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這並不是本言情小說,前期的感情戲是多了點,但這只是前菜一碟,爲後面的政治、權力鬥爭拉開序幕。)
“親愛的,待會我們去食堂用早餐的時候,能分開坐嗎?我們倆坐在一起的話,好像不太好。”卡蒂婭一邊穿裙子,一邊害羞地說道。
“爲什麼要分開坐?我們一起坐不好嗎?”其實,曼圖洛夫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但爲了驗證自己的答案,他還是問了出來。
“我們倆這麼快就在一起,讓人看見了怎麼辦?你不怕被……笑話的嗎?”
曼圖洛夫打上領帶,說:“笑話?怕什麼?讓他們說個夠,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卡蒂婭·克里緬娜·伏羅希洛娃是我的女人!是我最心愛的女人!”
“不,親愛的,”卡蒂婭用左手撫摸着曼圖洛夫的臉頰,說:“你把我的姓叫錯了。”
“什麼?你不是克利緬特·伏羅希洛夫元帥的親生女兒嗎?你姓伏羅希洛娃,父稱是克里緬娜,不是嗎?別跟我說,你想用穿越前的名字。”曼圖洛夫滿臉驚訝地的問道。
卡蒂婭把手移到對方的肩膀,然後說:“我沒打算用穿越前的名字,但你的確把我的姓叫錯了。”
其實,曼圖洛夫早已猜到答案。卡蒂婭既然要嫁給自己,那就要跟自己的姓。但他還是故裝不懂,故意問:“那你姓什麼?”
“我姓曼圖洛夫娜。”
在俄羅斯,女人嫁人後,是要跟丈夫姓的。“娜(на)”這個後綴,會放在新姓氏的最後面,代表她是個已經嫁出去的女人。
“你沒資格跟這個姓。你不讓我抱,又不願意和我同牀共眠,幹嘛要這麼快就嫁給我?哪有你這樣的老婆?”
“沒錯,我就是不讓你抱,就是不讓你和我一起睡,那又怎麼樣?我心裡有你就夠了。還有,現在是斯大林時代的蘇聯,不是21世紀的俄羅斯聯邦,任何一對男女都要結了婚才能同居同眠。”
的確,在當時的蘇聯,的確有這樣的潛規矩。
自從1927年,蘇聯婚姻法實施以後,社會思潮開始出現了劇烈的轉向,傳統的,從一而終的婚姻被歌頌和讚揚,禁慾主義開始成爲了蘇聯人民的普遍價值觀。
婚前性行爲和未婚同居,都被認爲是不道德的,也是不符合政治路線的。甚至離婚也是被視爲絕對的道德和政治偏離。
漸漸地,離婚、未婚同居、未婚性行爲等事物,變成了反革命的資產階級化的東西,是不符合道德的,不符合政治路線的。
而作爲新西伯利亞州黨組織的最高領導,曼圖洛夫絕對不能做出這些偏離路線的行爲,否則,後果會不堪設想,他不但會失去現有的職位,甚至還會因此掉腦袋。
但就在前一晚,這對男女已經開始過上了同居生活,已經開始偏離政治路線。萬一他們不盡早結婚的話,曼圖洛夫就要面對沉重的後果。所以這個婚他不能不結。
“那好吧,曼圖洛夫娜同志,我們待會兒就去註冊結婚吧。”
“好。”
這時,曼圖洛夫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對了,喀秋莎,你有沒有跟元帥說過我們結婚的事情?萬一他不答應怎麼辦?”
卡蒂婭嫣然一笑道:“放心吧,我爸爸是個很隨和,很好相處的人。他不會不答應我們兩人之間的婚事。我們儘管註冊就行了。”
“真的?”一向謹慎的曼圖洛夫還是有點擔心,萬一伏羅希洛夫不同意他們倆的婚事,怎麼辦?左思右想之下,他唯有這麼說:“你還是先給他打個電話,等他同意了,我們再註冊結婚吧。”
“好吧,家裡有電話嗎?”
“有,就在大廳。”
卡蒂婭走到了大廳,撥通了電話,很快就有一把熟悉的女聲從電話裡傳來:“你好,這裡是伏羅希洛夫元帥的家,請問你要找誰?”
“是塔蒂亞娜嗎?我是卡蒂婭,我要和爸爸說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爸爸還在睡覺,你過兩個小時再打回來吧。”
“不行,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我現在就要跟他講,你快把他叫醒。”
慢着!伏羅希洛夫不是隻有一個親生女兒的嗎?這個塔提亞娜是怎麼冒出來的?怎麼用“爸爸”來稱呼紅色元帥?廢話,不是親生的,就是收養的。這個塔蒂亞娜,其實是伏龍芝將軍的親生女兒。
1925年,伏龍芝死於手術意外。隨後,伏羅希洛夫接替了他的職位,當上陸海軍人民委員(國防部長)。有義氣,有愛心的他,還收養了伏龍芝的兒女,一直撫養到大。後來兩個孩子都成爲蘇聯軍官,不愧是伏龍芝將軍的後代。
“我的好女兒,你終於肯打電話回家了。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我什麼時候沒順應過你?”電話裡,傳來了克利緬特·伏羅希洛夫元帥的聲音。
“我的好爸爸,我想……”卡蒂婭緊張地差點說不出話來。
“好女兒,你想做什麼?慢慢跟爸爸說,我會盡量滿足你。”伏羅希洛夫用溫柔、愛惜的語氣說道。聽得出,他非常疼愛自己的女兒。
卡蒂婭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說:“爸爸,我想結婚。”
一聽到女兒要嫁人了,伏羅希洛夫高興得不得了。“女兒,你要結婚了?簡直是太好了!你要和誰結婚?”
“是弗拉基米爾·費多洛維奇·曼圖洛夫——現任新西伯利亞州黨委第一書記。”
聽到曼圖洛夫的名字,伏羅希洛夫的嘴咧得更開。“果然是他。一個月前,自從你嚷着要去新西伯利亞工作的時候,我就猜到你對他有意思了。要不然,你怎麼會留住一個月前那份報紙?那份報紙上,登了曼圖洛夫同志的作品《牢不可破的聯盟》。”
“你知道就好,那你答應我和他之間的婚事嗎?”
伏羅希洛夫笑了一聲,說:“答應!當然答應!曼圖洛夫同志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年輕幹部,我也想把你嫁給像他這樣的人。”
“爸爸,想跟他說兩句嗎?”
聽到卡蒂婭這句話,曼圖洛夫連忙對未婚妻做了個“不”的手勢,但於事無補。
“好啊。”伏羅希洛夫笑着說道。
卡蒂婭把電話遞給曼圖洛夫,她的眼神顯得既輕佻,又調皮。
曼圖洛夫連忙接過電話,眼睛狠狠地瞟了卡蒂婭一下。
“伏羅希洛夫同志!很高興能得到和你通電話的機會!”曼圖洛夫熱情地說道。這是他第一次和政治局委員通話,心裡難免會感到緊張。
“曼圖洛夫同志,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還多着呢。對了,請問你的父親是不是叫費多爾·西蒙諾維奇?”
“是的。”
伏羅希洛夫繼續問下去:“他是不是在俄國內戰的時候犧牲的?”
“是的。”
“在哪裡犧牲的?什麼時候犧牲的?”元帥追問道。
岳父的問題,令曼圖洛夫感到有點難堪。畢竟喪父這些事情,可不能隨便提。但對方可是堂堂第一元帥,怎麼敢不回答?“1919年6月17日,在察裡津(斯大林格勒)犧牲了。”
“孩子,你知道嗎?你父親是我的老戰友。這十幾年以來,我到處都在找你,打算收養你,把你撫養成人!我派人找遍整個伏爾加流域,都找不到你的蹤跡,還以爲你也犧牲了。沒想到你跑到了西伯利亞,還當上了州委書記。”
“元帥同志,請您放心,我好着呢。現在我有幸能成爲幹部,爲黨效力,爲人民服務,還能取得一份可觀的收入。現在,我身邊還多了一個美女陪伴,生活過得非常幸福。您就放心好了。”
伏羅希洛夫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說:“對了,你不是州委第一書記嗎?下次蘇共******的時候,住我別墅就行了,反正我家還有空房,環境比任何酒店都要好。”
“謝謝您的款待。”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們的通話就到此爲止吧。記住,要好好對待我女兒,如果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我第一個那你是問!”
“放心吧,元帥同志,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喀秋莎的。她是我一生中最愛的人。”
“那好吧,我們收線吧。”
收線後,曼圖洛夫激動地說:“親愛的,我們終於可以結婚了!二十多年了!我足足等了二十多年!就等這一天!”
“都說了,爸爸他不會不答應我們的婚事。那你可以放心結婚了吧?”
“放心了。”曼圖洛夫看了手錶,說:“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去食堂用早餐,然後趕緊註冊結婚吧。”
雖然他們結了婚,但兩人之間的關係依然還是維持在君子之交的階段。不但沒有發生性行爲,甚至連擁抱和親吻也不多見。
卡蒂婭仍然沒有因此放下原有的矜持,仍然沒有“適應對方的身體”。而曼圖洛夫也不敢表現出自己好色的一面,以免引起對方的反感。直到……
(聲明:這並不是本言情小說,前期的感情戲只是前菜一碟,爲後面的政治、權力鬥爭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