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慶賀一邊讚賞兒子做的很對,一邊着急着去把藥箱找出來,他要親自給他的榮兒包傷口。
在舒慶賀的心中,舒榮的這個傷口就是舒榮成長的表現,如果說之前他還會有所顧忌,害怕舒榮以後當了虎族族長以後,不能承擔起保護家人和真個虎族的責任。
但是今天在經歷了這件事情以後,舒慶賀知道他的榮兒會變得越來越勇敢,也越來越堅強。
“來,榮兒,父親爲你包紮傷口。”
舒慶賀小心的爲舒榮包紮傷口,這更像是一場成人禮,是舒榮從小男孩變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的儀式。
秦香蓮則是在一旁不停的噓寒問暖:“哎呀,你輕一點啦,會把榮兒弄疼的。”
“我已經很小心了。”
舒慶賀對秦香蓮還算是比較有耐心的,說這話的是並沒有不耐煩。
“榮兒,你吃飯了嗎?我讓人去給你做飯吃吧。”
親響亮想到他們可能還沒有吃飯。
“不用了,母親,在警察局的時候,警察又給我們泡麪吃。”
警察見他們幾個是小孩子,原本還要叫家長的,不過因爲他們是被害者,他們又一再要求說不要叫家長,警察這才只留下他們的身份信息,並沒有給家長電話,還好心的給他們泡麪吃。
一旁的姬長青看着秦香蓮在舒榮身邊問這問那關心的樣子,不僅也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林婉清。
假如林婉清還在的話,相信她也一定會像是秦香蓮那樣對着自己噓寒問暖。
不過,母親似乎沒有舒榮的母親溫柔,她一定會責怪他爲什麼打不過幾個普通人。
想着想着,姬長青就越來越想自己的母親了,眼淚差一點留下來。
“長青哥哥,你也受傷了,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陸婷婷好聽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我沒事,不嚴重的,再說你會處理傷口嗎?”
姬長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說道。
“你放心吧,我會的,倒是你的傷口不處理話,很容易會被感染的,那就麻煩了。”
陸婷婷從熟練的從藥箱裡找到藥棉和酒精爲姬長青處理傷口。
姬長青看着陸婷婷嫺熟的手法,像是經常幫別人處理傷口的樣子。
“你才這麼小的年紀,怎麼處理傷口處理的這麼熟練。”
“以前哥哥陸霆遠受傷,有些夠不到的地方都是我來擦的,久而久之也就會了。”
陸婷婷一邊回答姬長青的問題,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你哥哥,是陸霆遠嗎?”
在姬長青的印象中,陸霆遠是很厲害的人啊,便問道:“他看起來不像是會經常受傷的人啊。”
“我哥哥是很厲害沒錯,不過也還是經常會受傷的。尤其是在龍族別苑的時候。”
陸婷婷也不喜歡待在龍族別苑,雖然哪裡有母親,也有父親,可是不是哥哥在那裡,她也不願意在那裡。
看陸婷婷臉上一副不符合年齡的惆悵的樣子,姬長青猜測她在龍族應給也過的不開心,就像他以前在狼族那樣。
“包好了,我的技術還不錯吧?”
陸婷婷利落的爲姬長青包紮好傷口,然後將用過的東西整理好。
“謝謝你!”
姬長青真心的對陸婷婷道謝,沒想到之前他那樣對她,現在她會願意爲他包紮傷口。
“不用客氣,記住最近這幾天都不要碰到水。”
陸婷婷小心的叮囑姬長青,好像一個小大人。
在姬長青的印象中,出了他的母親林婉清,似乎沒有哪一個女性這樣關心過她,這讓姬長青的心底緩緩的流過一股暖流,舒服極了。
“好,還有,對不起,之前我那樣對你,你還……”
“我接受你的道歉,也原諒你了。”
陸婷婷的甜甜的笑着說道。
姬長青看着陸婷婷笑的樣子,他從來沒有這麼美的笑容。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獨自佔有這魅力的笑容,不想要別人看到,就只有他可以看。
姬長青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被自己這想法嚇到了。
他懵懂的內心裡似乎知道這種感覺就是他們經常說的啊愛情,但是陸婷婷才只有八歲啊,他怎麼會對一個八歲的小女孩產生愛情。
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內心的這種想法,更無法面對陸婷婷。
他被這個想法折磨的一夜都沒有睡着,以致於第二天和沒有精神,好在今天是休息日,不用上學。
他們都出去玩了,只有他自己沒有去,一個人在虎族的院子裡發呆。
“長青,長青。”
舒敏叫了好幾聲,姬長青都沒有反應,只好伸手拍了他的肩膀。
“啊,”姬長青嚇了一跳:“舒敏姐姐,是你啊,嚇我一跳。”
“我剛剛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聽到,在想什麼呢?”
舒敏看到姬長青自己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發呆,似乎是有什麼心事。
“沒什麼,就是有些無聊。”
姬長青不知道該如何跟舒敏說自己喜歡上一個八歲的小女孩的事情,他想假如自己跟舒敏說了以後,舒敏會不會認爲他有問題,將他趕出虎族。
“無聊,那就來找我們承業玩啊,對不對,承業。”
舒敏將懷裡的姬承業抱起來親了親。
看到舒敏對姬承業寵愛的樣子,姬長青再一次覺得林婉清生前做了一個非常正確的決定,如果現在不是在虎族,而是在狼族,他和弟弟一定不可能過的這麼安穩。
特別是弟弟,一定不會得到這麼好的照顧,舒敏是真的把姬承業當做自己親生的孩子在照顧,所有的關於姬承業的事情,她都是親力親爲,從來不假手於人。有時候,就連陸霆遠都吃醋了,說舒敏對他都沒有這樣用心過。
“舒敏姐姐,謝謝你。”
姬長青由衷的向舒敏道謝,感謝她力排衆議,爲他們兄弟提供了這麼安穩的生活環境。
“這就是你的心事嗎?”
舒敏拿起桌上的奶瓶,一邊給姬承業喝水,一邊問。
“當然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等我以後想明白了再跟你說吧。”
姬長青邊說邊跑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