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眸光一閃,驚訝地望着陸小芒,道:“你這孩子是有點邪門呢,我都還沒開口,你就知道我的情況了?”
陸小芒微微一笑,道:“猜也猜得到啊,你這病,最忌諱油犖和酒,可你兩樣都沾了,不疼得更厲害纔怪了。”
林克怔了怔,過了好一會兒才壓低聲音問:“你真知道我得的啥病?連忌諱都知道?”
陸小芒把林克上下一打量,神色一整,開始有模有樣地像個醫生那樣開始診斷。“你長期酗酒,走鄉串裡也沒少吃好吃的,可你卻依舊日漸消瘦,看上去跟缺吃少喝,營養不良似的。”
“肉眼可見,誰都知道的事你就不用說了。說點我不知道的。”
陸小芒又拉着林克的手掌翻來翻去的看了一下,指着林克雙手手掌兩側的大、小魚際和指尖掌面讓他自己看。
林克看了一眼,道:“不過是有點片狀充血。”
“醫生,你有點不專業。你不是簡單的片狀充血,而是病狀斑塊,已經紅得跟硃砂相近了。醫生,你病得很重哇。”陸小芒看着林克,一臉嚴肅和擔憂。
林克呆了呆,他總覺得陸小芒這一套程序和說話的腔調都十分熟悉。
轉念一想,眼就瞪得老大。
他平時想多撈錢的時候,就會這樣把小病誇大一點,再把大病誇大一點,然後把家屬給弄蒙圈之後再說價碼。
這種時候,家屬一般是有多少錢就會心甘情願拿多少錢出來,拿了錢之後還會對他感恩戴德的。
“陸小芒,你別學我,好好說話行不行?”林克哭笑不得地說。
陸小芒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不不,我沒學你,我在實話實說,沒有一點誇大。我來驗證給你看啊。”
陸小芒用那根手指用力按壓林克泛紅的區域,那片紅區被加壓後即變成蒼白色,解除壓迫後又恢復成紅色。
陸小芒又按壓了林克手掌心顏色正常區域,兩相一對比,林克臉色大變。
在陸小芒的刻意提醒下,他終於發現了看見紅區有大量擴展連片的點片狀小動脈。
“你不只手是這樣,腳也是這樣吧?”陸小芒又一副篤定模樣地道。
林克連忙要脫鞋查看,陸小芒連忙擺手,“哎哎哎,你每天洗腳的時候肯定看過,現在不要脫,你想拿你臭腳薰死我,然後繼承我的觀病大法啊?”
林克還是脫了鞋,還好他的腳只是有點髒,不太臭……
陸小芒跑開兩步,也勉強能忍受。
林克終於信了陸小芒,開始認真請教起來,“我這是肝病?”
“酒精肝,妥妥的,騙你是小狗。”
“我行醫幾十年,從沒聽說過這號病。你小小年紀,咋知道的?你難道是什麼醫學天才怪才?不對啊,以前沒發現你有這方面的才能啊。”
林克緊盯着陸小芒看,像在研究一門深奧的課題似的。
陸小芒嘆了口氣,兩手一攤,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我就是這麼天才,只是以前我低調,不想在人前顯露而已。
怎麼樣?林醫生,你有經驗我有才,咱倆搭擋治病救人,順便賺點錢…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