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須彌山傳人——僞仙珈藍
?將五個小鬼先送到一間廟裡,這處古廟就在b市的市區裡,而且每天香火鼎盛,所以蘇凌便選在這裡了。
等到她什麼時候抽出空來,再將這五個小鬼送到那些千年古剎裡,到時候這五個小鬼一段時間,消除他們身他的戾氣之後,便可以進入輪迴了。
佛法莊嚴,普渡衆生。
因爲現在時間還早,天光還沒有大亮,而且又不是初一,十五所以這間古廟的大門纔剛剛打開,兩個小沙彌正在打掃。
蘇凌倒是走了過去,起司依就伏在她的肩膀上。
“兩位小師傅請了!”蘇凌雙手合十,對着兩個小沙彌行了一個佛禮。
“這位女施主,您有什麼事兒嗎?”一個小沙彌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然後站直了身體同樣是雙手合十,看着蘇凌。
“請問住持在不?”蘇凌恭聲道:“我有事想要請住持幫忙!”
“這樣啊,住持昨天才剛剛回來,我去幫您問一下,您先隨我進來吧!”小沙彌一邊說着,一邊引着蘇凌走進了廟門。
一路一直向裡走去,一直走過了大雄寶殿,纔來到後面僧侶們的居所。
而小沙彌則是讓蘇凌在這裡稍等片刻,然後他便先敲開了居中的一間房間,走了進去,而在他進去的同時,卻沒有忘記把門帶好。
時間不大,小沙彌就走了出來,他來到蘇凌的身邊,對着蘇凌施了一禮,然後道:“請進吧,住持就在裡面!”
說着小沙彌也不待蘇凌說話,便已經直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蘇凌看了一眼小沙彌的背影,然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說話,接着便舉步走到了那間房門前,只是當蘇凌擡起手來,還沒有敲在門上的時候,便聽到裡面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進來吧!”
“……”蘇凌一怔,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就好像是一杯醇厚的美酒一般,聽到人的耳朵裡,只覺得真心要沉醉下去。
而且這個聲音聽起來,極爲年輕。
要知道在蘇凌的想法裡,這個所謂的住持,最起碼也應該是一個七八十歲,白鬍子的老人家啊,怎麼可能有這麼年輕的聲音呢?不過人老但是聲音卻年輕好聽的人,也有不少,所以倒沒有什麼可奇怪的,蘇凌記得,似乎有人說過,男人的聲音與模樣成反比。
也就是說,聲音越好聽的男人,那麼長得就會越醜。
起司小貓,也瞪着一雙綠油油的小貓眼,看着那扇門,不得不說就連他這麼一隻貓,也聽出來了,那裡面的人,似乎不太對頭啊。
還沒有聽說過,哪個和尚可以年紀輕輕地就成爲住持呢?
蘇凌擡手直接推開房門,就走了進去。
房間不是很大,擺設也十分的簡單,整潔。
只是細看之下,蘇凌卻笑了,這裡的東西倒無一不是精品啊,那牀榻,那衣櫃,那桌,那椅,根本完全都是檀香木精雕細刻而成的,而且看那成色,還有上面的金吉之氣,不用問,蘇凌也一眼就可以斷定,這根本就是古董嘛。
話說這個住持還真的是一個有錢人,這種精品的古董,就算是再如何有錢的人,拿回去,也是用做收藏的,可是這位住持倒好,居然直接就將這些東西做爲自己的起居之用。
再擡頭,看到對面的牆上掛着幾副莊嚴的佛像,《孔雀明王像》、《托塔天王圖》、《大護法神像》。
接着蘇凌的嘴巴可就徹底地張大了,心說,丫的,見過奢侈的人,還沒有見過這麼奢侈的主兒呢,這幾幅根本就是當年吳道子大師的真跡啊,怎麼會都掛在這裡呢,這個住持到底是什麼來頭啊。這屋子裡,物無大小,件件都是精品,件件都是無價之寶啊。
此時此刻,這位還沒有見面的住持已經在蘇凌的心目中,被描繪成了一個很有錢的土豪老頭兒了。
這也太有錢一點了吧,而且居然還都擺在不明面上,也不知道是不怕被偷啊,還是根本就是想要招搖一下子。想想看,需要不需要打劫一下呢?
說實話,蘇凌個人認爲,這種超級土豪,如果不打劫的話,根本就是沒有天理,而且還是一個和尚土豪。
“呵呵,看來蘇淩小姐對我的這些小小擺設很感興啊?”隨着一個聲音,從一側的隔間之內,轉出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
男子長眉修目,一身玉色的長袍上卻是繪着一副水墨竹,白玉般的右手上,正提着一個精緻的茶壺,含笑看着蘇凌。
“……”蘇凌的目光最先落到男人的頭上,好吧,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光頭,而且不但不是,居然還長着一頭比自己還要更長的頭髮,居然一直垂到了大腿處。
而且不扎不束,就那麼隨意地披散着,令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有些古色古香。
“怎麼搞的,陽間的這些男人,怎麼一個個都長得如花似玉的呢!”起司小貓暗暗地嘀咕着。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很美,而且美得十分幽遠,就好像他不過剛剛從一幅山水畫裡走出來,帶着一身的煙水之氣,帶着一身的墨香。
給人的感覺,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枝白玉蓮花,只可遠觀,但是卻無法靠近,很不真實。
雖然明明這個男子就在眼前,但是卻又遙不可及。
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這麼矛盾,但是這種矛盾,卻又如此妥貼地完美地與他的氣質結合了。
不過這個傢伙居然把這些古玩說成是小玩意兒,不得不說他的口氣也着實有些大了。
當然了,這種口氣的人,蘇凌還見過一個,那個人就是小閻王了,不管怎麼說,他手下的死鬼太多了,特別是很多年以前的死的那些死鬼,一個個的陪葬都很豐厚,當然了,這些東西,只要是好的,那麼都在小閻王那裡,畢竟這些鬼還是需要入輪迴的,也用不上是吧,那麼就讓這位小閻王大人很寬厚地廢物利用了。
“你就是這裡的住持?”蘇凌看了看似乎房間裡,除了這個男人之外,再也沒有別人了,而且蘇凌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她吃驚地問道:“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蘇凌的眼裡浮起了濃重的防備之意,自己對於這個男人根本就不瞭解,可是這個男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不得不說,這並不是一件讓人心裡很愉快的事情。
“不錯,我就是這裡的住持,而且我也是因爲知道你今天會來找我,所以我昨天才匆匆而回!我是專門爲你纔回來的。”男子含笑走到桌前,伸手拿起兩個茶盞,分別放在自己與蘇凌面前。只是那最後一句話,可是說得有些意味深長了。
接着男子提壺爲兩個茶盞裡都倒滿水。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已經把那種衣帶當風般的優雅完全融入到了骨子裡,而且看着他這番動作,居然給人一種無比賞心悅目的感覺。
美,那絕對是一種美麗,就彷彿,面前的男人,根本就是一幅會動的絕世美男圖一般。
還好,蘇凌不是花癡,否則的話,只怕會流口水。
“蘇小姐,請吧!”男子擡手一指自己對面的座位。
“謝謝了!”蘇凌含笑點頭,然後便坐到了桌前,至於起司,則是老實不客氣四腿一蹬,居然也跳到了一個座位上,然後眨巴着一雙貓眼看向這個男人,對於這個男人,他也是很好奇的,而男人也感覺到了起司的目光,當下居然與起司來了一個對視。
“呵呵,幽冥貓起司,即墨青冥身邊的紅貓啊!我倒是忘記也應該給你倒杯茶了!”男子一邊說着,一邊又給起司倒了一杯茶。
“你到底是什麼人?”起司的爪子揚了起來,這個男人不但看透了鬼醫大人,而且也看透了自己,最要命的是,這個男人居然可以叫得出小閻王大人的名字,要知道這裡可是陽間,這裡可不是地府,這個男人,這個男,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你是誰?”蘇凌這個時候也問道,在問出這話的時候,蘇凌的左手已經拿到了桌面上,讓這個男人,不至於看到她左手掌中的黑光涌動。
“我叫珈藍!”男子淡笑着看向蘇凌:“準確地說,我是大須彌山的傳人!今年二十六歲,未婚,而且我們大須彌山的產業,如你所見,也着實不少,我很有錢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大須彌山的資產現在有多少了嗎?我說給你聽啊……”
蘇凌的嘴角抽了起來,這個男人,難道現在是在向着自己做推銷呢嗎?話說他難道就不問問自己是幹什麼來的嗎,還有他不會是把自己當成是徵婚節目的主持人了吧?
而且看着男人那如同玫瑰一般紅潤的嘴脣,就那麼上上下下地開合着,讓蘇凌不由得有種錯覺,這個話嘮男人,到底是不是剛纔那個水墨畫般的男人啊?
起司的貓眼兒瞪圓了,這個男人在做什麼,他想要挖牆角不成?
“咳,這位珈藍先生,我想你可以直接說正題兒了!”
蘇凌不得不打斷了這位珈藍的話,蘇凌相信如果自己再不打斷的話,只怕這位叫做珈藍男人,會把他的祖宗八代統統給蘇凌報一遍。
唉,這個長髮住持是不是有點無厘頭了啊。
“哦,我知道蘇淩小姐來找我,不過是爲了五個小孩子的靈魂罷了,按說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再入輪迴了,可是你現在卻想用佛法度化他們是不是?”這個珈藍還真是很不簡單啊,居然三言兩語就已經說中了蘇凌來意。
“不錯!”這個時候蘇凌也冷靜下來了,他知道就知道唄,既然這個男人是爲了自己而來的,那麼他一定不會沒有目的。
至於什麼大須彌山之類的事情,蘇凌可是一點都不感興,而且這個時候她正在想呢,這個須彌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從百度裡查到的那個含意嗎,應該不會吧。
“九重浮屠,那可是我們大須彌山的重寶啊!”這個時候珈藍居然又幽幽地吐出了一句話。
而且至始至終他臉上的笑容都沒有分毫地改變,他正微笑着看着蘇凌。
“什麼?!”蘇凌與起司同時大吃一驚。
要知道九重浮屠那可是小閻王送給蘇凌的寶物,而且現在也已經融入到了蘇凌的身體裡去了,怎麼現在這個東西又成了別人的了,這叫什麼事兒啊?
“呵呵,九重浮屠是我放到小閻王手裡的,同時也是我讓他把那個東西給你的!”珈藍繼續說着:“憑着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我的就是他的,他的自然也就是我的了。”
只是他越說,蘇凌與起司這一人一貓越是滿頭霧水,話說了這麼半天,也沒有說清楚,這當中到底是怎麼一碼子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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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還有,這小閻王的也是他的,這話怎麼聽着都讓人彆扭啊。
“呵呵,不用急,那個九重浮屠本來就是要給你的。不過現在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辦法用那個東西?”珈藍笑眯眯地繼續問道。
蘇凌皺起了眉頭,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這個珈藍的樣子,她怎麼越來越覺得這個如同山水畫一般清雋的人物,現在怎麼看都像是一隻狐狸。
“九重浮屠需要九寶合一,可是你現在不是纔剛剛找到一樣嗎,那就是無骨舍粒!而且只怕你還不知道吧,那無骨舍粒根本就不算在九寶之內,想不想知道這是爲什麼,還有想不想知道這九寶都是什麼?”
蘇凌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語氣中有些不滿:“我不是小紅帽,所以你也不用把你自己當成是狼外婆吧!”
“對,我的確不是狼外婆,不過我想你應該知道,佛教的九寶是九葉玉蓮花、降妖伏魔劍、金黃玉如意、金龍護法杖、香爐聚寶鼎、龍象梵天鍾、八部天龍幡、金剛韋陀杵、迦藍香雲蓋而這些東西也正是你打開九重浮屠所必須的!”
珈藍說着一笑:“當然了,那無骨舍利,之所以會令得九重浮屠打開了第一重,不過就是因爲九重浮屠已經認你爲主,它這麼做也是爲了給你一個面子罷了!”
於是蘇凌這口茶可是喝不下去了,要知道自從蘇凌重生而來,她一直都是節奏的把握者,可是現在她與珈藍兩個人的談話節奏居然完全都被這個長髮住持把持着,這讓蘇凌的心裡感覺可不是太舒服。
“呵呵,當然了,其實那九重浮屠也並不是完全給你面子,而是因爲無骨舍粒與深海硨磲菩提子兩寶合一纔可以真正意義上的激活它!當然了,中間還得再加些外力纔可以。”
看着那距離自己並不遙遠的笑臉,蘇凌手中的茶盞卻是握得緊了又緊,話說她現在怎麼看那張笑臉都有一種想要把手中的茶盞摔到他臉上的衝動,然後再狠狠地把那張臉丟到地上,然後用腳狠狠地踩,丫的,踩過了之後,她要再好好看看,這個傢伙會不會還是如此這般的雲淡風清外加欠揍了。
這個傢伙自己說出來的話,剛剛說出來不過一秒鐘,現在居然想要告訴自己,那根本就是在逗自己玩呢,先說是九重浮屠給自己面子,現在又變成了無骨舍粒居然是激活九重浮屠的東西,這個混蛋長毛和尚,說的話,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起司小貓歪着頭看了一會兒蘇凌,然後又眨巴着貓眼一臉古怪的直向珈藍,話說這個男人還真的是與衆不同啊,要知道起司小貓跟在蘇凌的身邊日子已經不短了,但是卻還是第一次看到鬼醫大人會如此的情緒波動呢。
一直以來鬼醫大人無論對什麼都是平平淡淡的,可是這一次……
嗯,這個珈藍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怎麼從來都沒有聽小閻王大人提起過,而且小閻王大人居然連鬼醫大人都沒有說過,這是什麼原因呢?
“怎麼了,現在是不是心裡很生氣,很想要抽我幾下子?”珈藍笑眯眯地問道,而且他的表情擺明了就是在說,你絕對不是小紅帽,我也不是狼外婆,因爲我是大灰狼,你是小白兔。
這個傢伙居然可以直接看透蘇凌的內心。
只不過還不等蘇凌說話呢,珈藍卻又再次開口了:“怎麼樣,我猜對了吧,我就知道會這樣的!”
蘇凌這一次可是真的無語了,而且還是很無語的那種,她就奇怪了,這個男人,怎麼看着都是一派翩然欲飛的仙人模樣,可是這個傢伙,不開口還好,這麼一開口啊,性質絕對就已經變了。
這貨根本就是一個僞仙人,自己剛纔真是被他身上的那股氣質給欺騙了。如果這個傢伙真的成了仙人的話,那麼可是老天無眼啊。
不過話說他好像是和尚吧,和尚應該是不能成爲仙人的,嗯,嗯,就是這樣。
蘇凌在心底裡想着,一雙眼睛卻是滴溜溜地看着珈藍,並沒有說話。
小黑貓起司這個時候也是目不轉眼地盯着這個珈藍猛瞧着,話說現在就算是起司也沒有反應過來,話說眼前這個人的表現,真心是有些不對頭啊,這表現得也太,太那個了……
“這五個小鬼就交給你了!”蘇凌說着,便將自己那裝着五個小鬼的小棺材推到了珈藍的面前:“這事兒,對於你來說應該沒有問題吧!”她是真心的不想再與這看起來風采絕世的男人再繼續扯皮下去了,快點把正事兒辦了,自己離開吧。
“嗯,沒有問題,這事兒就包在我的身上,不過,我總不能做白工吧!”珈藍眨巴着眼睛,很認真地道。
蘇凌無聲地在心底裡嘆了一口氣,再掃了一下這房間裡的一切佈置,話說這貨兒真的會缺錢嗎?騙人呢!
“我沒錢!”眨巴了幾下眼睛,蘇凌很實在地攤開了自己的雙手,語氣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就連小黑貓起司一身的貓毛也不由是顫了幾下子,心說鬼醫大人啊,你不是挺有錢的嗎?
喵了個咪的,不過與這貨比起來,好像是成窮人了。
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啊!
當然了,這只是起司的心裡話,他可沒有拿到明面上說來。
畢竟他起司絕對不能拆自家鬼醫大人的臺,就算是珈藍這貨兒認識小閻王大人,或者與小閻王大人是朋友,那也不行。
“……”珈藍微微一怔,很顯然他也沒有想到,蘇凌居然會這麼回答,按說,這個清清冷冷的女孩子,不是應該問一下自己需要多少的香油錢呢?
好吧,人家倒好,居然直接就來了一句話,沒錢!
不過珈藍的臉上很快又綻放出了笑容:“哦,沒錢啊,也行,錢債可以肉償的!”
說着,珈藍可是不錯眼珠地看着蘇凌,而且臉上的笑容居然也越發的明媚了起來。
那副欠抽的樣子擺明了就是在說,蘇凌看你這回怎麼辦。
“嗯,可以!”蘇凌點了點頭。
“鬼醫大人……”起司小貓第一個跳了起來,鬼醫大人可是小閻王大人的女人啊,怎麼可能對這事兒錢債肉償來呢,再說了,鬼醫大人又不是沒有錢,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太看重錢啊,否則的話,小閻王大人一定會發瘋的。
不過對於起司小貓的反應,蘇凌卻沒有放在眼裡,她只是用自己右手的食指與中指,一下子就掐住了起司脖子上的那塊皮毛,然後就那麼直接將起司的身子提了起來,然後隨手一拋,正好拋到珈藍的懷裡:“用這個肉償!”
珈藍:“……”
起司:“……”
好吧,一人一貓同時愣了,敢情了,蘇凌所說的錢債肉償居然是這個意思啊。
“哈哈,哈哈,哈哈……”珈藍哈哈大笑了起來。
“喵嗚!”起司卻是身手利落地直接就跳出了珈藍的懷抱,他可是正兒八經的公貓啊,他纔不要趴在男人的懷抱裡呢,當然了,小閻王大人,還有蘇家那幾個兄弟除外,其他的男人絕對不行,就算是這個人長得好像仙人一般,那也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不得不說,此時珈藍笑得可是前仰後合的,之前那份出塵的樣子,就好像是蘇凌與起司看錯了一樣。
錯覺,之前那一定是錯覺!蘇凌不斷地在心底裡如此這般地告誡着自己。
只是看着珈藍這副樣子,蘇凌可是不只在嘴角抽(間隔)動了,就連自己的眼角也跟着抽搐着。這個什麼大須彌山的傳人,話說這也真是太極品了點兒啊,他們那裡的那個人到底是怎麼選的,怎麼就選到這個傢伙的頭上了。
同情啊,同情啊,真心表示同情。
蘇凌相信,如果那所謂的須彌山,真的是一個組織,那麼選擇珈藍來當傳人的那個傢伙們,一個個不是眼睛抽了,就是腦子抽了。
“有趣啊,那這麼說,這隻小貓從今天開始就屬於我了!”好不容易珈藍才止住了自己的笑容,然後他擡手指着起司道。
起司的眼睛一下子就圓了:“不行,不行,這事兒絕對不對!本貓爺是貓,本貓爺可不是雞!”再次鄭重地重申了一下自己所屬的物種,在這種大事兒上絕對不能搞馬虎了,一字之差,那可是謬之千里啊!
珈藍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起司:“這體格啊,還真是不能看,而且這身板也不怎麼樣,真心很肥啊!”
“嗤!”蘇凌笑出聲來了。
不過起司的貓頭上,卻垂下了一滴黑汗,接着他直接直立起上肢,一臉憤憤地看着與自己近在咫尺的須彌山傳人:“你懂什麼叫豐滿不?”
“小黑貓,先不管你是豐滿還是肥,嗯,話說豐滿應該就是肥的意思!”珈藍卻是一邊說着,一邊含笑看向蘇凌:“不過現在你家的鬼醫大人,可是把你丟在我這裡抵債了!”
“喂,不是丟在你這裡抵債!”蘇凌挑着眉毛,修正着珈藍言語中的漏洞:“只是讓起司陪你一天,就當錢債肉償了!”
“喵嗚!”起司抗議地叫了起來,一雙碧綠的貓眼不可思議地看着蘇凌,話說鬼醫大人啊,你不帶這麼無良的啊,我可是小閻王大人放在你身邊的,你不能就這麼把我無情地拋棄了。
蘇凌直接用眼神安慰着起司,乖了,沒拋棄你,就是讓你派上點兒用場,你也知道最近你又是吃貓糧又是什麼的,咱們開支也有些緊了,而且你看看這裡到處都是錢啊,所以與這個傢伙交好沒有問題。
起司只覺得自己都快哭了,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家的鬼醫大人,可不是這麼無良的主兒啊,但是怎麼她一碰到這位叫做珈藍傢伙,感覺好像性格都變了一般呢。
起司歪着小腦袋想不明白了。
“好吧,不過小黑貓,你說今天我應該給你找多少隻母貓呢?”珈藍伸手在起司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子。
“行了,既然費用的事情,已經談妥了,那麼我還有事兒,明天你把起司給我送回去吧,我沒空來接他!”蘇凌說着,便站了起來,然後頭也不回地就直接向外走去了。
根本就沒有理會起司那幽怨的小眼神。
“蘇凌,我們很快還會再見面的,而且你身體裡的那個九重浮屠,只有我纔可以激活,如果不激活它的話,那麼你永遠也不會找到九寶!”珈藍在房門被合上的一剎,他的臉上終於恢復了幾分正色。
起司的頭無力地垂了下來,門已經被徹底地關上了,也不知道鬼醫大人到底聽沒聽到剛纔珈藍的話,但是起司卻明白一天,今天他被鬼醫大人給無恥地拋棄了,嗚,嗚,嗚,嗚……
等蘇凌一直走出了宙宇的大門,回到自己車上,她這才擡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長長嘆了一口氣:“這個珈藍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與他在一起,我都變得不像自己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事兒,蘇凌可是想不明白了,還有那個珈藍,給她的感覺很怪異,說不上是陌生,也說不上是熟悉,那種感覺說不清,也道不明。
好了,不去想那麼多的事情了!
不過起司,唉,怎麼搞的,怎麼爲什麼會拋棄起司呢?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蘇凌再次推開車門,重新走回到廟裡,不管怎麼說,她都必須要把起司帶回去才行啊,她怎麼可以拋棄起司呢?
只是她纔剛剛走進了廟門,之前的小沙彌便已經來到了蘇凌的身前:“蘇施主請留步!”
“……”蘇凌的腳步停了下來,此時她又恢復成了那個清清冷冷的人兒。
“我家住持讓我轉告蘇施主,他已經離開了,不過明天這個時候那隻小黑貓一定會回到您的身邊的,還請蘇施主放心!”
“……”蘇凌無奈了,也沒有辦法了,那個混蛋的男人居然走了,不,不,不,也許沒有走,不過就是騙自己吧。
小沙彌很明顯看出來了蘇凌的想法,於是小沙彌又開口道:“如果蘇施主不相信的,那麼可以親自去看看!”
“好!”蘇凌一口應了下去,果然再次推開那個房門之後,那裡面居然空蕩蕩的,而且房間居然沒有任何的佈置。
“這是怎麼回事兒?”蘇凌吃了一驚。
“這間房間裡的東西都是住持專用的,他來了自然就會把那些東西帶來,他離開了那麼自然會把那些東西帶走的!”小沙彌很淡定地道,看來這種情況他已經見過好多次了。
“那他什麼時候還會再回來呢?”蘇凌繼續問道。
“住持大人已經猜到蘇施主會這麼問,他讓我轉告蘇施主,他與蘇施主之間的緣份很深,所以你們再見面的機會還有很多的,說不定會在蘇施主最不希望他出現的時候出現!”
“……”蘇凌現在真的很想大罵兩句,你說說這個珈藍到底是什麼人啊,這言留得也太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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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蘇凌還是笑了笑:“好的,既然如此,那麼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小沙彌道。
“對了,珈藍真的是你們的住持?”蘇凌想了想又問:“我看他的樣子不像是一個和尚啊?”
小沙彌聽到了這話,也擡頭看着蘇凌,一臉的不敢相信:“怎麼蘇施主難道不知道,須彌山傳人,可以是天下間任何一間寺廟的住持,而且地位極崇高!”
好吧,蘇凌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不知道,看來她真得找人來幫自己查查這個須彌山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先走了!”蘇凌沒有再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了,這回她是真的離開了。
再次坐到車裡,蘇凌迅速地拔通了蘇辰的電話。
“小凌!”手機那邊傳來的蘇辰的聲音明顯很興奮,聽得出來,他對於蘇凌打電話給他感到十分開心。
“蘇辰……哥!”叫出了蘇辰的名字之後,蘇凌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後終於還是又多加了一個哥字。
“嗯,嗯!”這下子好了,蘇辰激動得都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來了,真好啊,自己的妹妹終於叫自己哥了。
“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煩你!”蘇凌也沒有拐彎抹腳,而是直接開口道。
“好,你說!”蘇辰立馬答應了。
“幫我查一下須彌山,還有珈藍這個人!”蘇凌道。
“須彌山?珈藍?”蘇辰想了想,然後又開口了:“對於須彌山我倒是有些瞭解的,可是瞭解的卻不多,至於這個珈藍的名字我也是第一回聽到,不過小凌你放心,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須彌山與珈藍的相關資料發給你!”
“好的,謝謝!”
……
放下電話,蘇凌開着車並沒有回去學院,她直接又去了那片亂葬崗。
古董店裡,居然沒有任何意外,蘇凌見到了小閻王即墨青冥。
“你看到珈藍了?”小閻王一看到蘇凌就開口了。
“是,你們是朋友?”蘇凌問道。
“算是,也不算是!”小閻王擰着眉頭:“唉,小凌,我答應過他的,不能把他的事情告訴你!”小閻王有些歉然。
“沒事兒,就像他所與人爲善,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的!”蘇凌淡淡地道。
“嗯,那個傢伙,看起來很溫和,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但是骨子裡可全是邪惡因子,所以小凌,不能招惹他!”小閻王又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
“嗯,放心吧!”蘇凌點了點頭。
接着兩個人又開始對於這塊亂葬崗應該如何興建的事情,研究了一番。
兩個人足足聊了整整一天,一直到天色都已經完全黑透了,這才討論完成,於是小閻王便和蘇凌分開了,一個回地府找人去劃規劃圖去了,而蘇凌卻是直接開車回學院了。
剛到宿舍樓下,就聽到了那位大媽的聲音:“蘇凌啊,今天來了很多人找你,而且一個個好像都是大領導的,對了,這裡他們的名片,我幫你收在這個信封裡了,這裡還有一張邀請函,我也幫你收好了!”
“謝謝您!”蘇凌含笑接過這邀請函,還有那滿滿一信封的名字,便上樓了。
還別說,房間裡少了起司那隻黑貓,一時之間居然顯得有些清冷。
唉!
這都已經不知道是蘇凌第幾次嘆氣,她已經習慣了有起司在自己身邊陪伴的日子,可是現在這個傢伙突然間不在自己的身邊,還真是有些想念啊,那個珈藍該不會真的給起司找一堆母貓吧?
一想到這裡,蘇凌又自嘲地笑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雖然珈藍那個人,看起來,似乎不怎麼靠譜,但是蘇凌卻相信,他不會真的那麼對待起司。
看看手上的名片居然都是市裡的人,而且還有不少都是昨天晚上剛剛看了一出鬼收拾人好戲的那些官員的名片,看來他們對於想要迅速地與自己扯上關係,有些迫不急待啊。
至於那張邀請函,卻是邀請蘇凌去參加某個公司成立十週年的慶典活動。
只不過這邀請承還真不像是大媽所說有隻有一張,因爲在這一張當中,還夾着一張邀請函,居然是b市的一個大型拍賣會。
看看時間,那個慶典活動,安排在一個星斯之後,至於那個拍賣會卻要在半個月後呢,所以蘇凌倒是不着急。
她的手指在那拍賣會三個字上輕輕地點了點關,拍賣會,呵呵,應該也可以拍賣古玩與玉器吧,看來自己倒是可以趁機打響自己的名氣。
在地府的時候,蘇凌並不重視名氣,可是來到了陽間,她發現,人如果有些名氣的話,那麼辦事兒也會很好辦。
剛剛做出了決定,蘇凌的手機這個時候又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那邊響起的居然是王朝傑的聲音。
“蘇凌,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爸爸真的就是身敗名裂了,現在他死是死了,卻落得一個好名聲。想來我爸爸在天之靈也會感謝你的!”
“不用客氣,那不過就是我舉手之勞罷了!”蘇凌不以爲意。
“哦,對了。我與爺爺想明天請你吃頓飯,不知道是不是方便呢?”
“好啊!”蘇凌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不過,明天應該不合適吧!”
要知道按着蘇凌的安排,王市長,洪江,還有車大師三個人的屍體,應該會在今天上午發現,然後警方在介入調查,雖然蘇凌已經給出了整件事情的情況,但是卻也需要先讓警方調查完了再定案的。
所以說,只怕現在王市長的屍體,還不能被王朝傑領回去呢。
“那個,我與爺爺等到給我爸爸安葬完了之後,就出m國!所以只怕過幾天就真的沒有什麼時間了!”王朝傑道。
“哦,這樣啊!”
“是啊,正好我的公司也在進軍m國,也需要我過去盯着些!而且爺爺也會和我一起過去的。正好爺爺也可以散散心,我不想他心情不好!”
雖然王朝傑這麼說,但是蘇凌卻也明白,只怕王朝傑與王老爺子兩個人都想暫時遠離這塊傷心之地吧。
不過這樣也好,等到這件事情對他們的影響淡一些之後,再回來,應該纔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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