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靜靜地站在保險櫃前,狹長的眼半眯着,纖長深密的眼睫凝滯不動,如同一片更亙古不變的陰影一樣籠罩在眼上。
片刻後,她輕手輕腳地把保險櫃的門關上,抽出鑰匙,上了樓,把地下室的門恢復原樣,又把門上用於裝飾和掩飾用的擺設全都掛了回去。
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拱窗,能看到外頭那些男男女女,池邊喝酒的基本都半醉了,個個臉色酡紅地笑鬧着。
被向波冷落了的那名女孩一個人喝着悶酒,目光突地看了過來。
阿笙飛快地往放酒的櫃子後一閃,恰好避過了那女孩的視線。
女孩突地站了起來,手裡拎着一瓶酒歪歪斜斜地往這邊走,看那樣子似乎是想進屋。
她一動,坐在池邊的那些男男女女也接二連三地站了起來,跟着女孩往屋子裡走。
阿笙猶豫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粉紅色的蠟燭,隨手往牆角的火盆裡一扔。
炭火上倏地竄起小火苗,蠟燭瞬間就溶了,化作了一灘粉紅色的液體流了下去。
那些人都喝得半醉,阿笙躲在酒櫃後,像只小貓似的貓着。
這些人沒一個人發現她。
他們一進來就像結對子一樣,一個男的扯了一個女的,說是要找個地兒歇歇。
這別墅本來就大,一樓除了大廳之外都還有七個房間。
除去向波挑那間房外,其他六個房間都被人佔了。
那個原本和向波一起喝酒的女孩則是歪倒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阿笙從酒櫃後走了出來,悄無聲息地推開向波所在那間房的門,閃身而入後就隨手把門關上了。
一進門就看到劉璃雙手舉着那個鑲了金邊的盆兒緊張地站在門後不遠處,看到是阿笙的時候,劉璃才把盆放了下來。
阿笙掏出一包樣式古怪的口罩,遞了一隻給劉璃,“戴上,還有一會兒才能完事兒,完事兒後我才能帶你離開。”
劉璃接過口罩飛快地戴到了口鼻上。
扭頭看的時候發現阿笙也已經先她一步戴好了。
躺在牀上的向波不明究竟,疑惑地盯着阿笙一直看。
看了一會兒之後,他突然聞到了一陣奇怪的味道,眼皮不由自主地變得重了起來,他眨了眨眼,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眼睛又騰地瞪大了。
“我是個弱女子,想從幾十個男人手中全身而退,只能用點小手段。剛剛我出去,原本是想找你們家的地下室的,無奈找了一圈沒找着,所以就給你們免費薰了點安神香。”
“你看了我的臉,我也怕你事後報復,所以我在安神香中還加了點帶毒的小玩意兒,這毒雖然不致命,卻會讓人全身發癢,這東西是某個生物化學研究室的專利,配方和成份什麼的都是保密的,沒有直接對應的解毒劑是治不好的。
只要你不想着事後來找我麻煩,等我覺得安全之後,我會把解毒劑郵寄到你家裡來,你把解毒劑化水給今天所有在場的人喝一碗就行了。
聽懂了麼?”阿笙冷冽道。
向波眨了眨眼,表示他聽懂了。
十幾秒後,向波暈了過去。
阿笙掐着時間出去逛了逛,她先借着酒櫃的遮擋進了酒櫃右側的一個房間。
房間門沒反鎖,扭動把手門就直接開了。
一男一女趴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