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後,宋傑又一臉打了雞血般,雄赳赳,氣昂昂地出了林益陽家。
第二天,大家照常上學放學。
陸小芒,羅大樂,羅保國依舊一道走。
三人剛一會合正準備往學校大門那邊去的時候,宋傑又追了上來。
就這幾步路就追得氣喘吁吁。
陸小芒扭頭驚訝地看着他。
“怎麼?你今天也要跟我們回村?”
宋傑點點頭。
陸小芒挑眉笑了一下。
宋傑突然愣了一下,兩條短而胖的眉毛抖了一下,道:“你,你這個挑眉的動作,好像林一啊。”
陸小芒臉上的笑一下子就僵住了。
人家都說,夫妻在一起,會互相同化,互相模仿,直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後變成同一個人。
她可能就在無意識之中學了林益陽的一些動作和神態吧。
唉,要改的東西又多了一個。
之前是命運,後來加上了習慣,現在連小動作和神態也要改。
就是要和前世不一樣,所有悲劇才能倖免。
陸小芒長長地吁了口氣。
宋傑要跟着走,她自然舉雙手雙腳贊成。
肉盾……呃,不,英雄自然要走前面,披荊斬棘。
這一次,根本不用做樹甲護盾也不用幹耗時間了,宋傑在前,陸小芒,羅大樂,羅保國緊隨其後,順利通過了高坡地段。
走出十好幾米遠了,陸小芒還聽到高坡那邊的草叢裡傳來一聲不甘的咒罵。
“該死的,這小胖子又跟他們一起走的。”
陸小芒一口一個英雄的捧着宋傑往前走,心裡卻轉悠着不可能天天讓宋傑來當肉盾,她也該想個法了打退高大壯等人了。
議和什麼的肯定是泡湯了。
昨天他們都用磨尖的石頭彈人了。
這仇自然不可能靠嘴皮子解決。
像高大壯他們這種人,欺軟怕硬……所以得比他們更硬,硬到他怕纔不會天天在這兒埋伏堵着打人。
到了村口,宋傑左看看右看看,蹬蹬蹬地撇下陸小芒三人跑到一個向陽的地方,又從書包裡掏出一封信撕了開來,抖出一個小紙條抻平了細看。
然後,他的小胖眉毛小胖臉又擠成了一團,看不出是笑還是哭的走向陸小芒。
陸小芒抄着手看着他,“怎麼?又有什麼奇怪的問題要問我?”
宋傑點了點頭,彆扭無比地道:“大哥,你家鄉有四百斤鴨麼?送到吧拿馬,妹嘞妹嘞,我一定會買單。”
“那你到底是問大哥還是問妹呢?宋傑,這紙條到底是誰寫的啊?是不是耍着你玩呢?”陸小芒邊笑邊問。
“誰寫的我不能告訴你,你就說吧,有沒有鴨,能不能送到吧拿馬?”宋傑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在眨,其實在他心裡,他也覺得他再一次被耍了。
可是想想昨天晚上林益陽在查看他被打傷的腿側,又問了過程之後,高度肯定了他的行動又一本正經地交了一封信給他,宋傑又動搖了。
林益陽這樣做,或許另有深意?
“還送到吧拿馬?你知道吧拿馬在哪兒麼?”陸小芒笑得腮幫子都泛疼了。
“有沒有啊?有的話就送到吧拿馬,會付錢的。”宋傑梗着脖子,“再說了,寫了吧拿馬就肯定有吧拿馬這麼一個地方,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別廢話,準備鴨去唄。”
“吧拿馬可是中美洲最南部的國家,離我們一萬六七千公里,你讓我送吧拿馬?你給得起這車馬費麼?”
“什麼?一萬六七千公里?你怎麼知道的?不會是信口胡說的吧?一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