的鼻子插了下去。
劉未來大聲尖叫起來。
武二零和陳沉衝了進來,正好看到林語桐拿着刀好像要殺了劉未來。
武二零立刻跑了過去,奪過了林語桐手裡的刀,那刀尖卻在劉未來的臉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把她原本如花似玉保養得極好的臉龐劃得面目合非。
劉未來捧着臉慘叫連連。
被城了刀的林語桐卻扭頭憎恨無比地盯着劉未來。
“你這人怎麼回事?阿笙救了你,還讓陳沉給人治病找藥,你這些天明明看到陳沉爲了保住她的性命累成啥樣,你還想要趁我們都不留意放鬆警惕的時候殺了劉未來,你們到底安的什麼心?
或者說,你是哪國派來的間諜?這麼急着殺人滅口?”
林語桐沉默半晌,幾分鐘之後才收回視線,道:“我不想要殺她……我就只是想劃花她的臉!”
武二零怔了怔,“好端端的劃她的臉做什麼?”
林語桐呶了呶嘴,說了個讓所有人都覺得匪夷所思的理由。
“她長得好看……我嫉妒……每天看每天看,越來越嫉妒,剛剛鬼使神差地就拿起刀子,想把她的臉劃花了……”
武二零驚訝地望着林語桐,心裡想着:我滴媽呀,女人的嫉妒心可真可怕。
陳沉卻是盯着林語桐的臉若有所思,難道真是醜人就會多作怪?!
阿笙聽說這件事之後,就禁止林語桐出現在劉未來附近。
“林語桐,別逼我把你重新關起來!”阿笙一字一頓道。
林語桐低着頭沒說話,之後就真的再也不靠近劉未來了。
蘇婭暗中跟了林語桐幾天,發現她真的老實了之後纔去報告給阿笙聽了。
陸嶼來的時候,把胡北雄的事一一告訴了阿笙,說完之後又問阿笙:“這樣的處理結果你滿意不滿意?!”
阿笙斜睨着一臉討好看着她的陸嶼,“能不滿意麼?你把人弄死了,還把他黑得體無完膚,以後人家再提起胡北雄這三個字來,全都是些負面評價,簡直已經讓他死了還遺臭萬年了,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在麻瘋院呆了幾天之後,劉未來的傷情勉強算穩定了,可以進行轉移了。
大家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陸嶼自己也有一架私人戰鬥機,他打算自己駕駛一架戰鬥機,載着阿笙在前面領飛,讓
武二零,蘇婭,陳沉,還有其他隨行人員在後頭跟着他先飛黑風寨,然後在黑風寨呆一段時間再回斯拉夫。
阿笙卻覺得劉未來必須儘快遞送出境,以免夜長夢多,便讓陳沉等人帶劉未來回去,武二零和蘇婭留下來陪她一起去黑風寨。
結果要走那天,鬼獒馱着林語桐走了出來,“原本我一個人呆在這裡,已經習慣了一人一狗的生活,可是這些天認識了你們,我才突然發現,我其實並不喜歡孤獨的生活。
要是可以的話,我想跟你們一起走。”
阿笙直接拒絕了林語桐。
不料林語桐根本不死心,繼續道:阿笙你之前不是說這條狗的原主人就在黑風寨麼?我想把狗物歸原主!可是你也知道,這狗只聽我的話,我打算帶着它一起去那裡,等它和原主人重新建立起情感之後我再離開。”
阿笙遲疑着。
陸嶼卻衝着阿笙點了一下頭。
不過是個得了麻瘋的女人而已,他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她一個?!
陸嶼打算去了黑風寨就讓人把這女人看守起來,免得她惹事生非。
兩架直升機當天就飛到了黑風寨。
飛機還沒停穩,羅夏夢就帶着一羣猴子撲了過來,巴巴地在外頭焦灼地跳動。
等到機艙門一開,羅夏夢直接跳上去抱住阿笙就不肯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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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跟着羅夏夢來的小猴子也開始吱吱亂叫,好像在替羅夏夢歡呼道賀。
之後兩天,羅夏夢去哪兒都抱着阿笙不肯鬆手,完全把她當成了一個小孩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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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死死摟住她,搞得想了羅夏夢親近親近的陸嶼想出了各種辦法來跟女兒爭寵。
羅夏夢卻根本不愛搭理他。
“我以後就跟小芒玩,跟小芒睡了。”
陸嶼勸不動羅夏夢,只能去做阿笙的思想工作。
結果父女倆還沒說到正題時,一個黑影就竄了進來,衝着陸嶼就跪了下來,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
“陸嶼,把麗莎還給我!只要你把她還給我,以後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哪怕給你當牛做馬一輩子我也絕不含糊!”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陸嶼就是想躲開也躲不開,硬生生受了林解放三個響頭。
他把伊麗莎在滇南的所有事情都說給林解放聽了,又拿眼看着阿笙。
阿笙就又把伊麗莎只是劉未來其中一個化名,並把她六嫁又攪弄風雲事一併說了出來。
林解放痛苦萬分地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又重新睜開眼睛,“我可以想辦法讓她配合你們,把情報追回來,但是我想讓你們放她一條生路,哪怕把死刑換成終身監禁也可以。
我願意用一生來替她恕罪!”
“我真是懶得說你!那樣的女人,你還當個寶!還說什麼當牛做馬,用一生替她恕罪!罪是誰犯的誰來當!用不着你!”陸嶼覺得林解放已經無藥可救了,拂袖而去。
林解放就眼巴巴地看着阿笙,要不是阿笙躲得快,他都要衝着阿笙下跪求情了。
他一遍一遍地說着:“我不知道她爲什麼變成了那樣,可是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只是一個簡單純粹美好的女孩。
哪怕不怕我的面子,你也看在她是益陽親媽的面上,多讓她活幾年吧?”
林解放似乎也已經意識到讓伊麗莎一直活下去是不可能的,所以退而求其次只要求阿笙讓她多活幾年……
看着這樣的林解放,阿笙突然心亂如麻。
前世,伊麗莎是劉未來,是滇南情報之王,禍亂各國的事並沒有被揭發出來。
她是半傻半聾的村姑,一朝走了狗屎運得了首都高門家得意子弟的青眼,飛上枝頭當了幾年鳳凰。
這樁不配的婚姻讓她和林益陽受盡苦楚,最終勞燕分飛,天各一方。
她死於非命,林益陽抱骨泣血而亡。
重生以後,她拒絕過,逃避過,卻沒能躲得過命運,依舊和林益陽纏到一起。
幸運的是,前世難逃悲慘命運的人一一因她而改變了際遇,至今仍活得好好的。
不幸的是,她在十歲那一年,卻因爲在路上看到了前世婆婆被兩個男人夾着坐在中間,誤以爲她被人綁架,跳出去攔車,被人打暈帶走。
後來,她絞盡腦汁的想要帶着婆婆逃走,卻被她背後下了黑手,砸破了腦袋,錯開了手腳關節,後來還因爲得了破傷風感染……沈洪武及時出現,替她做了開腦手術,卻因爲情況緊急,不小心破壞了她腦部的記憶體,導致她失去了前世今生的所有記憶,變成了漂派他鄉的阿笙!
當她重新回到首都,因對林益陽的情一步一步讓心失守的時候,她的記憶也慢慢以夢的形式復甦了。
滇南一行,她終於抓到了劉未來,卻驚駭的發現,劉未來竟然和婆婆是一個人!
那麼,前世,給將軍下藥,把她引進狗籠,拍下照片,誘勸她離婚離開的原因也就明瞭了。
婆婆大人,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好人!
自己礙了她的眼,林益陽也不肯聽從她的擺佈跟她喜歡的女孩結婚,非要即一個傻媳婦兒,所以她就用她的辦法讓陸小芒離開她的兒子!
如今,前世未曾謀面,一直沒出現過的公公,要跪着求她放過作惡多端的婆婆……
還說不看僧面看佛面,看林益陽的面子上……讓她放過劉未來!
可前世,劉未來把她害得那樣慘,最後還害死了林益陽。
這一世,她又赤膊上陣,造成了她多年的顛沛流離。
你讓她如何原諒?!
阿笙騰地站了起來,衝出了屋子。
林解放追了出去,卻撞到了從側面走過來的林語桐。
林語桐被撞倒在地,低着頭不停揮手:“別碰我,別碰我,我有麻瘋病,會傳染的,我自己會起來的。”
林解放猶豫了一下,又趕緊追着遠去的阿笙跑了。
林語桐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默默地走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從那以後,她就再也不出來走動了。
每天吃喝都是鬼獒給她馱過去。
阿笙不想再和林解放打交道,跟老太太和大伯告別之後,陸嶼就開着直升機載着她和羅夏夢去斯拉夫了。
時間飛逝,轉眼就到了和林益陽約定要回歸的日子。
林益陽卻接到首長指示:你闖入反間中心,按照條例,至少要監禁十年,可是現在有一項絕密任務需要你去執行,如果圓滿完成這項任務,把滯留在吧拿馬的所有人員順利帶回,許你將功折罪,提前釋放!
林益陽考慮了兩天就打電話想和阿笙商量,接電話的武二零卻說阿笙也出去執行一項任務去了,至少要一年纔會回去。
至於去哪兒了,幹什麼,武二零堅決不肯說。
林益陽如果不接受任務,便要被監禁,哪兒也去不了,也根本不可能去找阿笙,所以他還是接受了任務,搭乘遠洋輪週轉幾國,無聲無息地潛入了吧國。
一年後。
一艘豪華遊輪上。
成功完成接貨任務的林益陽帶着十七名情報人員裝成遊客,想要經由中南五國,沿公河過境入華。
遊輪在滇南國曼波碼頭停靠的時候,遇上了百年難得一遇的風暴。
水面上漂來一些殘骸,一名臉色蒼白的女孩抱着一塊舢板被在風暴中來回旋轉着。
水面上轉瞬間就被轉出一個巨大的漩渦。
女孩處在巨大的吸扯力中心,如同一片無力的樹葉般,慢慢地被死亡的氣息籠罩。
她弱弱地翕動乾枯的脣,小聲地喊着:救命……
正站在遊輪甲板上遠眺的林益陽突然把望遠鏡一扔,脫掉外套就縱身跳進了水裡,逆着風,吃力地往女孩那邊游去。
當他艱難的突破了阻力,伸手撈到女孩的衣襬把她扯出漩渦時,他喜笑顏開地喊了一聲:“阿笙!”
已經放棄掙扎準備等死的女孩扭過頭來。
那是一張只和阿笙有着四分相似的臉龐。
林益陽愣住了。
之前,他看到了女孩的側臉,他還以爲是阿笙也在這附近執行任務不巧遇上了風暴遇了難……
他以爲,這是一次久別之後的重逢。
可不料,這是一場誤會。
被救的女孩說她叫小玥,是滇南半年前新上任的元首聞絃歌的妹妹,滇南民衆口中單純善良的小公主。
林益陽把她送上岸之後就離開了。
一天後,風暴才慢慢停息,遊輪可以重新起航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玥帶着三隻艦逼停了遊輪。
跟着林益陽回國的十七人還以爲他們暴露了,都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然後,他們卻聽到一個石破天驚又讓人啼笑皆非的消息。
“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你願意給我個機會伴你一生一世麼?”小玥仰臉問林益陽。
“我不喜歡你!”林益陽直接拒絕了小玥的表白。
陪着小玥來的年輕艦長走上前來,表情不善地道:“這可是我們元首的親妹,相當於其他國家皇室的公主,看上你可是你的榮幸,別給臉不要臉!”
“不管是公主還是女王,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林益陽不爲所動,面無表情地道。
年輕的艦長正要說話,卻被後頭指揮艙裡的一個有些木訥的聲打斷了:“我就喜歡你這種年輕有爲又不爲權勢所誘的小夥子,我有個長得特別漂亮的侄女和你特別般配!”
“我說了,不管公主女王,還是你們這兒的任何女人,再美若天仙,我也不喜歡!”
“你確定?!我侄女真的長得特別漂亮,你要是錯過了,說不定會一世後悔!”
林益陽斬釘截鐵地道:“絕不會後悔!”
那個聲音卻還在嘀咕,“我覺得你真的會後悔……要不要……再考慮考慮?畢竟,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林益陽徑直搖頭,話都不願意多說了。
“林益陽,這話可是你說的啊!這麼多人都可以作證!”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有些耳熟的男人聲音陡然響起,年輕艦長被人扒開,一個戴着金絲眼鏡,皮膚白淨,眼神陰冷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
“武末!”林益陽眉頭一擰,武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莫名的,他覺得有些不妥。
“他是我國新上任的元首聞絃歌!”
林益陽轉着頭,視線在武末,小玥,艦長身上來回轉動。
武末幸災樂禍地衝着艦艙中喊了聲:“陸伯伯,剛剛你聽得一清二楚,是林益陽不願意和阿笙結婚的,他說我們這兒的所有女人都不喜歡的。
你回去可得跟我乾爹好好說說,告訴他老人家,我聞絃歌因他重獲新生,認祖歸宗,還出任了元首一職,他老人家的大恩大德我正不知道如何報答,我願意等阿笙願意多看我一眼那一天,哪怕等到天荒地老也願意等!“
林益陽聽了這話,哪裡不知道,武末這是設了局利用語言陷阱坑他,想要斷送他和阿笙的姻緣。
“武末,你等十輩子也是隻癩蛤蟆,阿笙是我的,你別肖想!”
“是你剛剛說不喜歡不要的!”武末嘖嘖兩聲,金絲眼鏡後的眸光輕閃,“陸伯伯,我可是真心的,不止願意等阿笙一輩了,阿笙的女兒和兒子我也願意當親生女兒和兒子待的!”
什麼女兒兒子?!
林益陽如遭雷擊,腦子一下子結了塊兒,只剩下一片空白。
“武末,我說過了,我的事,不需要你越俎代庖,你再揹着我替我作主,我倆就真的斷絕關係!”一名穿着婚紗,雙手抱着個粉嫩嫩嬰孩,身形略豐,還有點小肚子沒收緊的清麗女子從遊輪二層走了上來,沿船舷走向林益陽。
在她的身後,陸嶼手腳僵硬地抱着另一個軟糯糯的嬰兒,亦步亦趨地跟着阿笙。
再往後,是提了一籃子蘿蔔,白髮梳得規規整整,穿了一身旗袍的老太太和兩肩膀上各坐了一隻金絲猴的羅夏夢。
“阿,阿笙!”林益陽三下並作兩步衝向阿笙,跑到跟前卻突然停下,低頭看着她懷中的嬰兒,“這……這是怎麼回事?”
阿笙把嬰兒舉起來一些,讓林益陽看,“瞧,這是我這一年執行的任務,現在,終於光榮完成任務,製造出一男一女倆小搗蛋了,聽說你要經滇南迴國,我這不就顛顛的趕過來見你了麼?
我的任務完成了,你的呢?“
“你便是我想執行一生的任務!”林益陽笨拙地接過孩子,他剛一接過孩子,原本閉着眼睛睡得正香的嬰兒就突然睜開了眼,用黑油油的小眼睛望着他。
那一瞬間,林益陽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
陸嶼懷中的孩子卻突然哇哇哭了起來,陸嶼手忙腳亂地拆開褲子看看,又用手指點了點孩子嘴角,最後無奈地看向阿笙:“奔奔又沒尿又不餓,不知道哭啥。”
“估計是看他爸抱妹妹,吃醋了……記得麼,剛生下來的時候,我抱他他就睡,抱他妹他立馬哭……”
陸嶼瞪着林益陽:“都怪你,害奔奔哭……”
林益陽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發現陸嶼正不懷好意地盯着他,好像就等着他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之後再狠狠訓斥他一頓。
得……老丈人很兇猛,毛腳女婿惹不起。
“陸嶼,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林解放好不容易承認自己瞎了眼,愛上個蛇蠍心腸的女子,準備用一生恕罪又被人狠狠拒絕,追到斯拉夫卻發現那邊是個爛了臉的冒牌貨,在滇南辛辛苦苦找了八個月,兜兜轉轉才發現,鬼獒馱着那個人叫林語桐的女人才是自己真老婆的份上,可憐可憐我吧……
別欺負我兒子……”
林解放揹着腿腳還沒好靈便,臉上的瘤子雖然已經慢慢小下去,卻依舊面容可怖的,化名林語桐,取自與林同心的真正伊麗莎最後走了出來。
林益陽突然覺得這一切,美好得像一場夢。
深愛的女人歸來,還帶着他的孩子。
不管歷經前世今生,她依舊愛他如初。
而他亦然。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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