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未來開車跑掉了!
從攻擊開始到現在,大約過去了十幾分鍾。
劉未來受了傷,強撐着開車也不會撐得了多久。
“找車,沿着輪胎印子追,劉未來肯定跑不了多遠,我們得在其他人發現紅府的事暴露前找到她並抓住她帶走她!”阿笙道。
車子已經開走十幾分鍾,她們想要抓住劉未來就必須開得更快纔有有可能追得上。
可是紅府外不遠處就是一個三叉路口,路上並沒有留下明顯的車輪印。
阿笙,蘇婭,武二零便各自駕了一臺車往三個方向追。
上車前,每個人都從最外圍的守兵那裡各自撿了一把槍,以備不時之需。
阿笙把油門踩到了底,銀灰色的小轎車便如同離弦的箭一樣飆離了紅府,把那片恢宏的建築羣拋到了身後。
半個小時後,她已經開出將近七十里地,前面卻依舊沒有發現劉未來的車。
倒是在一片上坡路段上碰上了一輛迎面開過來的吉普車。
兩車相錯的時候,阿笙側頭飛快地看了對方一眼。
坐在駕駛位上的是一個長相斯文,穿着一身滇南國軍服的中年男人。
肩章上四顆將星在陽光下閃閃發着光。
阿笙心頭一跳。
滇南國的四星將領只有一人,那便是橫空出世,以一人之力整合了十三支軍隊的耳山!
阿笙不動聲色收回了視線。
突然,耳山偏頭看了過來,目光凌厲。
阿笙感覺自己像被什麼山野的猛獸盯上了似的。
阿笙整個人一下子便繃了起來,握住方向盤的手心止不住的滲出了汗。
兩車交錯而過,背道而馳。
那道凌厲的目光終於消失了。
阿笙鬆了口氣,加快速度上了坡。
一百多米的坡路之後又是一個分叉路口。
阿笙憑直覺選了右邊那條路開了進去。
開了幾裡地之後她突然眉頭一皺停了車。
面前是一條難行的山路,只容一車通過,周圍十分荒涼。
劉未來受了傷,駕駛技術肯定大打折扣,越是難行的路她應該越會規避。
阿笙打算調頭回到那個分叉路口,往左邊那條路繼續追。
正好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個拐彎處,她打算就在那裡掉頭。
車子開到拐彎處之後,她無意間往前一看,目光突地一凝。
對面那座山的山頂上好像有座奇怪的房子。
滇南傳統建築的飛檐多數比較寬大,建築的高度較爲低矮,四面有窗,窗戶一般都開得很大,這些設計往往是爲了更好地降溫和通風,以適應滇南本地溼熱的氣候。
對面山上那座房子的窗戶卻開得極小,直徑頂多只有十公分。
監獄裡那種透氣窗一般纔開這麼小,既能達到通風透氣的效果,又能防止犯人通過透氣窗鑽出去。
阿笙此時只想儘快追到劉未來,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探查,車子掉了頭之後就打算往回走。
“嗷嗷!”突然有奇怪的叫聲從山頂上那座屋子裡傳了出來。
既像狼叫又不太像。
阿笙突地停下了車。
將軍?!
將軍就是這樣叫喚的。
可是將軍在首都……
“將軍和它的哥哥鬼獒是雪狼和藏獒的後代,鬼獒和將軍都跟着我爸參加了那次戰鬥,鬼獒爲了救我爸叨着炸彈跳下了江……炸彈炸了……我爸和將軍在江邊找了一天一夜都沒能找到鬼獒的屍體……
將軍陪着我長大,在很長一段歲月裡,它是我唯一的親人和朋友。”林益陽前世曾對她說過的話突然從阿笙的腦海裡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