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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爲袁術特使的袁耀坐在寬大的船頭上,身邊是周瑜與孫策這兩個江東軍主將相陪。
獨眼卻悠閒的老道士放鬆地坐在船舷上,身邊放着兩支不知從何處收刮來的魚竿。震澤之中魚蝦肥美,數量又極多,不時就有大大小小的魚兒上鉤。
而寬大的甲板上,黃蝶舞與金壬兩個快樂的女人,正帶着歡笑手忙腳亂的升起火頭,在鍋中煮起了老道剛釣上來的湖鮮。
這可是原汁原味的新鮮魚蝦,不用嘗就知道它們必然異常的鮮美。而這也算是她們跟了孫策後,第一次跟着孫策出來遊玩。
金壬只是在上船時,帶着好奇的看了一眼袁耀。雖然多次偷聽過他的聲音,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正式的見面。
不過看到這個少年有些象個白胖的娃娃,她就再沒有看他第二眼的興趣。與孫策相比,這個左將軍家的公子,實在是太稚嫩了。
此刻幾人卻是處身在寬廣浩渺的震澤之上,乘坐的正是巢縣船廠新建造出來小型海船。就是這樣的小海船,也要比大漢最大的江船艨艟鉅艦相似。
海船行駛在江面上,那是真正的如履平地。儘管船上只配備了普通的牀弩等裝備,同樣是讓初次登船的袁耀大感好奇,連呼新鮮好玩。
自從太守許貢敗走,甘寧與周泰的水軍也沿着大江而下。最後通過吳淞江進入了這太湖水域。消滅或收編了幾股盤踞湖中的小湖匪,使湖中再無爲禍的匪患。
烈日炎炎之下,坐在船篷的陰涼裡,吹着湖面上送來的溫潤湖風。還真是別有一番享受。
此時的孫策卻知道,這水面寬廣似乎無邊的震澤,就是日後風景優美的太湖。這個時候的湖水,更是沒有一絲的污染,比起後世的太湖更爲美麗。而且天空還是碧藍的。
看着水光灩灩的湖面,想起自己府中的泳池此刻只怕又是被一羣美人魚所佔領。孫策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絲深深的思念。
這一回出征,轉眼可是有半年之久了。雖然還有黃蝶舞與金壬陪着自己,可是家裡那些美人。還是讓他時常想念不已。
“整天喜歡嘰嘰喳喳,卻實在是貼心之極的大橋,總是一有閒就幫着自己的老公和家人們製做合身的衣裳。那精緻的手藝,不論是誰穿上她親手做的衣服都要叫一聲合身。舒服。
如今就連兩位母親與小妹,都是不穿大橋出品的衣服就渾身的不爽。
還有表面溫柔卻下手狠辣的小橋,當她臉上綻放出最迷人的微笑時。手上都常常是擰在孫策身上,進行三百六十度的旋轉。當然孫策會仗着皮糙肉厚,進行合理的反擊。
包括如今孝期已滿三年。純淨如梨花的劉瑩,都是到了瓜熟蒂落的時候。
都可以吃了,不對,是都可以成親。正式入洞房了,要不要與衆美一起。來個集體洞房呢?
還有那最是知書達理,溫柔可人的蔡琰。如今應當挺起了大肚子。再也不能追着自己討要新詩了吧!”
這才一閒下來,就想到家中的幾女。孫策的心中就火熱起來。暗自決定,等會一下船,就把袁耀這小子打發回壽春,自已回舒縣。反正這吳郡的事也無需自己來操心什麼。
看着袁耀因爲梢公輕鬆的釣上來幾條大魚,也興趣盎然的拿着魚杆,站在了船頭等魚上鉤。誰知等了這半天,卻沒有釣上一條魚來。
對這個整天只知道在壽春城裡,如太子爺般作威作福的袁術公子。釣魚那就是一件考驗耐心的事,對於這個目前的合作伙伴,孫策還是有幾分好感。
哈哈笑道:“廣德賢弟,釣魚可是在用很大的耐心才行。就如伱眼下這般,人在船頭晃來晃去,時不時的去提動魚杆瞅瞅,那是釣不到大魚的!”
聽到孫策的話似乎別有所指,袁耀微微一笑,乾脆放下了魚竿。
“伯符兄長,伱不光武藝好能征善戰,居然還懂釣魚嗎?兄長果真是全才之人啊!小弟佩服。不象小弟一向只懂得玩樂,可是與兄長差之甚遠了!
唉,都怪我家那老爹,從來什麼事也不讓小弟做!兄長伱以往也常常釣魚嗎?”
聽到袁耀的問話,孫策一楞,哈哈笑道:“是啊!是啊,爲兄偶爾也去釣魚的!”
心中暗想:“難道要告訴伱說,爲兄也沒有釣過魚,這些知識還都是網上看來的嗎?伱要是再問我蜘蛛網上怎麼會有釣魚的知識呢,嘿嘿,還是不解釋爲妙!”
沒有理睬一旁周瑜那怪異的眼神,他是知道孫策只喜歡吃魚,卻從來不曾釣過魚的。
心中沒底的孫策,連忙轉移話題問道:“廣德,來軍中幾日了。伱看我軍的氣勢如何?”
對孫策的這句問話,卻是正中袁耀的下懷。原本他還不知道怎麼去提起,關於借兵與父親稱帝的話題才合適。孫策此問正好給了他一個藉口。
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知道周瑜是孫策最親近的兄弟,任何事也無需避忌。只是看了一眼遠處正專心釣魚的奇形老道士。
馬上接口到:“兄長練兵有方,小弟實在是佩服之極。觀伱廬江的士卒每日操練,可算是咱們揚州最強一軍了!
不過兄長,小弟聽說伱還有一支精銳騎兵,怎麼這些日子都不曾見到。不知能否帶小弟一觀我揚州鐵騎的雄姿呢?”
孫策周瑜兩個相視一眼,都明白對方眼神中的意思:“這小子,果然開始奔主題了!”
這些時日以來,孫策與周瑜一直都是招待着袁耀,吃好,喝好,玩好,卻從來不提軍事。
反正大軍都已開出,重要的裝備也都已經帶走。如今吳縣城中只有一千基本裝備的陷陣營,加上孫策的兩百衛士留守。只要袁耀想要去哪裡查看什麼,根本沒有人阻攔他。
袁耀想看士卒們早起操練,有。想看騎兵,那就不好意思,騎兵都出去追擊敵軍了。
孫策嘿嘿輕笑了兩聲道:“賢弟啊!伱當也知曉,如今掃平揚州之戰在持續之中!想王朗未滅,許貢未擒,更不用說那傳言已經出海逃往候官的刺史劉繇了。
他終究佔着一個朝廷正統的名份,伱說是不是。若不能將他擒拿,終有一日他會捲土重來。到那時再想將他消滅,至少也要多費許多的手腳。
可是咱們的船慢,故而爲兄讓騎兵都從陸路趕去候官。要求他們務必拿到劉繇等逃脫的敵軍將士。故而伱想要看看騎兵,只能等往後,他們擒了劉繇回來才行了。
不過據說候官多山路,騎兵可不會很快。加之他們還要安定地方,這一去,就算是去個一年半載也未可知。”
這些消息,其實孫策都已經安排衛士們透露給了袁耀。眼下說出來,只是更加的證實一下而已。見孫策也是如此說,袁耀失望的嘆了口氣。
只能說出心中真實的想法:“兄長,小弟其實是有事相求。伱當也知道家父已經率十餘萬大軍出征徐州,想要一舉蕩平那竊取了州牧之位的劉玄德。
不過徐州地處平原,正是能用上騎兵的好戰場。不知兄長能否傳令讓騎兵先行迴轉,等支援過徐州大戰,再去擒那劉繇不遲!”
還不死心的袁耀提議,讓孫策英挺的眉頭緊皺,陷入了深思。
片刻之後纔有些沮喪的說道:“唉!廣德,爲兄是很想要幫伱,可是營中的騎兵出發都已經半月。就算是路不好走,他們此時只怕亦已快到候官了!
若是此時派人去召他們回來,爲兄倒是沒事。不過將士們沒有立功就白跑一趟,怕是會有所埋怨。到時他們就算去了徐州,只怕也不會出力啊!
再則,兵法有云,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爲兄也不怕伱笑話,就與伱實說了吧。那統率騎兵的將領,都是些早年就跟隨先父的老傢伙們。他們平時就仗着老資格,對爲兄略有些桀傲不馴。
爲兄驀然相召,他們未必會回來。只怕多半還要如以往一般的教訓爲兄一頓。罷了,爲了咱們兄弟的情義,爲兄爲伱傳令就是!至於結果如何,爲兄也不能把握了!”
周瑜更是不失時機的補充了一句:“是啊,那些老將們各個是眼高與頂。平日裡對誰都是愛理不理的。連對伯符兄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說咱們這些新晉將領了。
“啊!”
帶着滿腔的希望看着孫策的袁耀,萬萬想不到孫策兩人會是這樣的答覆。可是孫策已經說過願意幫忙。這個時候總不能強迫讓他一定就答應下來。
就算想用強,逼孫策答應,只是一個公子哥出身的袁耀,也自認沒有那個實力。對於自己借兵的任務不能完成,讓袁耀原本愉快的心情低落了幾分。
遲疑了片刻,袁耀才低聲說道:“既然如此,那還請伯符兄盡力調配吧?不過小弟還有一事,想問兩位兄長!不知兩位兄長如何看待,如今這長安到處混戰的局勢呢?”
盯着眼前默然的兩個俊美的男人,袁耀最終還是問出了他壓在心中多日的問題:“兩位兄長是否也覺得這天,真的要變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