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斯科工作一個月的卡蒂婭,已經開始面對日益增加的壓力。
這些壓力,來自一些看不起自己的同事,來自一些請求自己幫助的朋友,當然,最多的一部分還是來自於自己。
她的家世出身早已廣爲人知,幾乎整個莫斯科的人都知道她是國防部長兼政治局委員克利緬特·伏羅希洛夫元帥的女兒,而她和曼圖洛夫之間的夫妻關係也不脛而走。讓人以爲她靠老爸,靠老公來獲得現在這個職位。
公寓建造的計劃,雖然在一定程度上證明了她的實力,但由於這款公寓是她丈夫發明的,不瞭解的人甚至還認爲這只是曼圖洛夫的主意,質疑卡蒂婭依賴丈夫的指導,雖然這個說法並不全錯。
除了這些來自幹部的壓力以外,卡蒂婭還要面對來自於朋友的壓力。自從就任市黨委第二書記以來,她就收到了大量的,來自於朋友的信件,提出了多個令人尷尬的請求。
這些請求,包括給寄信人安排更好的職位、安排更好的住房、更好的工作待遇,甚至還有的請求調查、清洗指定的幹部。
雖然卡蒂婭是市委第二書記,但這些人事安排、房屋安排什麼的,並不是她負責管理的範圍,她主要管的,還是文化、宣傳、教育、青年、婦女之類的“軟性”事務,而黨的組織、人事,和政府行政之類的工作主要還是由第一書記謝爾巴科夫直接負責。
既然人事權在謝爾巴科夫的手裡,卡蒂婭並不方便對那些指定的官僚進行調查工作,只有在掌握充分證據,證明那些官僚有問題,纔會把情況反映出來。
此外,卡蒂婭手中負責的工作還給自己帶來了各種不同的麻煩,讓她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之中。
莫斯科的政治氣氛是複雜的,人員的組成也是相當複雜的,甚至已經出現了一些小規模的內部鬥爭,拖慢了政府和黨組織的效率和凝聚力。
但在曼圖洛夫領導之下的新西伯利亞州,情況卻截然不同。就凝聚力和施政、辦事效率而言,新西伯利亞州的水平遠遠拋離了其他的州份。因爲他們有一個能夠團結所有人的領導,一個以身作則,建立好榜樣的,有過人能力的,能交出成績的,讓人們真心服從的領導。
在他的領導下,再加上適當的宣傳,還有一個又一個驕人的成就,新西伯利亞州的幹部們精誠合作,團結起來,爲了人民的福祉和國家的利益努力工作。
然而,卡蒂婭面對的,卻是完全不同的情況。雖然她以身作則,努力工作,也在她管理的文化、教育等範疇裡,交出了一定的成績,但針對她的聲音仍然存在。因爲她不夠強勢,手裡也沒有足夠的權力,從來都沒有做過一些足夠令別人對她刮目相看的事情。
而她的老公曼圖洛夫,在就任州委書記之前就打掉了主持西西伯利亞大清洗的埃赫,上任不久又間接地打掉了葉若夫,後來還把託木斯克的市委清洗了一遍。這些的舉動,都樹立了強勢的形象,根本沒人敢對曼圖洛夫有什麼意見。
即使被調到了建設人民委員部,曼圖洛夫憑自己的往績取得了各人的信任和支持。雖然莫斯科的政治氣候很複雜,但建設部的情況似乎有點與衆不同。
因爲在建設部裡,大部分的領導都是工程師出身。他們的政治野心不高,都是一羣按照上面的要求來執行建設任務的機器,且很容易受到政府的宣傳所影響。他們的目標很簡單,就是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完成手頭上的工作,爲國家的建設而奮鬥。
對於上面的決定(包括人事上的決定),他們幾乎都採取完全服從,完全配合的態度,按照上面的意思,盡力地做好相應的配合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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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新家的窗前,觀看着特維爾大街的夜色,懷着對婚姻,對未來生活,對事業的期待,曼圖洛夫不禁唱起了穿越前,經常唱給卡蒂婭聽的《莫斯科郊外的夜晚》。
“深夜花園裡,四處靜悄悄。
樹葉兒也不再沙沙響。
夜色多麼好,令我心神往。
在這迷人的晚上。
小河靜靜流,微微泛波浪。
明月照水面閃銀光。
依稀聽得到,有人輕聲唱。
多麼幽靜的晚上。
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
偷偷兒看着我,不聲響。
我想開口講,不知怎樣講。
多少話兒留在心上。
長夜快過去,天色矇矇亮。
衷心祝福你,好姑娘。
但願從今後,你我永不忘。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正如歌詞所言,曼圖洛夫的心上人的確在後面偷偷地看着他。那高大的,整齊的背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着一種紳士的氣質。再加上那柔情的歌聲,還有暗暗的燈光,令整個公寓裡充滿浪漫的情調。
“沃羅佳,”卡蒂婭從後抱着自己的男人,那豐滿的部位緊緊地壓在男人的背上,令曼圖洛夫全身麻木起來,一下子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喀秋莎!”曼圖洛夫心裡一陣火辣,原本心裡還在盤算前途的他,在突如其來的刺激下,似乎已經忘掉了一切。
“怎麼了?你最近好像不太開心,是不是工作壓力引起的?”曼圖洛夫恢復了神志,試圖開導一下被雜事所困擾的妻子。
“是啊,沃羅佳,壓力可大了。”
“什麼壓力,我能幫到你嗎?”曼圖洛夫裝作冷靜的樣子,但他的心跳已經快到了一個地步,語氣也有點喘急。
卡蒂婭把並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把手移到曼圖洛夫的衣領前,解開了衣紐。
“你要幹什麼?”曼圖洛夫試圖按捺住那股濃烈的慾望,因爲他並沒有準備任何的防護工具,很容易出事。
他轉過身來,對卡蒂婭說:“喀秋莎,我還沒準備好,等衛國戰爭結束了,再考慮生吧。”
卡蒂婭的眼神裡充滿了熱火。這股大火,通過眼神的接觸,蔓延到曼圖洛夫的身上,不斷地挑戰他的意志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