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大鵬剛纔質疑李澤宇,完全是爲了李澤宇和林曉曉的感情着想,在同齡的女生之中,林曉曉絕算不上不是個溫柔的女子,本來就是李澤宇死皮賴臉的追求兩人才會在一起,如果李澤宇犯了原則性錯誤,只怕連見面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鵬哥,你的思想可真髒,嘖嘖,怪不得瑩姐嫌棄你,周總,我看咱倆應該單獨開個房間,晚上跟鵬哥在一個屋裡太危險了。”
李澤宇假意害怕的打了個冷顫,旁邊周成民更是笑的無可奈何,“你們呀,可真是一羣活寶,我幾十歲的人了,天天跟你們在一起又瘋又鬧,再過幾年啊,估計我都得被你們折磨成神經病。”
“不可能,我們還指着你賺錢呢,一個小縣城的地產業,一年純利潤兩三億,上哪找你這麼靠譜的合作伙伴啊,走走……按摩去。”
申大鵬一邊湊在李澤宇、周成民旁邊,朝着對面的房間走去,一邊心中暗自感慨,上輩子在三里屯朝九晚五的辛苦工作、沒完沒了的應酬、又裝孫子又裝兒子,一個月也不過就是剛剛萬八千元的工資。
哪曾敢想有一天自己也能談及千萬、過億的工程?重生一次,連千載難逢的機遇都可以擺在面前再次選擇,身邊又有值得信任的親人、朋友幫襯,如果這樣珍貴的機會都不能創造一番事業,那自己就真算得上是個十足無用的廢材了。
“你們三個大男人要去享受,把我和小姨兩個女的留在房間裡?合適嗎?”
王雨瑩惺惺拽住申大鵬衣服角,古靈精怪的瞪着圓咕隆咚大眼睛,“幫我和小姨問問,按摩的有沒有帥哥,找兩個……”
“雨瑩,你這臭丫頭,怎麼發起瘋來連小姨都耍?樓下有洗浴,要想按摩有專業的技師,想找帥哥回你省城大學找去!”
劉鳳霞正巧趕上了申大鵬父輩一代人保守性格的尾巴,臉皮更沒有王雨瑩那麼厚,有同性給她身子按摩都覺得難受,更別提找帥哥了。
“對,雨瑩啊,大學校園裡青春洋溢,四處瀰漫噴灑着荷爾蒙無處宣泄的渴求味道,以你的美貌和身材,省城大學裡帥氣的學弟學長都得主動追你。”
申大鵬聲情並茂的給王雨瑩描繪大學生活的美好,臉上那種欲罷不能的享受表情,與他平常的樣子判若兩人。
可是還不等他再繼續,王雨瑩的腳丫早已經踢在他的屁股上,大喝了一聲滾蛋,隨後砰的一聲,用力把房門關上了。
放門外,李澤宇和申大鵬同時豎起了‘耶’的手勢,完全一副計謀得逞的樣子,倒是周成民傻愣愣的站在一旁,不知道他倆人在搞什麼鬼。
“哎呀,沒有女人在耳邊嘮嘮叨叨,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李澤宇率先跑進773房間,一躍而起,縱身跳進牀邊的真皮沙發上,舒服的哼哼兩聲。
“不想聽女人嘮叨還不簡單?去洗浴的男賓部,泡澡、按摩、睡大覺,想幹什麼幹什麼,絕對不會有女人出現,連女的聲音都沒有,全是老爺們的低音炮在吹牛侃大山,咋樣,你倆小子去不去?”
周成民語氣平淡的說着,李澤宇探着腦袋好奇盯着他,他也沒覺得彆扭,依舊平靜如初,“你們不用這麼看着我,我的年紀當你們的爸爸也綽綽有餘,你們沒經歷過或者念念期盼的事情,我可是早都體會過了。”
“周總,你別說的好像我們是沒開花的小孩子一樣,我可是大學生、有女朋友的成年人,該體驗的事情我也都體驗過了,我是純爺們。”
李澤宇不服輸的解釋着自己‘豐富’的經歷,正要指向申大鵬,後者毫不猶豫的攤開雙手做投降狀,“你是純爺們,想說什麼、幹什麼可別帶着我,我是青春年少,但跟你這個法國浪漫主義作家可不一樣。”
“啥?啥作家?”李澤宇一臉茫然。
“沒人說過你?大仲馬呀。”
“大仲馬?沒聽說過。”
李澤宇仔細回憶、認真思考,確定沒聽過這個名字,以他的文化水平和思想意識,也不可能聽過這個外國文學作家的名字,倒是周成民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忍不住捂嘴偷笑,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申大鵬一眼。
“咋了?你倆笑什麼啊?沒聽過外國作家的名字很丟人嗎?大仲馬,還大種馬呢……呃,我靠……鵬哥,是不是兄弟了,你咋還罵我啊!”
李澤宇這時才反應過來,他鵬哥是在罵他‘種馬’,而申大鵬和周成民也終於忍不住笑的前仰後合,論笑聲的慘烈,周成民還更勝一籌。
如果說笑一笑十年少,周成民的年紀足以跟申大鵬他們稱兄道弟了,只不過越笑得喘不上氣來,越是覺得心頭微微刺痛。
有時候周成民都覺得自己的生活的難以置信,中年大叔的歲數,不說必須要事業有成、有車有房,至少也會有個穩定的生活、幸福的家庭,但他偏偏在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背叛了家庭。
共患難的糟糠之妻,聰明懂事的乖兒子也上了小學,在青樹縣過千萬的固定資產還有地產公司,明明是讓無數人羨慕的幸福三口之家,卻因爲他自己不安分的躁動心思,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
在2000年左右,一個小縣城裡能擁有千萬資產的男人,一雙手絕對能數的過來,周成民這樣的成功人士身邊有幾個彩蝶飛舞也屬正常,鶯歌燕舞、彩旗飄飄都應該是逢場作戲,可週成民竟然越來越享受,直到犯了不可原諒的原則性錯誤。
他妻子曾跟隨他擺攤賣貨,是個堅強並且自強的女人,一個願意跟男人吃苦日子共同奮鬥的女強人,絕不會願意跟別人分享同一個男人。
一次次冰冷的警告與不理智爭吵之後,他妻子終於失去了所有的愛和耐心,毅然決然帶着孩子回了孃家,沒多久時間,倆人就辦理了協議離婚,從那之後已經三年多的時間,失去撫養權的周成民就再也沒見過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