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衣墨鏡男人有些氣急敗壞地走了進來,對於這個頹廢的院子他連看也沒有多看一眼,然後直接推開樓門一路暢通無阻地上到了二層。
“你來得很快。”風衣鬼面男人道。
“哼,上面問你今天晚上這是怎麼回事兒,不但損失了大量的無敵金屍,而且尋地上面想要殺的人,居然一個也沒有死,並且還讓元首與第一首長對上面產生了懷疑,你知道不知道這一次的錯誤會讓我們功虧一潰的。”風衣墨鏡男人一看到風衣鬼面男子便大聲地質問道。
風衣鬼面男子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依就是幽幽地道:“你來得真是太快了,按說從你今天晚上應該在的地方趕到這裡,就算是開飛車也不可能在這個時間就到這裡的。”
聽到風衣鬼面男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理會自己的話,風衣墨鏡男人卻是隻覺得一股怒火直往上衝,當下又上前兩步,拉近了他與風衣鬼面男子之間的距離然後厲聲喝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知道不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後果很嚴重。”
“你一直在暗中監視我吧,這麼多年來。”風衣鬼面男人卻是也同樣擡腳上前了兩步,然後直面着風衣墨鏡男人道。
“我,我……”風衣墨鏡男人的話語微微一滯:“這都是上面的意思,你也要明白畢竟你的手中可以掌握着三百無敵金屍,如果你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那麼誰都拿你沒有辦法。”
“呵呵,呵呵!”風衣鬼面男人笑了起來,當然了因爲有鬼面具的存在,風衣墨鏡男人根本就看不到他的笑臉,只不過卻只覺得一股寒意卻是正緩緩地自己自己的腳下直升到自己的心臟然後漸漸地向着自己的四肢擴散開來。
這種陰寒的感覺還是他第一次遇到,一時之間他居然有些不知所措,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這樣?
心裡如此的想着,但是腳下他卻是已經身不由己地向後連退了兩步。
風衣墨鏡男人倒是退了兩步,可是風衣鬼面男子卻是一連上前了四步,當下兩個男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被拉得極近,風衣墨鏡男人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還有自己的心跳聲,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說自己居然在害怕嗎,怎麼可能呢,自己怎麼可能會害怕他呢,他們當年可是在同一個戰壕裡摸爬滾打的戰友啊,他們當年可是可以以命相托的生死兄弟。
但是現在自己居然會感覺到自己在害怕他。
看着對方那自鬼面具裡身出來的幽幽寒光,風衣墨鏡男人突然間後知後覺地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居然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與心跳聲,但是他卻根本聽不到風衣鬼面男人呼吸與心跳。
或者說現在自己對面的那個男人根本就不需要呼呼與心跳不成?
這個認知讓風衣墨鏡男人的心臟不由得失跳了兩下,這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
如果他真的沒有呼吸與心跳,那麼,那麼豈不是說他已經不是一個活人了。
那自己這麼多年,不定時地來到這裡,與他見面……
一時之間風衣墨鏡男人只覺得自己的嘴裡一陣的乾澀,他的喉頭努力地上下動了動,可是卻沒有一點的吐沫可以供他吞嚥的。
“你,你……”
“我問你,我的妻子還有孩子現在還好嗎?”風衣鬼面男子問道。
“呃!”似乎完全沒有想到風衣鬼男人會問這個問題,風衣墨鏡男人不由得微微一怔,然後很快回過神來,一臉堆笑地道:“好,好,好得很呢,嫂子和小侄早就已經被送到M國了,而且前幾天我還有與小侄通了電話,孩子說他參加了學院的足球隊,而且現在他的朋友也很多,大家都很喜歡他。對了,他還問你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任務,他說他想爸爸了。”
嘴裡雖然說得極爲流暢,可是風衣墨鏡男子那風衣下的一雙大手卻是已經緊緊地握成了拳頭,一股微寒的感覺,他的手心居然在出冷汗。
“你沒有騙我?”風衣鬼面男子繼續問道,他的聲音很是平和與平靜,但是就是這種平和與平靜,卻讓風衣墨鏡男人感到越發的不安了起來。
但是無論如何現在他能做的都是要將這種極度的不安強自壓在心頭,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是的。”
“哈哈,哈哈,哈哈……”看到風衣墨鏡男子點頭,風衣鬼面男子卻是放聲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很大,也許換個地方就算是他的笑聲再大些也沒有關係,可是在這裡,在這空蕩蕩的鬼樓裡,他的笑聲卻是引起了無數的迴音。
聽着那“哈哈,哈哈,哈哈……”的笑聲一浪一浪傳來,風衣墨鏡男人心裡的不安卻是越來越濃起來,他咬了咬嘴脣然後再次退了兩步,想了想似乎還是覺得他與對方之間的距離不夠安全,於是居然再次退後兩步,四步的距離讓他的心稍微安份了一些:“你,你怎麼了,嫂子與小侄現在過得好,你這麼高興,等你們一家團聚後那你一定會更高興的。”
“真是沒有想到,當年我們是兄弟,可是現在你卻開始欺騙我。”平靜的聲音裡帶着說不盡的悲傷還有憤怒。
“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風衣墨鏡男子的身子猛地一哆嗦,雖然吃驚,但是他卻不相信對面的人可以知道那件事情,所以他兀自嘴硬地道。
“呵呵,呵呵,他們兩個已經死了一年了吧。”
聽到這話,風衣墨鏡男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完全沒有一點兒的血色,怎麼會,怎麼會,他怎麼會知道呢?
不應該啊,一切的事情做得都極爲秘密,而且就連那個女人的親屬和朋友到現在都以爲她帶着孩子在M國呢?
腳步再次不着痕跡地向後移動着。
風衣鬼面男子似乎完全沒有留意到他的舉動,他依就是自顧自地道:“你看現在月亮已經過中天了,新的一天開始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是你嫂子與你侄子的忌日吧。”
風衣墨鏡男人:“……”
沒錯,就是去年的今天,那對母子就是他親自開車撞死的,到現在車子撞在那對母子的身上發出的巨響,還有那對母子被高高撞飛的身體。
那個美麗而且溫柔的女子在那一刻她的臉上滿是驚懼,她的身體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幾近完美的拋物線,然後她的身子便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上,而且居然還彈了幾下。
接着那個孩子的身子也落到了女人的身子上。
那天他並沒有下車,他只是坐在車內冷漠地看着這一切,當時女人還沒有嚥氣,她的頭扭過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車,滿是鮮血的嘴巴在嗡動的,別人聽不到她的聲音,可是他卻知道她在說什麼:爲什麼?
雖然他並不忍心,而且他一直自認爲自己並不是一個冷血的人,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爲命令罷了,因爲上面的命令,畢竟他以前是一名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
所以他並沒有錯。
“呵呵,敢做卻不敢承認,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風衣鬼面男子說着,合又向着他走了過來,兩個男人之間的距離再次被迅速地拉近。
風衣墨鏡男子的臉色白了青,青了白的不斷地轉化着,他的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看着面前的風衣鬼面男子,他的嘴脣抖動了幾下,終於點了點頭:“不錯的,就是我撞死的他們,但是那是我的任務。”
“好,你的任務!”風衣鬼面男子冷冷地點了點頭隨口應了一聲,接着他的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卻是探到了自己的衣袋裡,然後摸出了一根香菸,他將香菸塞到嘴裡,然後手指輕輕打了一個響指,於是風衣墨鏡男子便有些驚恐地看到自那地面上的血跡中居然緩緩地鑽出來兩個人影,那兩道人影都有些虛幻,一個是溫柔而美麗的女子,一個卻是臉上帶些嬰兒肥的小男孩。
看清了這兩個人的樣子,風衣墨鏡男子的臉色卻是一下難看得不行,額頭上那些本來還只是細密的汗珠卻在這個時候變得更大了,只是轉眼之間便順着他的臉孔不斷地滑落下來。
“老公。”女子含笑看着風衣鬼面男子,然後豎起一根手指,那手指上卻是跳動着一簇綠色的鬼火。
爲風衣鬼面男子點燃了手中的香菸,女子拉着小男孩這才轉頭看向風衣墨鏡男子:“於春宇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裡再見吧,雖然我很感謝你讓我見到了我丈夫,但是小天還小,你不該也把他送來。”
小男孩握着小拳頭正用一種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風衣墨鏡男子只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他有些明白此時此刻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與小孩應該就是鬼,那豈不是說自己現在是活生生地見鬼了,雖然他是軍人出身,他不怕各種的壞人,甚至是無敵金屍,可是對於鬼這種東西他的心裡還是有些發怵的。
“呵呵!”風衣鬼面男子冷笑了兩聲,伸手拉住自己妻子與孩子的手:“這就是你說的照顧得很好,當年在戰場上如果不是你救了我一命,我也不會答應你來這裡幫你上面的人看着這些無敵金屍,之前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可是現在你卻害得我家破人亡。”
風衣墨鏡男人本來還想要再說點什麼爲自己分辯兩句呢,可是他纔剛剛張嘴居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話要說,難道要說對不起請原諒嗎,人都已經死了,再說對不起這不是諷刺嗎。
“你知道的,這只是一次任務。”風衣墨鏡男子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道。
“啪”風衣墨鏡男子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呢,他的臉上便重重地捱了一巴掌。
不知何時風衣鬼面男子卻是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那冷嗖嗖的目光閃動着無窮的殺意。
“其實你早就應該知道,無敵金屍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傳揚出去,而且不要說是你的家人了,就算是你在這一次任務完成之後也一定要死的。”風衣墨鏡男子的腦袋雖然被打得一偏,但是他卻依就是自顧自地往下說着。
而且一邊說着,風衣墨鏡男子居然自口袋裡取出一物,看着在他掌心的那個物會,風衣鬼面男子不由得笑了起來,那東西他再熟悉不過了,那居然是一個手雷。
而且風衣墨鏡男子又將自己身上的風衣解開,雙手抓住衣服向兩邊展開,在他的風衣裡面赫赫然掛滿了手雷,粗粗計算一下,絕對不少於三十枚。
“這就是我今天晚上的任務,你,無敵金屍還有這座鬼樓都不應該再存在下去了。”風衣墨鏡男子道。
“你以爲你能殺了死我?”風衣鬼面男子卻是淡淡地道:“你記不記得我總是告訴你這裡有鬼的。”
風衣墨鏡男子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對方居然還在執着於這個問題。
“因爲這裡真的有鬼!”一邊說着,風衣鬼面男子居然一擡手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鬼面具。
“啊!”風衣墨鏡男子不由得驚呼出聲,那是怎樣的一張臉,或者說那根本就不是一張臉,那只是一張白板,完全沒有五官存在。
“你,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風衣墨鏡男子吃吃地問。
“三百具屍體,每天的屍氣有多少你知道嗎,這些屍氣對於屍體來說不算是什麼,但是對於活人來說卻是再毒不過的毒藥了,而我其實早在一年半前就已經死了……”
風衣鬼面男子再往下說什麼,風衣墨鏡男子都已經聽不到了,他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裡不斷地響起雷鳴的轟轟的聲音,他只是看着那張平板的臉孔上,嘴巴一張一合的,但是卻不知道再往下他說的是什麼了。
“爸爸殺了他吧,爲我們一家人報仇。”小男孩的聲音響了起來。
風衣墨鏡男子終於回過神了,他咬了咬牙就算是死他也要完全任務,否則的他的家人與朋友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可是就在他想要拉響手雷的時候,一陣輕笑聲卻是自窗口響了起來:“呵呵,呵呵,真是沒有想到十年前赫赫有名的戰鬥英雄於春宇居然會墮落到如此地步。”
接着便是那年久失修的樓梯發出一聲讓人牙酸的“吱,吱,呀,呀……”聲,隨着聲音,一個年輕的紅裙女子,還有一個白衣青年走了上來,在女子的懷裡還抱着一隻綠色眼睛的小黑貓,而那個白衣青年的肩膀上卻是蹲着一隻正在打呵欠的黑色小狗。
一看到這兩個人,那女人與小孩兒兩個人的臉上不由得都露出了笑容,然後兩個人飛快地上前兩步,異口同聲地道:“鬼醫大人。”
風衣鬼面男子聽到這個稱呼,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紅裙女子,然後這才走了過來,聲音裡難得充滿着感激地道:“鬼醫大人,謝謝你,將我的妻子與孩子送過來,否則的話我到現在還被他們矇在鼓裡呢。”
“鬼醫大人。”小男孩拉着蘇凌的手,一臉懇求地看着她:“鬼醫大人,我和媽媽知道爸爸做了很多錯事,可是鬼醫大人可不可以原諒爸爸啊,他也不想的,可是我生了病,需要很多錢,所以爸爸纔會這麼做的,鬼醫大人求求你了……”
蘇凌微微一笑,擡手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呵呵,放心吧,這一次你和你媽媽幫我一個大忙,我一定會幫你爸爸這個忙的。”
聽到蘇凌這麼說,小男孩與女人的神色都放輕鬆了下來,他們有些欣喜地看着蘇凌,然後又扯着風衣鬼面男子一起謝謝蘇凌。
風衣墨鏡男子看着大家現在似乎沒有什麼人再注意自己了,便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那推開的窗子,然後他居然飛快地踏出兩步然後縱身便躍出了窗戶。
不過就在他的身子纔剛剛跳到窗戶外的時候,一隻手掌卻是飛快地自窗子裡探了出來,然後扣住他的手臂,帶着幾分寒意的聲音同時響起:“這麼急着走做什麼,我們還有好多話要問你呢。”
這個叫做於春宇的男人倒還真是一個硬骨頭,無論你怎麼問,他就是昂着腦袋一聲不吭。
“喵嗚!”起司眨巴着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叫了起來。
三煞也在一邊不斷地擡着自己的爪子。
“這個人就交給你們兩個,讓他帶着我們去找他背後的那個幕後黑手。”
“放心吧鬼醫大人。”起司與三煞異口同聲地答應着。
然後蘇凌,軒轅夜月,風衣鬼面男子,女人,孩子這兩個人三個鬼便走下了樓梯。
至於二樓上那不斷傳來的慘絕人寰的淒厲的叫聲卻是充耳不聞。
“鬼醫大人,我知道這段時間我帶着那些無敵金屍做了不少的錯事兒,特別是今天晚上更是傷害了不少的人,這些事情是我乾的,便讓我一個人承擔吧。”風衣鬼面男子對蘇凌道,雖然之前自己的妻子與孩子爲自己求情,他都聽到了,也聽到蘇凌知道他們了,可是,可是身爲軍人他知道做錯了事兒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去地府吧,小閻王讓你做什麼你就去做什麼便行了,而且那些無敵金屍的靈魂我也都取出來了,你便正好將他們也一起送到地府去吧,進了地府他們便可以進入輪迴,如此也可以算是你的功德一件。”蘇凌一邊說着,一邊將一個裝盛着三百靈魂體的光球交給了風衣鬼面男子。
男子感激地看了蘇凌一眼,然後再三道謝過這纔將光球接了過來。
不用問他也知道了,地下室裡所餘的那些無敵金屍應該已經都被鬼醫大人毀掉了。
幾個人正說話音,黑白無常卻是悄無聲息地自房間裡最黑暗的角落走了出來:“鬼醫大人,她們兩個的時間已經到了。”
“嗯!”蘇凌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黑白無常問道:“青冥最近好嗎?”
一句話倒是黑白無常兩個傢伙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了,兩個傢伙對視了一眼,然後還是白無常開口道:“回鬼醫大人,小閻王大人最近挺好的,就是,就是事情有些太忙了。”
看着兩個人那有些勉強的表情,蘇凌便也明白只怕這兩個傢伙是言不由衷,於是她目光閃了閃道:“嗯,那你們兩個人先把他們帶回去吧,我會盡快把我這裡的事情處理完,回地府的。”
“太好了,鬼醫大人!”黑白無常聽到這話,兩個人當下都高興起來了,如果,如果鬼醫大人可以回到地府,那麼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大助力。
於是黑白無常兩個人便帶着那一家三口離開了。
“小凌,你怎麼知道他的妻兒在地府呢?”軒轅夜月一直都沒有搞清楚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蘇凌搖了搖頭,然後看着軒轅夜月那疑惑的眼神然後道:“他的妻子和孩子是青冥派黑白無常帶過來的。”
再多餘的話已經不用說了,很明顯小閻王雖然在地府很忙,但是對於自己的愛人他還是一直都很關注的。
軒轅夜月沒有說話。
而二樓上的慘叫聲也終於停止了,在沉默了片刻之後,一貓一狗直接丟下來一團東西。
“鬼醫大人,他已經招了!”
軒轅夜月看了一下那不似人形的團,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這一貓一狗的手段還真是……嘖,嘖,嘖!
“既然如此那就將這個傢伙交出去吧,至於他身後那個傢伙我們還是先去拜訪一下吧!”蘇凌笑眯眯地道。
……
華麗的別墅中,一個面色陰沉的中年人正冷冷地坐在那裡。
身邊的秘書時不時地拔打一下手機,然後再走到窗邊向外看看發,相比起那個中年人的沉穩來說,這個秘書倒是顯得有些沉不氣了。
“小王,坐下吧。”中年人看了一眼自己的秘書,然後道。
“是,可是,可是……”秘書小王應了一聲,可是屁股還沒有沾到沙發呢,便又站了起來:“我再給於春宇打個電話,按說他應該處理完了。”
“不用了,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只怕於春宇是回不來了。”面色陰沉的中年人道。
“……”聽到這話秘書小王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他有些驚慌地道:“那怎麼辦?”
“他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反審訓這是他的專業課,而且當時他的成績還是優秀。”中年男子沉聲道。
“呵呵,副元首對於於春宇倒是很有信心啊。”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卻是自房間裡響了起來。
中年男人還有秘書小王兩個人同時一驚,然後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是正看到一男一女正緩步自二樓的樓梯上走下來。
二樓上什麼時候有陌生人的,上面的保鏢爲何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呢?
而且一樓的保鏢呢,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動作呢?
秘書小王的目光閃了又閃:“來人啊,有人想要對副元首不利。”
可是他的聲音雖然很大,但是那些保鏢卻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靜。
秘書小王心知不好,於是他忙走了幾步擋在副元首的身前道:“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你居然敢來行刺副元首。”
但是很快的秘書小王便被白衣男子直接一揮手就好像趕蒼蠅一般揮到了一邊。
“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知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副元首依就是深沉地問道。
“我來就是問你一個事兒,XX市應該給你送來過一對母子的無敵金屍,那個孩子似乎還沒有來得及出生呢,他們現在在哪裡?”蘇凌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副元首一怔,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紅裙女子居然會知道這事兒。
“各位我。”蘇凌似乎沒有聽到副元首的問題。
“我,我不知道。”副元首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後道。
“呵呵,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而這個時候窗外卻是響起了警笛聲,元首與第一首長的動作倒是真快。
“我說,我知道,我說了之後請你們幫我求求情,我,我也是身不由己!”秘書小王這個時候從地上爬了起來。
副元首怒瞪着小王:“你敢!”
秘書小王雖然在看向副元首的目光有些瑟縮,但是很快他便一挺脖子道:“我可不想給你賠葬!那對母子金屍被他送給了一個苗人部落,對了那個部落還給了那對母子金屍一個評語,用苗文寫的,我專門找精通苗文的人翻譯了下,意思是:充滿蠱毒的體內,惡開始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