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親吻並不代表莫東河就對她特殊了,相反,證明了莫東河是能夠吻人的,只是之前她還不夠格,所以莫東河不想吻她。
至於現在爲什麼親吻了她,大概是有那麼一點酒精的作用,也有那麼一點月光的作用,就連氛圍都很適合接吻,莫東河這人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他想做便做了。
只是她的心裡還是忍不住地難過,原來自己和他在一起那麼多年,即便是有過最爲親密的接觸,但是還是隻走到了這一步。
莫東河看到齊思彤眼裡的震驚,吻得更深,恨不得將她胸腔裡所有的空氣都弄到自己的胸腔裡,而且他發現,吻着齊思彤的感覺竟然還不錯,好像心裡有塊一直空到發慌發疼的地方都被填滿了一樣。
最後他便壓着齊思彤在沙發上又來了一發,齊思彤一如既往地配合着他,這具身體從最開始就只有他這麼一個男人,兩人這麼多年在一起的夜晚更是將莫東河這個男人深深地刻進了齊思彤的記憶裡。
順從他幾乎成爲了她的本能。
第二天一早,齊思彤是從牀上醒來的,伸手摸向身側,只能摸到一片冰冷,顯然昨天那個好不容易留在這裡的男人離開了這裡,並沒有做多餘的停留。
等她走到餐桌邊上的時候,看到了已經準備好的早點,略微愣了一下。
這顯然是從樓下買來的,她伸手摸了一下,還有點溫度,不必熱也能吃。
可這又能說明什麼,莫東河多的是給他送早餐的手下,他不過就是順手給自己拿了一份罷了。
齊思彤的心已經冷了下來,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主動離開莫東河的,且不說莫東河在圈中的地位,就是她對莫東河那麼一點不肯說出口的渴求也將她緊緊地綁在了莫東河的身邊。
但她那一點微薄的自尊又讓她不能主動聯繫莫東河,她就想是一個待在深宮內苑了等着皇帝寵幸的妃子,皇帝身邊還沒有她的人,她不能在皇帝每天翻的牌上做任何手腳,只能期待皇帝心裡對她的那一點點感覺能夠短暫地想起她。
但她心中還有一個同樣強烈的聲音期盼着這個人不要想起她。
就那麼一直晾着她吧,等她攢夠了失望,慢慢地也就能夠離開這麼個人了,在這個人身邊,她看不到任何希望,只能看到自己紅顏老去,就被那人拋棄的光景。
或許莫東河還能念在兩人同牀共枕那麼久的面上,給她點青春損失費,那是她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更或者,在她還沒有老去,還在盛開的時候,就已經被莫東河厭棄。
她仰頭靠在椅子上,覺得自己真是活該,誰讓她自己不想離開,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她的可恨之處,連她自己都恨之入骨。
她拿起桌上的早餐,有一下沒一下地吃着,味道很一般,在她現在吃來有種味同嚼蠟的感覺,但是她還是得吃,莫東河想得起來給她買早餐的次數可不多。
她都覺得自己是個賤人了,就沒必要在這麼小的一件事情上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