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們又退回來了。
原來鄧起帶着人手已經趕到。
將整個東門形成了合圍之勢。
一個鬧事的張家人都跑不掉。
柳老見大局已定,從越野車中走了出來,來到了劉星的身邊。
他看着變成廢墟的金豆蒸籠店,那是唏噓不已:“劉星,咱們倆是不是都忘記了,這金豆蒸籠連鎖店好像也有柳家的一份?”
言下之意,不言於表。
這些張家人敢動金豆蒸籠點。
那就是在動他柳家的產業,那就等着坐牢吧!
“是的。”劉星哪有不知道柳老話中的意思,當下揶揄點頭。
當初李大偉在市裡面開大偉飯店分店的時候,就將金豆蒸籠連鎖分店也給搬到了市裡面,當時柳家看到了其中賺錢的能力,就通過柳老入股了。
雖說這是一個不爲外人知道的秘密,但卻是事實,雖然柳家還沒有分到一分錢,但怎麼說這金豆蒸籠店其實也是柳家的臉面。
但現在,張家人因爲嫉妒金豆蒸籠店的生意。
竟然將其給砸掉了,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其實劉星本來不想通過柳家來對付張家的,而是想利用自己的手段讓張家永遠遠離他的金豆蒸籠店。
只可惜,柳老來了,他沒有這個機會。
這個念頭剛落下。
鄧起帶着的人就行動了起來。
將那些鬧事的張家人都抓了。
有些張家人想脫下紅色孝服想矇混過關。
但張小魚跟張小英兄妹在場,哪能讓他們得逞。
沒一會的功夫,鬧事的張家人就悉數落網。
但就在要送去市裡面審問的時候。
之前那個拿着雙管獵槍的魁梧張家後生,卻是突然間暴起抄起地上的板凳朝最近的張小英砸去。
由於事出突然,周圍的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就是劉星,也只能愛莫能助的看着。
畢竟他距離張小英有十米之遙。
就算是趕過去,只怕也救不了張小英。
然而就在在危急關頭。
砰的一聲槍響。
這名魁梧張家後輩應聲倒在了地上。
看臉部扭曲痛苦狼嚎的樣子,只怕傷的不輕。
不過性命應該無礙。
因爲中槍的地方在腿部。
“誰開的槍?”劉星愕然朝周圍看去。
周圍因爲槍聲早就混亂一片,逃的逃,跑的跑,根本就看不清形勢。
但柳老卻是站出來承認了:“我開的槍,對付這樣的暴徒,就的以暴制暴,這以後張家人要是因爲金豆蒸籠在來鬧事,那就有多少殺多少。”
“老東西你是誰,難道不知道金豆蒸籠是張家上百年的傳承之物嗎?”一個不怕死的高個張家後生據理直爭,吼的脖子上的青筋爆鼓。
“你們連張二爺的都不認,還有臉提金豆蒸籠是張家的傳承之物?”柳老遙看着這名高個張家後生,眼眸中有些濃濃的怒火。
“誰……誰說我不認張二爺了?”高個張家後生心虛的反問道。
“你既然認了,那爲什麼在張二爺的葬禮上胡作非爲,這就是認張二爺的方式,這就是你們這些不要臉張家人的最終目的?”柳老低沉着聲音反問道。
“我……我……”高個張家後生被懟的語塞,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柳老銳利的目光掃向了所有被抓張家人:“給我聽好了,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的齷蹉心思,張二爺到死都不願意葬回張家村,那證明什麼,證明他已經不在認你們這些不要臉的張家人,而只認張小英跟張小魚,既然張小英跟張小魚是被張二爺認可的張家人,那爲什麼不能繼承金豆蒸籠店?
現在你們不但不知道悔改,傷了人不說,還將金豆蒸籠店給砸了,這簡直就是土匪行爲,要是放在幾十年前,你們都該殺,一個都不能留!”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
被抓的近百張家人一個個都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畢竟柳老說的都是事實,他們就是想狡辯,那也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都帶走,回去好好審問。”鄧起見看熱鬧的越來越多,當下連對看押的手下揮手喊道。
“是!”
“走!”
“快走!”
僅僅十幾秒的時間,所有鬧事的張家人都被帶走了。
而看熱鬧的行人,見狀也紛紛散去。
只有給張二爺送葬的親戚跟朋友沒有離開,而是默默的幫助打掃起現場來。
劉星跟司空雷對望了一眼後,也上去幫忙。
不過他們也只是幫忙扶起了金豆蒸籠的招牌,就帶着張小英、張小魚兩兄妹坐車離開了,前往了雞公山。
沒有辦法,他們兄妹的傷有些嚴重。
要是不第一時間去找趙神醫治治,那隻怕會留下病根。
至於怎麼處理張家人,劉星相信隨着柳老的介入,會給他一個公平的處理。
回到雞公山,已經是凌晨一點。
但趙神醫因爲擔心張秋發的傷,並沒有睡覺。
青蓮也沒有睡,正在陪着月芙蓉說着悄悄話。
這看到劉星扶着張小英走下了越野車,當下連忙迎了上去。
月芙蓉跟在了後面,忙前忙後幫忙處理傷口。
劉星本想搭把手的,但趙神醫要他回去休息,無奈之下,只得離開。
當然了,最主要是知道張小英跟張小魚的傷沒有什麼大礙。
要是情況不對,趙神醫也不會要他回去休息的。
由於睡的很晚,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
但劉星卻是不能窩在臨時帳篷裡偷閒,必須去集市上參加張二爺的葬禮。
因爲今天是張二爺送上山的最後一天,要是不去,那以後只怕都沒機會了。
由於是寒假,這樣熱鬧的事情自然是少不了小花生、丫丫、倩倩、帽帽他們。
本來劉星計劃不然她們去的,畢竟越熱鬧的場合就越危險,但架不住小花生跟他撒嬌。
再說了,就算是小花生不去,丫丫跟倩倩也會去的。
畢竟丫丫父母現在都在集市上做事,因爲他的關係,跟張小英還有張小魚可是熟絡的很。
至於倩倩,唐糖就在金豆蒸籠店幫忙做事,這張二爺死了都不去,那更加說不過去。
所以這一來二去,該去的都去了,不該去的也會去。
一行人在集合後,就坐上了司空雷所開的越野車,前往了集市。
劉星起先還擔心去晚了不能送張二爺上山,但在跟張小魚的通話中,很快讓他知道,一切都來得及。
原來出了昨晚的事情,給張二爺送葬的親戚朋友都怕了,好多都是姍姍來遲,這回金豆蒸籠店的大門口,還只有不到二十個人呢!
對於這種結果,劉星那是哭笑不得。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他又能怎麼辦,只得聽天由命。
來到集市上的時候,剛好十點。
酒席已經擺開。
好多人都已經入席了。
有些沒吃早餐的小孩,將餐桌上的果盤給吃的乾乾淨淨。
這一幕讓小花生看到了,那是鬱悶不已。
爲了能夠吃到美味的果盤。
她特地讓劉星帶着走到了一處沒人坐的酒席,在一個人獨享了果盤後,纔開心的找丫丫、倩倩等小孩玩去了。
劉星見司空雷一直守在了帽帽的身邊,順便也兼顧了小花生的安全,在笑了笑後,就朝登記份子錢的餐桌走去。
在農村,不管是白喜事也好,紅喜事也好,那都是需要出份子錢的。
這份子錢可少不可缺,劉星雖然從來沒有跟張二爺有過什麼人情來往,但卻是不想因此而丟了面子。
畢竟張二爺生前對他不錯,就是張小英跟張小魚跟他也像親人般。
登記份子錢的圓形餐桌上。
好幾個人圍在一起正在打紙牌。
張小魚坐在一旁,正在跟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覈對份子錢的數額。
畢竟這份子錢以後是要還的,可不是揣在袋子裡就是自己的了。
劉星輕咳了一聲後,就拿出了五千塊錢放在了張小魚的面前:“你的傷沒事了吧?”
“還好。”張小魚訕笑,伸手正要將面前的五千塊錢遞給對面的老者,卻是被劉星給制止了。
劉星將餐桌上的五千塊錢給收了回來:“你這收份子錢從今天才開始嗎?”
“不是,昨天下午就開始了。”張小魚不明白劉星話中什麼意思,當下錯愕的回答。
畢竟出了份子錢又收回去,這可是很不給他面子的。
“你收的的份子錢中有好些是假錢,別跟我給我份子錢混在一起了。”劉星皺眉道出了實情。
“不可能,這些錢我都是張張看的。”收錢的老者憋紅了臉,扯着嗓子回道。
劉星收起了自己的五千塊錢,纔將老者面前的一疊鈔票給攤開了,然後像撿豆子一樣,將十幾張假錢從裡面給挑選了出來。
“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打電話報警,讓專業人士來驗驗真假。”劉星低沉着聲音說道。
“不用報警了,這些錢……是假鈔。”張小魚只看了一眼,就將心中的結論給說了出來。
“不可能。”老者連拿起一張百元大鈔仔細的查看了起來,但越看他就越心驚,因爲他手裡面的百元大鈔,假的根本就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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