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於天一亮就想去醫院找阿笙,結果剛一拉開門就看到了武末,老於心頭一陣陣發緊,硬着頭皮衝武末打了個招呼。
“今天要去跟主辦方的人會晤,可我這樣子沒辦法開車,還得麻煩你送我去一下。”武末揮了揮被夾傷的手掌衝老於笑了笑。
原來不是來找他麻煩的,老於心頭大定。
武末先是讓老於開車載他出去吃早餐,吃完了早餐便驅車前往大會堂那邊。
國賓館離着大會堂開車還有一段距離,開車需要二十多分鐘,要經過幾條四九城的主道。
正是上班高峰期,處處車水馬龍的,騎着自行車上班的人們像潮水一樣穿插在車流裡,叮叮噹噹的鈴鐺聲不絕於耳。
老於打開了收音機,想找條人少車少點的道走,結果收音機裡的路況播報都是擁堵,最擁護的路段車隊已經形成了幾裡地的長龍,最短的也堵了半里地。
原本老於還說把武末送到目的地後還能有時間去醫院找阿笙,結果這麼東一堵西一堵的,到了大會堂都九點多了,主辦方的人已經等了大半個小時了。
老於停下車之後,武末在車內整理好儀容之後才拉開車門下了車,下車之後武末又回頭叮囑老於:“就在外頭等着,一會兒開完會了我還得坐你的車回去呢。”
正準備等武末進去後就開車去見阿笙的老於只得偃旗息鼓,僵着臉點了點頭,說了聲知道了。
武末提前站在他門外就是算準了他會去找阿笙,提前把這條路堵死了。
這也代表武末是鐵了心要先斬後奏,讓林益陽爲他那個衆目睽睽之下的擁抱付出慘重的代價。
武末撣了撣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塵,又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這才沉着臉朝大會堂走去。
主辦方的人闡述我方的處理意見時,武末一直面帶微笑靜靜地聽着。
小型會議室裡的氣氛一團和氣。
大家都以爲這事能圓滿解決,所以心下就越來越放鬆。
“武上校,你覺得我們這樣處理還滿意麼?如果滿意的話,我們就按這樣對外發表?”
武末端起茶杯,揭開蓋子,用蓋子邊沿慢慢地撇着茶水錶面漂浮着的茶沫。
直到主辦方的人問第二次時,他才慢慢地擡眸,金絲眼鏡後的雙眸瞬間變得凌厲無比。
主辦方專門負責對接此事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主任,姓李,看到武末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看卻一言不發,心頭瞬間咯噔了一下。
“不好意思,李主任,你剛剛說的我不太認同,這事不存在什麼誤會。”武末臉上的笑容還在,語氣卻十分堅決,“我們的文化交流團不遠萬里而來,你們做爲主辦方卻沒能做好安保措施,致使我方人員被當衆污辱,這事想要輕飄飄揭過,那肯定是不行的。”
污辱!
光聽這兩個字,李主任就知道這事簡單不了,可能遠比他之前認爲的還要嚴重。
對方擺明了是要嚴辦!
做爲外交突發事件應急處理辦公室的主任,李主任在很短的時間內就重新調整好了情緒,直視着武末問:“武上校想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