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好友古啊與禪苦再次打賞!哈哈!開心啊!本來這幾天實在沒什麼動力了!衷心謝謝!
沉重的身架,架在四個相對於木牛的獨輪來說,顯得巨大的木輪上。開始在數十民夫的推動下,緩慢卻穩定的向着城牆移動過去。
有見識的吳景老兵,馬上出聲賣弄的叫道:“是井闌,那是弓箭手用的井闌!天啊!江東軍連這種殺器都有。這個東西一出,今晚咱們就可以進橫江城吃晚飯了!”
“不對,老子見過的井闌不是這樣的!它上面多了一個高臺子,看來能站上好多人。”
“笨鳥,你見過的是老式傢伙。人家這東西是新造出來的,有所改變有何奇怪的!”
高大的井闌逐漸靠近了城牆。井闌的平臺上,江東軍的弓箭手們意外的發現,自己所處的高度,要比城頭高了近一丈。
形成了完全是居高臨下向下射擊,這對久經訓練的弓箭手們來說,根本是毫無壓力。
腳下的城頭,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了射擊的死角。而下面射上來的箭支,卻都被柔韌的牛皮阻擋住。只是幾輪箭雨下來,城頭頓時是慘號一片。
無數中箭未死的士卒,在血泊與巨石中拼命的掙扎、抽搐着。
在這種壓倒性的打擊下,城頭的弓箭手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一些反應快的士卒,紛紛向着城內逃去,想要避過這在城頭上,幾乎無處可避的死亡召喚。
原本擁擠的城頭,在極短的時間裡就被迫逃散一空。除了那些臨死的傷員們,逐漸低落的哼叫,再沒有了一個活動人在城頭守衛。仗打成這樣,誰也沒有想到。
攻城的一方沒有帶雲梯,似乎只能面對無人防守的城牆乾瞪眼。而守城卻因爲城牆太矮,沒了防禦力的城垛形同虛設,乾脆躲到了內城的運兵坡道下去。
就在躲在城內的牆角里的劉繇軍士卒,望着逐漸停止射箭的井闌,挑釁的叫罵着。以爲沒有裝備雲梯的江東軍,也沒有了辦法的時候。讓他們恐慌的事情發生了。
江東軍的井闌向着城頭的一面緩緩的打開。厚重的木板,卻象是城門上的吊橋一般,被兩根粗大的繩索繫着向着城頭落了下來。
不知何時,在井闌後部敞開的一面,卻接上了一個簡單卻牢固的三角架式的木斜坡。一千陷陣營士卒,正開始沿着通到地下的斜坡向着井闌上行進。
緊隨其後的是另一部已經做好準備的兩千新兵。在高順眼中,不論你訓練的再好,只有上過戰陣見過血,砍過敵人頭的纔算是真正的陷陣營一員。
所以,看着敵人不強,他首先就把這三千新兵派了上來。要借劉繇軍的頭顱與熱血,來鍛鍊新兵們的膽氣。
但由於井闌與城頭的落差太高,當井闌做爲跳板的一面完全放下來。已經是傾斜着向下垂落時,也離城頭有着近七尺的高度。按照大漢的標準,三丈高的縣城城牆只造出了兩丈。
不過這當然難不倒,被高順不要命的操練了,整整半年多的陷陣營新兵。
加上他們這次本就穿着輕便的皮甲,一人高而已,就是直接躍下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跳板一放到位,衆多的陷陣營士卒就開始落餃子般,源源不斷的向着城頭躍下。
劉繇軍一見敵人不再射箭,而是把步卒開上來了。頓時發一聲喊,互相招呼着從城內的通道上蜂擁而出。被壓制着射了這麼久,人人都是憋了一口氣。
再說只是拼命而已,誰會怕誰呢?這半年多來,與吳景軍的士卒拼的還少嗎?城牆內外,那濃厚黑色的斑駁血跡就是明證。
最先跳下城頭的陷陣營士卒,剛一站穩腳跟,就立即向着外圍奔去。只有搶先佔領更多的空間,後續的戰友才能不斷的站上城頭。
被弓箭手們控制的這一段城牆,本就不長。幾乎是眨眼間,陷陣營的新兵們,就與劉繇軍衝出來的士卒們,如同兩股對衝的巨浪,惡狠狠的撞在一起。
不過在兩軍拼死的時候,只是顯出一臉猙獰的兇相是沒有用的。想要讓自己活下來,還要看誰手中的刀更快,手更穩,心更狠!城頭的搏殺立即就進入了白熱化。
雙方每一個士兵都在呼喊着,爲了自己的生命能存在下去,全力的奮鬥着。在這種時候將領的指揮已經徹底失效,每個人都在吶喊着,推擠着身前或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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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有人能聽到別人在叫什麼,只知道看到身穿不同軍衣的人就必須馬上揮舞着自己的兵器把他幹掉。如果反應稍慢,倒下的必然就是自己。
在雙方交戰的最前列,陷陣營的戰線靠城垛的一邊,兩個身形相似的高大士卒,正在努力的拼殺着。兩人間的配合卻是十分的默契。畢竟兩雙眼睛,要比一雙眼睛對戰場的險情,觀察的更加仔細。
細看之下兩人相貌相似,正是當初孫策以人工呼吸之法,來這三國之後救下的第一個傷員--林家三與他的大哥,林家大。
此次登城卻是兩人,加入江東軍後的初次正式作戰。
當初他們跟隨呂範去了江都後,就因爲呂範對府中的人手調配,留在了府中保護老夫人與少爺們。
但這次回到舒縣後,看到與自己兄弟兩人同時從丹陽出來的同鄉們。只要還活着的,如今至少都是一屯之長,好幾人都已經升到了曲軍候。
這怎麼能不讓胸有壯志的兩兄弟眼紅。論武藝,林家兄弟是當時從丹陽,跟隨主公出來當兵的五百人裡最好的幾個。
那次被祖郞偷襲,十個人被山賊們殺死了九人,活下來的要麼是武藝過人之輩,要不就是跟着主公身後,衝出來的好運之人。
如若不是做了侍衛,憑兩人撥尖的武藝,如今少說也要混上個軍候噹噹。雖然說太守府的衛士比起一般的士卒地位要高上一籌,普通的衛士也相當於什長。
而且除了軍法處的人,一般的官員也沒人敢管太守府出來的衛士。可又怎麼能有一曲之長來的風光、霸氣。回到家鄉時,鄉人若是問起,兩兄弟都覺得沒臉提起自己的官職。
爲此,兩人不惜厚着臉皮,找到了當初從涇縣遭遇戰時,就熟悉了的孫河。據說這孫都伯,也馬上要升校尉了。
當然孫河是太守大人的堂兄弟,兄弟兩人自然不會眼紅。
只是請孫河出面,走了後門,找到了陷陣營那個古板的高順校尉。想要入軍中賺取些軍功。
儘管是孫河出面,高順卻依舊是板着臉,仔細打量了林家兄弟兩人半晌。最後才說了一句,讓兩人徒手比試一番,結果當然的林家三在大獲全勝。
看兩人武藝相當不錯,這才把兩人留下做了個伍長。林家三還有些不忿,想要理論。太守府出來的衛士,至少也得是個什長啊!要是將領客氣些,給個隊率也不是沒有。
卻是被高順一瞪那雙森冷的眼睛,斥責道:“不服!不服就回去當你的衛士,跑到老子的營中當兵,就得服老子的管,陷陣營從來沒有人情之說!
哪怕你們是太守大人派來的,在陷陣營裡也一樣要從底層做起。本將沒讓你們從士卒做起,已經很給伯海的面子了!記住,要是你的手下打敗了你們,你們就得去做士卒!”
林家大一把拉住還想理論的小弟:“是!高將軍,屬下兄弟二人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卻是聽說過陷陣營的軍規,那是主公在軍中再三下過嚴令的。對於步卒來說,一切以陷陣營的要求爲先。出戰的機會自然也是以陷陣營爲主。
本是江南人氏的兩兄弟不會騎馬,想要有出頭之日,能進陷陣營自然是最好的選擇。自信的林家大相信,憑自己兄弟倆的本事,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大功。低些,根本無所謂。
一臉嚴肅的高順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點點頭,揮手讓兩人入營。
兩兄弟還聽見高順對着孫河的埋怨:“伯海,若不是這兩個小子身手還算不錯,本將可不收你送來的包袱。哎,你把這兩人調來陷陣營,太守府不找你麻煩啊!
當心被主公知道了,讓軍法處打你軍棍。”
有些尷尬的孫河,對着這個不講情面的高順根本是毫無辦法。總算高順還是收下兩人了。
只好語氣不忿的埋怨道:“就只有你這個傢伙,娶了咱孫家的表姐。咱怎麼也算你小舅子!
一點面子都沒。太守府裡的人,哪裡會象你這麼不講情面。再說,想到府裡做衛士的人多的是,也不差這兩人。若他們非是勇士,咱也沒點臉皮向老兄你這裡送啊!
你不曉得這兩兄弟,是當初主公從丹陽帶回來的五十人之一。當初一起回來的那些人,在你營中有的都已經是一曲之軍候了。
兩兄弟都是有本事的人,錯過了之前的機會。自然想補回來,這不就求到小弟這裡來了嘛!怎麼說,也是曾經同生共死的兄弟,不幫忙也說不過去。
還有那叫小三的可是個奇蹟,他本已經斷氣了,還是主公大施法力從死裡...”
兩人感激中漸漸走遠,卻是聽不見孫河後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