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周身都是寒冰,他又恢復了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彷彿站在雪山之巔看着衆人的荒唐沉醉一般。
這確實是個不怎麼好看的光景,那些男人的懷中幾乎都抱着一個女人,雲卿卿甚至在泰總的懷中看到了好幾個女人,雲卿卿忽然覺得泰總有些眼熟。
看了約莫三秒,雲卿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無可奈何,她逃了那麼久,果真還沒有逃開洛擎風。
這不就是洛擎風的發小之一嗎,她在倪崇俊生日上見過這人一眼,這人當時不怎麼說話,險些都被雲卿卿當成背景板了。
想不到這人竟然是娛樂圈最爲神秘的泰影的大老闆,她不得不嘆一句世事難料。
洛擎風的眼神自從雲卿卿進來之後就沒有辦法從雲卿卿身上移開,他們就像是磁鐵的兩極一樣,如此不同卻又如此地吸引彼此。
這是他的雲卿卿,自從《妲己》的第一場戲演完之後,他就沒有見過雲卿卿了,可是說起來,也就只有兩天而已。
這兩天卻讓他覺得格外地漫長,他現在似乎患上了一種病,時常會幻聽,聽到自己只有雲卿卿一個聯繫人的私人手機響起了鈴聲,再打開一看,空空如也。
他對雲卿卿的思念越發深刻,就像是劇毒侵入五臟六腑一般無藥可救。
泰豐影笑着看了雲卿卿一眼,而後又將視線轉向了洛擎風,道:“看吧,我就說她一定會來的。”
他的語氣中帶着驕傲自得,似乎等待着洛擎風和衆人的誇獎一樣。
莫東河冷笑一聲,這個從來在花叢中流浪的男人身邊竟然沒有一個女人,他一臉的興致缺缺,看着包廂裡還算好看的女人們就像在看一塊用白水煮成的雞肉那般,還是不加鹽的。
他無聊了打了個呵欠,道:“之前他不是就在她旁邊嗎,都陪着雲卿卿在劇組呆了半個月了,說過的話都不超過一百句的,現在這麼短的時間,就算來了又怎樣。”
說着,莫東河將眼神轉向了洛擎風,無情地嘲笑道:“你在這事情上的處理方式真的挺菜的。”
洛擎風沒有回答莫東河和泰豐影,因爲他的目光像是502膠水一樣黏在了雲卿卿身上,要是想要撕下來,恐怕得連着一塊細嫩的肌膚。
雲卿卿站在門口,沒有往裡走,泰豐影指了指洛擎風旁邊,道:“你坐在那裡。”
確實只有那裡有座位了,雲卿卿本來不想過去的,但是在看到衆人眼中等着看好戲的神色,以及洛擎風那幾乎要化爲實質的期待後,雲卿卿還是走了過去,坐在了洛擎風身邊。
洛擎風周身凌厲的氣場幾乎在一瞬間變得和風細雨起來,那個離洛擎風最近的女人身子也停止了顫抖。
泰豐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半真半假地看着雲卿卿道:“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洛擎風的身邊簡直就不是人呆的。”
雲卿卿並沒有感覺到那種凌厲,只是感覺洛擎風的眼神細細密密地將她捆綁,讓她的周身都跟着粘膩了起來,自己呼出的氣也帶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