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了劇組,她突然之間便覺得劇組的氣氛有些不一樣了。
這種不一樣像是滲透在一個眼神或者是隻言片語中的,若是不細細感受完全逮不到蛛絲馬跡。
在齊思彤將她叫過去坐着的時候,她便帶着笑過去了。
在途中的時候,險些被一個道具師絆倒,那人連忙笑着道歉。
“沒事。”她笑着看了那人一眼,正是前一分鐘還在和於秋彤說話的男子。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若是這人吼她,她倒是可以藉機發作一番,可是這人態度這般好,她怎麼說,說什麼,說人家故意的嗎?
萬一人家轉頭就給她扣上一頂栽贓陷害的大帽子,她恐怕在這個劇組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更何況她在這個劇組的資歷實在是淺的不能看,她拿什麼跟這些人抗衡?
剛經過了道具師,另外一個劇組人員扛着重物,經過她的時候險些將重物砸到她的身上。
還好她身手足夠敏捷,才得以避過,看着地面上被砸壞的凳子,若是砸到她身上顯然不會比這個凳子要好。
她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只是臉上卻帶上了恰當的笑。
齊思彤在這個時候也有些不高興了,她站起身,皺着眉罵道:“你們是瞎嗎?會不會工作,不會工作就讓負責人將你們換了。”
經過齊思彤這麼一吼,劇組的人立馬老實了,她也順利地走到了齊思彤的面前。
傅桐峰恰好也坐在了那裡,她想起了之前傅桐峰將她扶回房間的事情,對着他友好一笑,傅桐峰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眼。
齊思彤將手邊的飲料遞到了雲卿卿的手裡:“嘗一口。”
她笑了笑,直到化妝師叫到她的名字,她才站起了身,傅桐峰卻在她經過的時候低聲說道:“小心。”
並不是平日間給她化妝的那名化妝師,而是一個她之前沒有見過的,長得gay裡gay氣的一個娘炮。
他的動作有些粗魯,捏了一下雲卿卿的臉:“你這小臉可真是光滑啊。”
她客氣了一下,中途一直沒有看鏡子,直到妝畫好了,她纔在鏡子裡瞟了一眼,這一眼,差點把她醜吐了。
這妝容,和如花也快差不多了,但她還是違心地誇獎了化妝師,真誠地讓小娘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後在出了化妝室的時候連忙向齊思彤借了化妝品,齊思彤奇怪地看了一眼她的妝容,沒有多話,立馬遞給雲卿卿了。
她趕到衛生間卸妝重畫去,這妝容若是拍下去,那麼毫不懷疑會成爲她的黑歷史。
她的技術不大好,只能說能看,但也比現在這副尊榮好上太多。畢竟抹粉擦口紅什麼的,她還是可以勝任的。
化好後她走到鏡頭前站定,於秋彤古怪地看了一眼雲卿卿的臉,在沒看到爆醜的妝容後,臉色鐵青。
洛銘喊道:“actn!”
這一場拍的是她落水的戲。
她在說完臺詞之後便往水裡跳,她自以爲已經沒有什麼瑕疵的時候,趙德勝在場邊悠悠地說了一句:“我覺得似乎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