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碧波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說自己是被鬼上身了不成?
只是蔡碧波真的沒有想到,自己不過隨隨便便猜測的,居然還就是直接猜到了事實的真相了。
她還真的就是被鬼上身上了,一個倒黴被人殘忍害死的鬼,而且還倒黴被蘇凌抓到的鬼。
所以來說,蔡碧波也是一個倒黴的人,她的身上居然被一個倒黴的鬼給上了。
蔡碧波的頭仰了起來,而她的嘴巴居然直接大大地張開了,接着她手中的那瓶已經打開蓋子的礦泉水便直接倒到了嘴巴里。
不喝,不喝,我現在不想喝水了。
蔡碧波想要叫出來,可是她的嘴巴現在根本就發不出來任何的聲音,只是徒勞地“唔,唔,唔……”着,但是這種“唔,唔,唔……”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一瓶礦泉水,很快就見底了,當下蔡碧波直接把瓶子一丟,然後看了一眼依就在自己身邊站着的那個賣礦泉水的中年婦女,然後問道:“你還有多少礦泉,我都包了!”
中年婦女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半點沒有回過神來,話說這個女人剛纔那副樣子,好像不把自己罵個狗血淋頭的話,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直接喝水,而且那動作,怎麼看也不應該是一個打扮得這麼漂亮的女人應有的動作,那動作絕對是一個很純爺們的動作。
“五百塊錢,那些礦泉水我都包了!”蔡碧波很是不奈地打開自己的皮包,從裡面拿出錢夾,甩出五百張紅票。
“多了,多了!”中年婦女看着自己手中剛剛被塞的五張紅票,她的臉上滿是愕然:“三十就夠了!”
“行了,你快點走哪,別讓我再看到你!”蔡碧波一邊說着,一邊又拿起一瓶礦泉水,對着嘴兒猛吹。
其實現在中年婦女人的籃子裡還有二十幾瓶礦泉水呢。
本來在醫院門口,來來往往的衆人根本就沒有太注意到這裡,可是當蔡碧波一瓶接着一瓶,狂喝海灌的時候,衆人的腳步可就停住了,那得是多大的肚子裡。
一次性要喝進去二十多瓶,近三十瓶的礦泉水,這,這,這也讓人太難以相信了。
其實說白了,那個倒黴鬼之所以會想到這個主意,就是因爲他在死了之後,被人碎屍了丟到河裡,所以他這個鬼也喝了不少水,那滋味真是不好受啊,所以這個鬼才想着也要讓蔡碧波好了體驗一下。
不過此時的蔡碧波心裡卻是又羞又怒,她居然會丟這種人。
如果這事兒傳到她們上游圈子裡那些貴婦的耳朵裡,那自己豈不是再也擡不起頭見人了。
還有就是她現在肚子撐得難受,看着腳下都已經丟了一堆礦泉水瓶,蔡碧波只覺得自己有肚子現在已經脹得好像皮球一樣了。
難受,太難受了。
她真的不想再喝了,可是喉嚨卻還是不受控制地又一口接着一口地吞下那些水。
“嘖,嘖,這個女人真能喝啊,居然已經喝了二十瓶了!”當蔡碧波再次丟下一個瓶子的時候,一個圍觀的人,驚呼了一聲。
“這該不是要破吉尼斯紀錄吧,可是旁邊也沒有發現攝影機啊!”又一個人道。
就在這個時候,蔡碧波眼角的餘光瞄到了一角紅色的衣裙,是她,是那個女人。
蔡碧波的眼裡迸射出來兩道恨意,就是那個女人,如果自己沒有猜錯,她的名字應該叫做蔣妍的。
蔡碧波只覺得自從自己遇到這個女人之後,自己便開始不停地倒黴,對,對,這一次應該都是這個女人設計自己的。
想到了這裡,於是蔡碧波忍不住了,她想要叫住那個紅裙女子,可是卻沒有想到,嘴裡正在瘋灌着礦泉水呢,所以這一張嘴,華麗麗的結果就是又被嗆到了。
蘇凌冷眼看着蔡碧波,遊戲的開頭自己已經設計好了,那麼這個遊戲再如何繼續下去,就與自己無關了,於是蘇凌一招手,蔡碧波只覺得身上一涼,但是這一涼的時間很短,不過就是轉瞬之間罷了。
很快蔡碧波又感覺到陽光照在自己身上的溫暖了。
那個倒黴鬼已經被蘇凌給收回去了,因爲蔡碧波脖子上的古玉當中,那血芯已經完全地彙集到了一直,老話說得好,血芯聚,家破人亡啊。
結果蘇凌是可以預見得到的,但是她卻沒有半點的自責之意,因爲在蘇凌看來,這根本就是蔡碧波一家子的命運,自己只不過是將這到來的時間提前了些罷了。
紅裙一擺,蘇凌便直接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而這個時候的蔡碧波因爲沒有鬼繼續控制她的身體了,於是便已經停止了繼續灌水的自虐行爲。
但是她卻悲哀地發現,自己現在根本就不敢再繼續向前挪動步子了,原因無他,就是因爲她肚子裡的水太多了,而現在水也都將膀胱憋滿了,所以她只消稍微一動,那麼就有些止不住有小便淋下來,可是如果她不走的話,一會兒……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怎麼辦,怎麼辦?
蔡碧波心裡急得都要哭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從遠處跑來兩個七八歲大小的男孩,兩個男孩一邊跑,一邊笑着,一前一後的,前面那個,不住地回頭看後面那個小男孩。
於是一個沒有看到,前面的小男孩就重重撞到蔡碧波的肚子上。
完了,完了,丟人的節奏啊,而且還是屬於丟死人的節奏啊,話說她蔡碧波從小到大,什麼時候這麼丟過人啊,什麼時候這麼倒過黴啊,這一天可是將她這三四十年的黴運全都倒完了。
於是蔡碧波“哎呀”一聲慘叫,便被小男孩給撞倒了,接着一股溫熱的液體便從她的褲子裡流了出來,在醫院門品的柏油路上,漫了開來。
“……”當下周圍的衆人,一個個都沒聲了,因爲這個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的鏡頭啊。
再接着,也不知道誰帶的頭兒,居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於是其他人一起到,蔡碧波剛纔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一個個也跟着笑了起來。
這就叫做且做冷睛旁觀蟹,看你橫行到幾時?
“喲,這不是葉夫人嘛?”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子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完了……
蔡碧波的腦子裡轟了一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自己居然被人認出來了。
這是什麼情況啊。
“葉夫人,你這是……”來人是一個胖胖的,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那個女人帶着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向着蔡碧波的近前湊了幾步,但是很快,她便捂着鼻子跳開了:“味道好大啊,真是沒有想到葉夫人,你居然會在這裡方便啊!”
中年女人的眼裡閃動着一種叫做幸災樂禍的光芒,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給蔡碧波幫忙,不但如此,而且她居然還迅速地摸出了手機,對着蔡碧波按動了幾下。
蔡碧波現在恨不得把頭扎到地下去。
可是就算是如此,她也不得不咬着牙站起來,畢竟她總不能再繼續在這裡丟人吧。
“王淑,你最好將你剛纔看到的忘掉,還有把你手機裡剛纔拍的那些東西都給我刪掉!”蔡碧波的口氣一如既往地囂張,這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就叫做王淑。
而且這個女人的老公,只不過是自己老公手下的一個營參謀長罷了。
說來也奇怪,這個王淑啊,在以前看到蔡碧波的時候,都會上前百般地討好,當然了蔡碧波可不是一個會隨隨便便給人好臉色看的人。
不過現在這個王淑的表現卻是讓蔡碧波有些奇怪了,按說個時候正是她可以討好自己的大好時機啊,可是這個女人的腦子裡難道進水了不成?
“呵呵,我看啊,葉夫人,你現在是不是還不知道你老公出事兒的消息呢?”王淑笑眯眯地道:“那麼你就快點給你老公打個電話吧,我想現在他應該很需要你的安慰,當然了,前提是你先把你身上的衣服換掉,否則的話,這種味兒,他會受不了的!”
說着,胖女人王淑便踩着一雙高跟鞋,一步三搖地離開了。
不可能,不可能,自己的老公怎麼可能出事兒呢,除非蘇家倒了,否則的話,誰不知道自己葉家一直都是由蘇家罩着的。
當然了蘇家罩着葉家,這是明面上大家都知道的,因爲蘇老爺子與葉老爺子的關係。
但是暗地裡,蔡碧波卻勸着自己的老公,向着軍界的另一個大家族靠攏,那個大家族姓鄭。
當然了,這事兒,除了蔡碧波與自己的老公外,就算鄭家知道的人也不會超過五個。
可是老公出事兒,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蔡碧波沒有懷疑王淑的話,畢竟如果老公沒出事兒,那麼王淑也不敢這麼對自己。
可是當蔡碧波拔打自己老公的電話時,還是與之前一樣,打不通。
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了蔡碧波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