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太史慈爲自己的辯解,許劭不知其中的究竟,也同樣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當初他也是多次試探劉繇的態度,卻只換來劉繇一句心中有數。眼下他對於太史慈的問話,只能沉默以對。
這時一旁聽着的孫邵突然眼睛一亮,但還是有些猶豫的說道:“許先生,莫非是當初在壽春城前。那孫伯符的一番話,讓刺史大人心中對子義有了芥蒂?
不過,這只不過是邵猜測,未必如此,想大人應當不會對屬下如此猜疑吧!”
孫邵模棱兩可的話,卻是讓心中糾結的太史慈分外的關注:“啊!孫大人,那孫伯符可是說了關於在下的什麼中傷之語?孫策!這個卑鄙小人,定然是他在刺史大人面前散佈了饞言。
可是太史慈連見也不曾見過他,他爲何如此狠毒?要讓在下此生一事無成嗎?”
被孫邵提醒,想到當日與孫策會面時的情景,許劭也有些疑惑:“子義可曾識得那孫伯符?爲何他言語中對你非常親近的樣子,還說下回要與你好好溝通一番!”
心中卻是有些嘀咕:“不過大人真是因爲孫伯符的一句客氣話,就對子義猜疑若此嗎?不會吧!從未見過大人是如此小氣之人啊!莫非大人有確實的明證,這子義與孫伯符有所勾連?
還是其中另有隱情呢?”
太史慈斬釘截鐵的回答:“兩位大人,慈若是以往認識那孫伯符,與其有任何勾結。就讓慈他日萬箭穿心而死!那個孫伯符究竟對大人說了慈什麼中傷之語?還請兩位大人告知!”
已經心急如火的太史慈終於找到一些眉目,又怎麼不讓他激動。太史慈甚至賭咒上了自己的未來,以表示自己的誠心,只想要找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許、孫兩人平素皆以君子自居,頓時楞住:“這孫伯符當初也未曾在刺史大人面前說什麼,總不能捏造些言論來給他安上吧!”
偏偏許劭這個君子從來不是胡言亂語之人,一時有些支吾道:“子義啊,那孫伯符當初也未曾說什麼。就是說對你頗有好感,久未見面,甚是想念之些!
你不必往心裡去。大人定然不會因此而疑忌於你!待日後某與孫從事會擇機爲你再向大人進言,大人定然會讓你領兵出征的!”
孫邵也趕緊點頭附合,自認絲毫無錯的太史慈,對於兩人的話。卻是根本不信。心中堅定的認爲:“必然是因某這個小小衛士,不得刺史大人重用,他們也開始敷衍於我了。
若不是那孫策說了什麼十分不利於我的話,大人又怎麼可能到如今還是不肯用我!孫伯符,你這個卑鄙小人。休要讓某家遇見你!否則定斬你項上人頭,以洗刷某之清白!”
太史慈一顆原本火熱的心,漸漸的越發冷了下來。看兩人同樣沒有什麼再要說的話,向兩人一躬身。
語氣轉變的淡然道:“兩位大人若無他事,太史慈告退!”
說完就帶着一腔的怨氣,向着府中大步走了回去。
許、孫兩人頓時楞住,知道太史慈對自己兩人也有了意見。孫邵還想叫住太史慈,解釋一番。卻被更老成一些的許劭攔住。
“長緒!不必再多言了。想子義如今正在氣頭之上,咱們說什麼他也聽不進了。待日後你我二人,尋機再勸解主公一番。能讓子義領兵出征纔是解決問題的根本啊!
卻不知這主公與子義之間,究竟是如何有的矛盾,平日裡主公也未見有何對子義不滿之言論。這人啊!還真是...”
不解劉繇與太史慈兩人之間微妙關係的謀士,都只能是苦笑搖頭。嘆息一聲各自回府。
舒縣城中,太守府。經過一年的修整已經重新修葺一新。當初的陸康對自己的居處,本就下了大財力進行修建。他本是老江東人,對江南園林的偏愛更爲專注。
加上廬江的財力本就富足,陸康把一個太守府,修建的卻是比起橋蕤府的亭臺樓閣,是更加的優美,更加寬闊。頗有幾分後世的著名園林的模樣。
孫策入主廬江之後,陸康主動帶着陸家,搬到了不遠處的一處別院。除了陸遜與陸績要在太守府中求學,還留宿在府中,其他陸家人已經都搬了出去。
陸康這座太守府落成不過一年不到,卻彷彿是爲孫策所建一般。不過,總算是圓了孫策當年初到橋家時,在橋家花園裡許下的願望。
嬌妻美妾大宅子,一家團圓的過日子,還有什麼能讓人不幸福的呢?
而對這花了陸康大心思,大工夫修造的園林般的府第,兩位吳夫人與孫策都表示滿意。孫策除了在後院的空曠之處,增加一個巨大的游泳池以外,基本上保持了他原來的佈局。
這一夜,子時,似乎依然與以往的夜裡一樣。整個太守府裡都已經進入沉睡狀態。除了偶爾有巡視的衛士走動,偌大的太守府裡再沒有什麼活動的身影。
後院一排巡視的衛士剛剛消失在轉角處,一道如幽靈般的身影從牆外無聲的升起。靈巧之極的越過高大的圍牆。藉着遮蓋泳池涼棚的陰影,迅速的掠過了寬大的游泳池。
掠過後宅女眷的住所時,這個身影卻是隻是略微停留。就直奔太守府中間的書房掠去,孫策不在府中,書房的門卻是一直被一把銅鎖鎖住。
那黑影來到門前,左右掃視一眼看到沒有人發現自己,他的手在門鎖上微微搗鼓了一會。
那簡單的銅鎖已經被打開來,黑影迅速的進門,一息時間就轉了出來。將銅鎖重新鎖好,這才從剛剛打開的窗戶中掠了進去,似乎無聲的關好的窗戶。
這一切,卻是做得神不知鬼亦不覺,動作輕柔,且在幾息之間就迅速的完成。顯示出他極爲老道的手法,必然是常常做這樣的事纔會顯得如此輕鬆。
那黑影一進入房中,就從懷裡拿出一顆淡綠色夜明珠。幽幽的珠光卻是恰好微微的照亮了房中的事物。而從外面看來,卻是由於月亮的遮掩,一切似乎都與之前一樣毫無異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