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服,我不服!”王大夫聞言那是惱怒的很,他指着司空雷鼻子:“我承認我跟這位叫‘吳興’的篾匠是打過賭,而且賭資是兩萬塊,但那是在讓徐龍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況下,他……他現在藉助了傀儡甲,這是外力,不能作數的,錢你必須退回來,不然我報警。”
這話說到最後,王大夫自己最後都沒有底氣了。
而且聲音也越來越小。
不過事情既然都已經到了這一幕。
他自然是不會就這樣輕易認輸。
因爲這可不光是兩萬塊錢的事情,還關乎他的名聲。
一旦傳出去,他給徐龍鍼灸治病,完全就是在忽悠人,而且還敗給了一個篾匠,那他也不要在鯉魚鎮混了,直接買塊水豆腐撞死好了。
司空雷哪有不知道王大夫話中的意思,更加知道王大夫此時想耍無賴,在冷笑一聲後,雙手握拳就衝上了上去。
對於他來說,像王大夫這樣的小人,就得給他的顏色看看。
不然仗着自己是醫生,都不知道姓啥了。
“大哥,別衝動。”就在拳頭要砸在王大夫腦袋上的時候,劉星攔住了司空雷。
“他這種人就欠揍。”司空雷瞪着王大夫吼道。
“但你打人就是不對。”劉星將司空雷拉開了:“讓我來跟王大夫說話,保證讓他心服口服的離開。”
沒有辦法,現在他們兩個的身份可不能在鯉魚鎮暴露。
一旦暴露,那麻煩可就大了。
至少去見柳老一面的事情會黃。
指不定還會被柳家給扣押在這裡。
最後死的不明不白。
所以……小不忍則亂大謀。
該隱忍的時候還是要隱忍。
畢竟他現在幫助徐龍站起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至於其他的事情,該放下就放下,那纔是最好的選擇。
司空雷聞言一愣,在瞬間就明白了劉星話中的意思。
在怏怏然呸了一下王大夫後,就站到了一旁。
劉星則是笑看着王大夫:“你說我讓徐龍站起來是借用外力,那我把傀儡甲脫下來後,徐龍要是仍然能站起來走路,你可願賭服輸?”
“這是當然了,藉助傀儡甲算什麼本事。”王大夫不明白劉星話中的意思,但還是忍不住死鴨子嘴硬的回了一句。
要是再這樣的情況下徐龍還能站起來走路,那他真的在也找不到藉口了,畢竟劉星的本事是真的,可不是他胡言亂語就能夠隨便否認掉的。
然而徐欣此時卻是站了出來:“我不同意吳興說的,好你個王大夫,自己用鍼灸在我弟弟身上紮了幾年都不見好,這回劉星用手藝讓我弟弟站起來了,你卻是不服輸,說吳興借用外力,那你是用鍼灸算不算外力?”
“這個……”王大夫張了張嘴想替自己狡辯幾句,到最後卻是詞窮變成了啞巴。
瘦弱小女孩看着這一幕,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但在看到王大夫那吃人的眼神後,連忙將小腦袋扭向另一邊。
“別怕孩子。”司空雷伸手抱起了瘦弱小女孩。
“嗯!”瘦弱小女孩乖巧的連點頭。
劉星見王大夫這個時候還冥頑不靈不肯認輸,當下認真的對徐欣道:“我跟王大夫之間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了,再說了,傀儡甲只是輔助,你弟弟既然能夠站起來了,那脫下來也不礙事。”
“可是……”徐欣還想辯解幾句,被劉星給強行打斷了:“沒什麼可是的,我能在三個小時內讓你弟弟站起來,那就能保證在脫下傀儡甲後讓你弟弟依然是健康的,這其中的意思,你懂嗎?”
“我懂。”徐欣連點頭。
“那一邊看着吧!”劉星走到了徐龍的身邊,在其背後的脊椎上敲了幾下後,問道:“有感覺嗎?”
“有,麻麻的有些癢。”徐龍如實回道。
“那你在牆邊倒立幾十秒,記住了,不要硬撐,不行就直說,我會根據你的實際情況來取下傀儡甲。”劉星提醒道。
“嗯!”徐龍連忙照做,走到牆邊雙手撐地,憋着氣倒立了起來。
本以爲最多堅持三秒。
然而接下來他傻眼了。
在傀儡甲的幫助下。
他竟然能倒立三十秒還臉不紅氣不喘。
似乎全身有用不完的了力氣。
劉星看到這一幕笑了:“徐龍,你要是能繼續下去就繼續,我要給你鬆傀儡甲了,記住了,能不能真正的站起來就看你自己的意志力了。”
“嗯!”徐龍連點頭。
劉星伸手在徐龍背後的小巧機關按了一下。
只聽啪的一聲響,整件傀儡甲就都掉在了地上。
這樣快的鬆開速度,不但徐龍沒有想到,就連王大夫、司空雷徐欣都沒有想到。
他們還傻傻的等着鬆開傀儡甲看徐龍的反應。
在發現傀儡甲早就鬆口了後,一個個都瞪大眼睛看着呆倒立的徐龍。
本以爲徐龍會在瞬間軟下來倒在地上。
出人意料的一幕發生了。
徐龍不但沒有軟下來。
還在牆上倒立堅持了三十秒。
沒錯,就是三十秒。
徐龍在發現事情不對勁後,連忙下意識翻身站了起來。
起初頭有些暈暈的,但他沒有去在意,而是在原地走動了幾步,見沒有了傀儡甲他也能正常走路了,那是喜極而泣的哭了出來。
徐欣被感染的也哭了。
他的親戚們也一個個忍不住抹眼淚。
唯有王大夫,在這個時候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眼見沒有人關注他,當下連忙灰溜溜的轉身就跑。
然後還沒有走到大門口,就被瘦弱小女孩給發現了:“王大夫,你……你這是要去哪啊!跟我哥哥的賭你還沒有打完呢。”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嗖嗖的看向了王大夫。
司空雷更是直接縱身一躍擋在了王大夫的面前:“你別急着走啊!還有一句話你沒有交代清楚呢!”
“我……我交代,我交代!”王大夫哭喪着臉連說道。
“那這句話是什麼?”司空雷濃眉揚了揚。
瘦弱小女孩也開心的眨巴了下大眼睛。
“我願賭服輸,輸的心服口服,那兩萬塊錢吳興小兄弟拿着當之無愧。”王大夫這話幾乎是在牙縫中擠出來的,但不說也不行啊!因爲除了徐欣外,其他徐家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帶着殺氣。
一旦他在耍賴,只怕今晚走不出這四合院了。
“嗯,看你也很誠心,滾吧!”司空雷知道不能在跟王大夫廢話了,在揮了揮手後,就下達了逐客令。
王大夫聽到這話,當下連忙轉身就跑,連他的醫藥箱都不要了。
“哈哈哈……”所有人看着狼狽的王大夫,那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徐欣見徐龍臉色有些白髮,當下連忙扶着坐了下來:“弟弟,趁着吳興還在咱們家,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說。”
“沒有哪不舒服。”徐龍連搖頭:“只是我不明白,這王大夫幾年都治不好的病,爲什麼到了你朋友吳興的手裡,在幾個小時就能徹底的治癒呢?”
對於這個問題,徐欣很明顯也很疑惑。
她在愣了一下後,期盼的看向了劉星。
其他親戚也屏息聽着。
劉星見狀,只得無奈的解釋道:“其實徐龍的病並沒有王大夫想的那樣嚴重,也許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沒錯,但他沒有找到病根。”
說到這,劉星看向了徐奎的媳婦。
她此時正在擦拭餐桌,準備擺碗吃飯。
這瞧見劉星在看着她,當下呆住了:“你……你看我做甚,難道徐龍的病跟我有關?”
“應該是的,你是不是讓徐龍小時候坐過了差不多半年的藤椅?就是那種有輪子的搖搖藤椅。”劉星認真的問道。
“這個……”徐奎媳婦想了想:“還真是有這麼一回事,當時徐奎可喜歡那個藤椅了,在能走路後,整天推着它到處玩,後來要不是摔爛了,只怕你現在都還能看到。”
“問題就出在這個藤椅上,他抽走了徐龍脊椎上的一根經脈,換句聽得懂的話講,因爲藤椅材質的問題,讓徐龍背上連接脊椎的經脈堵塞了,而且很嚴重,這也就是他爲什麼一站起來就感覺無力原因,而一躺下,他就像個好人是的。”說到這的劉星輕嘆了一聲:“也許你們不會相信我說的話,但這一切卻是事實。”
還有好多跟藤椅材質有關的內幕,劉星沒有說出來,當然了也不想說,因爲在場的沒有一個能聽得懂。
但徐欣跟徐龍卻是相信了他的話。
畢竟劉星治好了徐龍的病,事實勝於雄辯。
徐奎媳婦一聽到兒子的病是藤椅惹的禍,當下氣得不行:“我那藤椅是在鎮上孔軍家買的,趕明兒我找他麻煩去,害的我兒子受了折磨多苦。”
“別!您可千萬別。”劉星連道:“您看來還是沒有明白我話中的意思,這徐龍得病,罪魁禍首不在藤椅上,而是您身上。”
“我身上?”徐奎媳婦糊塗了。
徐欣也有些想不通。
怎麼說來說去又怪到他母親身上了。
劉星搖頭道:“自古慈母多敗兒,您在徐龍還不會走路之前,是不是從來沒有讓他在地上爬過,甚至連接觸泥巴路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