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齊思彤哽咽了一下,然後雲卿卿聽到了齊思彤喝水的聲音,雲卿卿懷疑她其實又灌了一口酒,她道:“之後我就回房間了,當時他一雙眼睛就那麼盯着我,一直到我將門關上。”
她本以爲這只是偶然事件,但是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莫東河和那個女人就一直待在了莫東河給齊思彤的房子裡了,他們的行爲越來越荒唐,動靜也越來越大,齊思彤對於莫東河的演技也越發好了。
甚至於可以在那兩人荒唐的時候出房間接個水,她看向兩人的目光還能帶上笑意,莫東河在這個時候竟然發了飈,結束了這段荒唐的時光。
終於,在那三個月之後,莫東河和那女人一起從齊思彤的房子裡離開了。
可是齊思彤也沒有再回過那個房子,她現在賺了點錢,已經足夠她在帝都買個地段稍微好一點的房子了。
她是想着等到莫東河招幸她的時候她再回去,畢竟莫東河那麼忙,也沒有精力去關心一個花瓶的行程,只有在用到她的時候纔會打給她。
但是莫東河有長達三個月的時間沒有再聯繫齊思彤了,齊思彤心裡既失落,又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在三個月後,也就是倪崇俊的生日,當時的事情雲卿卿就都知道了。
齊思彤道:“其實那和往日莫東河對我的態度也沒有多大的區別,但是那時候我就是出離的憤怒了,或許他當時對我說的那個‘滾’字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草,之前他帶女人來我面前的時候,那是對我的侮辱和輕慢,他在外面怎麼樣我不管。
可是後來想了一下,這又能怎麼樣呢,我跟他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樣,我也更不敢以他的女友自居,我只是他養的衆多金絲雀中的其中之一罷了。
甚至我這個金絲雀的長相還不是多難得,要說難得的,恐怕還是我跟着他的時間最長。”
她說完這些,就聽見雲卿卿的聲音從聽筒那端傳來,只見她的聲音輕輕淺淺的,道:“莫東河有那麼多的房子,他又那麼有錢,爲什麼要單獨帶個女人和你住在一個屋檐下,這不合常理吧。”
齊思彤淒涼地笑了一下,道:“那是因爲你不瞭解莫東河這個人,你只能看到他光鮮亮麗的一面,我看到這個男人的面目就比較多了,他更荒唐的事情都有,這樣的事情實在算不了什麼。”
雲卿卿還想再說,但一想,齊思彤估計就是和她說一下這件事傾訴一下罷了,她只用適時地說上兩句,達到排解齊思彤憂慮的目的就夠了。
齊思彤在這個時候繼續道:“我是想要離開他的,也做出了這樣的努力,甚至於努力地提升了自己的演技,他已經有許久不曾來找我了,然後......”
雲卿卿沒插話,靜靜地等着齊思彤說下去。
緊接着,齊思彤道:“然後他今天晚上來找我了。”
“然後呢?”
齊思彤沉默了好長時間,又喝了一口紅酒,道:“我發現,即便是過了這麼久的時間,我仍然沒有辦法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