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去阻止?這些都是生命!人命在你的眼中到底有多不值錢?還是有多低賤?低賤到讓你不放在心上!”我終於將我一直埋藏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語氣夾雜着我的憤怒。
可是話一說完我就覺得好笑,我爲什麼要生氣,爲了這些死去的人?但是什麼時候我的同情心也開始氾濫了?難不成我是爲了也那齊耶?可是他與我又有何干?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一個字。轉過頭繼續觀看情勢的發展。
他這是什麼意思,完全無視我的話?
“喂,會說話的黑貓,交出力之靈石。”羅可沒有耐心了,再繼續下去,她會忍不住反胃的,這樣的畫面太過於恐怖和噁心。
迪奇目光冷峻的看了羅可一眼,頓時羅可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它的目光太過於冰冷。
“愚蠢的女人!”黑貓迪奇周圍的空氣開始高速運轉,突然一團血紅的火苗包圍了她,忽的火苗竄高,足足有兩米左右的高度,一陣紅光過後,血火的中出現了一個人影。漸漸的從血光之中伸出一雙白皙又細嫩的手。而血火化作了暗紅色的衣衫,一個活生生的人出現在三人面前,而且是一張五官精緻又幹淨的面容,沒有女人的柔弱和妖態,沒有男人的粗獷,一張越看越舒服的中性的臉蛋,半長又烏黑的頭髮梳的是男式的髮式,卻又一種說不出的合適,皮膚十分白皙,但雙眼卻是令人害怕的血紅色。
“你,你是誰?”面對突然出現的女人,羅可失驚道。
雙眸還是冷峻的目光:“迪奇,迪奇阿曼蓮!”
迪奇阿曼蓮?!我驚訝了,這就是黑貓迪奇的真實面目?可是爲什麼她總是以貓的姿態出現?她到底是人是貓?如果是貓,爲何有人的姿態?
“很奇怪迪奇爲什麼總是一直以貓的姿態活着?”也那齊耶一針見血的說出了我心中的疑惑,“那就要感謝龍氏人讓她人不人,貓不貓!”
又與龍氏人有關?
不過我的確想知道迪奇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所謂的一等暗奴不同與其他暗奴,是與其主人訂立了契約的,因而擁有更強大的力量。而紅使和迪奇的契約又有些不同。一旦迪奇解放了自己的力量,幻化出本體,那紅使的戰鬥力也會提高,而標誌就是紅使左臉出現的紅色薔薇的圖案。
察覺到左臉的變化,紅使有些開心的笑了:“阿曼蓮也忍不住了?今天這場遊戲有看頭了。可是如果不解決你們,似乎就要錯過她的表演了。怎麼辦?我可是很想看到這樣子的阿曼蓮。”
從紅使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真的想結束這場戰鬥。
“以吾血添加火的妖毒,以吾力增添火的威力,以吾念控制火的形態。血之紅龍攻擊吧!”紅使一念完,一條偌大的火龍出現在他的身邊。全身都是血火構成,它那鋒利的嘴牙似乎能一口吞沒了一切。在主人的一聲令下,它以驚人的速度向簡凌佳和冷星銘攻來。
在強大的氣波轉動後,紫使身上發出一道紫光,一個半人半妖的守護式神出現在三人面前。她一頭淡紫色的頭髮,赤裸的全身被又長又密的頭髮包裹,還有三分之一的頭髮梳着一個好看的髮式,下半身似魚尾和蛇尾的結合體,是深紫色的。類似魚鱗的東西也泛着紫光。
“亞琪,很難見得到你。”守護式神用噬人心魄的聲音說道。
紫使表情冷酷,“幫我解決掉他們,紫鮫!”
“就那麼弱的人,也需要我出手?”紫鮫不屑道,“不過你的命令我是不會拒絕的。”
紫鮫口吐一物,瞬間,江凌煜和司徒月被紫色的火焰包圍無法動彈。
“我的確想幫你解決他們的,但是你的精神力不夠支持我,所以只能做到這個地步,因爲作爲你的守護式神我是不允許你出現意外的。想要更能支配我,亞琪你就要變得更加強大!現在他們不能使用任何力量,而對他們要殺要剮隨你。紫鮫說完化作了一道紫光重新回到紫使的體內。
因爲紫炎的作用,她所受的束縛也被解除了。
不過紫使的體力明顯的不支了,跪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下,呼吸也變得十分急促。
“僅僅是一點時間,還是不能控制守護式神?紫鮫說的沒錯,我還是不能支配她。她對我的傷害還是那麼巨大,沒有絲毫的減弱。”紫使無奈的笑了,她還是不行。當她第一次召喚出自己的守護式神時,主上也吃了一驚。因爲她的守護式神時唯一一個具有人形的守護式神,可是不知是否因爲這樣,紫鮫對她的傷害比其他的守護式神對他們的主人大得多。到現在她還是不能控制紫鮫!
主上告訴她,如果第七次召喚時,紫鮫還是帶給她這麼大的傷害,最終她是會被反噬的。而到現在已經是第四次召喚了,也就是說她還有三次機會。不過照現在這種情況,她離死亡似乎越來越近,難道她真的不能駕馭紫鮫?
看着紫炎裡的人,他們的力量已經被剋制,只要她靠近就可以他們永遠看不到落日,但是現在的她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被困在紫炎裡的江凌煜和司徒月想使用力量讓自己出去,但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使不出半點力量。
“看樣子,我們真的出不去了。”江凌煜在第無數次失敗後,感嘆道。
司徒月知道死神正靠近他們,已經無所謂,她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死倒是一了百了。她竟平靜的做到地上等待死亡,不再死亡,不再掙扎,不再努力。
江凌煜看着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司徒月,一種複雜的感覺涌上心頭。說實話,認識司徒月不過半月,所謂十二守護者雖一直在一起,但真正靜下心聊一聊的時間並不多,他們在一起最主要的事就是戰鬥。而司徒月在他的印象中很少言語的,只是偶爾的和神女有些交談,但是還是很少,少到讓人記不住。甚至到了可以讓忽略她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