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衝着我開槍,你活膩味了吧?!”胡北雄惡狠狠的話語在屋裡迴盪。
迴應胡北雄的是一聲槍響。
砰!
胡北雄下意識地往遠處跳躍,子彈堪堪擦着他的腰側飛過。
胡北雄氣得暴跳如雷,陰狠地用力蹬着地。
禿頂的秘書長止不住遠離了胡北雄身邊一點,矮短肥的身子用力縮着,盡力縮小着存在感。
暴怒之中的胡北雄,是毫無理智可言的,基本上是逮誰都能遷怒到他頭上,他可不想上去送菜。
那名爲了向胡北雄謅媚想要破門而入的年輕男人捂着腹部,早已經痛苦地倒下,血從五根手指的指縫裡爭先恐後地往外涌着,怎麼捂都捂不住。
他痛得根本提不起力氣,像蝦一樣彎着,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一樣。
第二聲槍響響起的時候,他條件反射地想要躲避卻無能爲力,硬生生的嚇得暈死過去,暈過去之後,他的表情依舊驚恐萬狀。
反了,反了!胡北雄沒吃過這種虧,氣得臉紅脖子粗,額頭上的青筋飛快地跳動,像是被點了火的炸藥桶,把眼前所有的人和物都炸燬!
稀稀拉拉的掌聲卻突然從門口傳來。
陸嶼面無表情地拍着手走了進去,步伐平緩,聲音也不疾不徐:“真不虧是我一眼就相中的人,和我一樣膽大包天,有句老話說得可真應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胡北雄愕然扭頭,看到陸嶼的時候,強自深呼吸了好幾之後才勉強壓抑下了滿腔的怒火。
“耳山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屋裡那個女子,是我耳山鍾愛的,元首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的人,誰想奪都得掂量掂量。”陸嶼緩緩道。
“她,她都開槍衝着我連開了兩槍了,你,你還要保她?”胡北雄震驚地瞪大了眼,眼角的青筋也開始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
“她用的是我的槍,你就當是我打了你兩槍,你想要怎麼處理,我全都接着。”陸嶼很認真地道。
胡北雄定定地看着陸嶼,過了好半晌才道:“我可是元首!你竟然爲了一個剛認識幾天的玩物下我的臉!”
陸嶼扯了扯脣,呵了一聲,道:“到底是我下元首面子,還是元首沒給我應有的尊重?我和她好好的在這兒,不是你未通知一聲就闖了進來,喊打喊殺還要奪人的麼?”
胡北雄先前無法理解,覺得屋裡那個什麼清玥,那不就是一個玩意兒麼,耳山怎麼護得這樣緊?
現在他好像有些理解了,耳山可能並不是多喜歡那個女人,只是覺得他趁他不在的時候闖過來沒打招呼還要帶走他玩過的人,所以覺得面子上過意不去,所以纔跟他這麼針尖對麥芒的。
仔細想想也是的,耳山本就是這樣的人,他做事只憑心情,不依任何規條,在滇南基本上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存在。
當年的十三軍,是被他帶着人平掉了的,他也有猖狂的資本的實力。
“不就是個女人麼?“大不了先服個軟,給足耳山面子,一會兒等他心情好點了之後才把那個女人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