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這些,都是正事之一,好吧,那我挑重點說。”齊明明從始至終,都沒露過一絲笑臉,語調一貫的冷淡傲慢,“另外,我好像和你沒這麼熟,叫我鐵太太就好了。”
未來臉上一僵,很快就從善如流了:“好的,鐵太太!”
齊明明從鼻子裡淡淡“嗯”了一聲表示滿意,接着開始步入正題:“聽說我們阿鏗在貴司佔有35%的股份?”
“是!”
“阿鏗是三年前來這邊的,那時你纔多大?17歲?一個從小便沒有父母依靠的孤兒,是怎麼走過這17年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你絕對沒有這樣的資金來成立這樣的公司,還發展成商業服務的翹楚,依我看,這些都是我兒的功勞吧?可是爲什麼你要佔大頭,我家阿鏗才35%呢?”
原來是替鐵鏗打抱不平來了嗎?難怪鐵鏗都不把事實真相告訴她!
“鐵太太,我聽說鐵鏗來g市的時候,可是身無分文呢。”未來毫不客氣地反駁回去,“那您有問過他是怎麼註冊成這個公司的嗎?而且還是用我的名字命名的?”
齊明明立即被未來犀利的反駁問得啞口無言,她臉上白了一白,接着說道:“過去的事,我就不多計較了,既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三年前,阿鏗的爺爺—鐵氏集團的董事長—你聽說過新加坡鐵氏集團嗎?”
“沒聽說,不知道。”未來冷冷地回答道。
“那也難怪你不知道了。”齊明明輕卷嘴角,得意一笑,“在新加坡,沒人不知道鐵氏集團的,它是國內數一數二的航運業龍頭老大,旗下還經營酒店旅行社便利店,幾乎涵蓋了全國所有的行業。在鐵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鐵氏子孫,都要在完成學業後。隻身前往各國曆練,除了提供路費外,不多給一分錢。三年之內,賺到一千萬回國的,可以直接任選公司中任一職位就職,並得到1%的股份,賺到兩千萬的,5%,三千萬的,10%。總之。賺得越多。可分配的股份也多。如今三年期滿。我特意來接阿鏗回國的,他也該回歸他的本位了。”
原來,鐵鏗的來頭竟然這麼大啊?以前夏老爺子跟她提起的時候,也沒說得這麼具體。所以她也並不清楚鐵鏗的真實來歷,沒想到竟然是集團大佬的繼承人之一。
原來他老孃是來接他回家的?難怪他要拆夥了。一個霸佔航運的大集團,分分鐘碾壓她一個小公司,她算老幾啊?
“鐵太太是受鐵鏗先生委託,來辦理退股事宜的嗎?”未來並沒表現出吃驚的表情,只是冷靜鎮定的說道。
果然如她所料,她和鐵鏗的緣份,就此終結。
該走的留不住,就讓他去吧?
齊明明對她所表現出來的冷靜淡定感到不解。按理來說,聽到這樣的身世背景,至少要小小吃驚一下吧,甚至說點恭維討好的話,她倒好。好像跟她毫無關係似的,浪費她顧自炫耀的表情。
“我都沒見到他人,正要來問你呢!”齊明明顯得有些生氣,“前幾天,他喝得醉醺醺地跑來找我,抱着我的腿哇哇的哭,真是傷心死我了。他還一個勁兒地求我,叫我放過他,他不想回去,他就要留在g市。他還埋怨我呢,說都是因爲我,害得他跟他愛的人吵架了,說你再也不肯原諒他了。真是個傻孩子!我們鐵氏家庭的兒郎,外面的姑娘排着隊的搶,什麼樣的女人找不着啊……”
“鐵太太,麻煩你講重點就好!”未來再次善意地提醒了一下她。
齊明明面色微惱,氣乎乎地瞪着她,“重點就是,我讓他退股把錢拿出來跟我回去,他不肯,我們也大吵一架,現在我找不到他了,所以我來問你要人!是你把我兒子藏起來了吧?”
“鐵太太,您覺得我像吃飽了沒事兒給撐的嗎?”未來語帶嘲諷,“我藏他幹嘛,又要藏到哪裡去?他電話打不通嗎?”
未來拿出手機,翻出鐵鏗的號碼,按下了撥通鍵,語音提示說對方已關機。
“讓我想想,看看他可能躲哪裡了?”未來放下手機,用手輕敲了一下腦袋,作思考狀。
一起去過的公園?股票交易大廳?工廠?
未來擡腕看了一眼手錶,對齊明明說道,“鐵太太,您看我這兒還有一堆事兒,要不您先回去,留下您的聯繫方式,回頭我忙好了,想到他可能出現在什麼地方,我打電話給您?”
鐵鏗的老爸是公司ceo,齊明明當然知道公司負責人是非常忙碌的,未來獨力支持這樣一間公司,也是事務繁雜,這個她倒是不認爲未來是在作推托之詞。而且,雖然讓他兒子傷心的女人讓人討厭,但眼前這個女子給人的感覺乾脆利落,她一時有些恍惚,似乎很羨慕對方,恨不能自己就是那樣的人。
“好,那我把聯繫方式告訴你。”她從包包裡拿出了所住賓館的名片,推到未來面前,“轉401房間即可,我等你電話。那我不打擾了!”
齊明明站起身來,朝未來恰到好處的晗了晗首,社交禮儀上不留一點瑕疵。
未來把齊明明送走,立即虛脫地倒在了沙發上。
該死的鐵鏗你到底在搞什麼呀?
你已經向家人證明了你的能力,回去繼承家業也是情理中的事啊,幹嘛爲點兒女情長的事牽絆自己?
還有,齊明明剛剛話裡有話,明顯是想提醒她,像鐵家那樣的大家族,是不可能接受她這樣無父無母的孤女的,所以,她不要妄想綁住鐵鏗,以達到嫁入豪門的目的!
次奧,幸好她沒有那麼早地跟他確立戀愛關係呢,最終還是要走向分道揚鑣的結局,既然如此,又何必開始?
而如果她爲了一己之私,讓鐵鏗留下來,拋棄自己的父母家庭,豈不是要遭到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那怎麼行?這麼嚴重的罪名,她可承擔不起!
晚上回家的時候,快到大門處時,不小心從後視鏡中瞟到一個側身躲在道旁樹中的身影,那人不是鐵鏗又是誰?
之前她倒是沒注意過,難道他天天晚上都守在這裡,等別墅裡的燈都熄了再離開?還是等他們睡着了再偷偷翻牆進來?其實他一直住在別墅裡?不,他都不用翻牆,他有這裡的鑰匙啊,他妹的!
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一環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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