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建立分部,必然會派出來幾名中高管過來負責,鄭海霞只是精通財務,管理不了公司運行。
申大鵬和王雨瑩等人溝通過,也安排了合適人手,到時候一起過來,這邊租寫字樓的事申大鵬會單獨處理。
可申大鵬還沒搞定公司各項需求,鄭海霞直接殺了回來,打他個措手不及,這位千金大小姐脾氣古怪的很。
“難道還帶幾個保鏢不成?反正我不要住酒店,你出來接我!”鄭海霞不容置疑說道,在大街上左顧右盼,多少帶着些許警惕心理。
雖然這深城半夜裡沒多少人,可商業街這種靠着步行街的地方,仍舊不少人,一些喝醉的青年時不時鬧出喧譁,這更讓鄭海霞警惕起來。
“你打車自己過來吧,鑰匙在腳踏墊下面放着,進屋左手邊第一個房間空着,你湊合一晚上吧。”說着申大鵬便掛斷了電話。
經過一段時間歷練,鄭海霞仍舊千金大小姐的脾氣,只不過表現的沒有過於難辦,申大鵬懶得和這位大小姐置氣,想着不能招惹,不主動去接屬實正常。
鄭海霞一愣,見電話被掛斷,當即跺了跺腳,打了個出租車直奔申大鵬住所而去。
想着自己不辭千辛兩地跑,申大鵬像個沒事人一樣睡大覺,出租車內的鄭海霞極度鬱悶,以至於覺得甩袖離去才符合自己的身份。
可在這一點上,鄭海霞有着申大鵬不知道的一面。
國內向來重男輕女,包括一些富有家庭,乃至於鄭三羣,多是考慮到這一方面的事情。
鄭三羣兒女雙全,作爲女兒,鄭海霞比申大鵬更懂自己父親的用心,若她一直在公司內幫忙,今後又該如何安排?
公司繼承權,難不成出現鄭海霞也想染指的一幕?
她雖然年輕,又有着大小姐脾氣,但她不傻,從她父親和自己說過出來歷練時,便能看出來些許鄭三羣的用意。
若鄭海霞繼續留在公司,鄭三羣也不會干預,只會覺得鄭海霞對集團接班人有想法,將會進行另外一方面的培訓,無論兒女競爭,最終誰會上任,鄭三羣都會報以平常心對待,畢竟這是鄭三羣的子女。
從某一方面來說,鄭三羣多少帶着一絲絲重男輕女之心,所以纔會主動詢問鄭海霞的個人想法,若沒有這一絲偏心,鄭三羣可不會詢問她鄭海霞個人意見,直接安排工作當接班人培養更能體現出來身爲父親的大度。
這也是當初,鄭海霞接連數次詢問申大鵬,究竟是申大鵬想要找人幫忙處理公司財務的意思,還是鄭三羣個人用意。
申大鵬沒有給鄭海霞做出答覆,鄭海霞也不打算再知道究竟是誰的意思,只不過她覺得,繼續留在公司,和自己親哥哥爭權奪利,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所以纔會發生後面的一幕幕,與申大鵬交談,而後選擇離開光陽電子集團。
事實上,有些人的交流,從來不爲某些話題進行,無形中的一絲態度表現,已經能夠使得各項交流進展下去。
鄭海霞離開光陽電子集團,幾乎等同於她放棄了集團內部競爭,若不出意外,她哥哥將順利成爲集團接班人。
而鄭海霞,也會在時機成熟之後,找個門當戶對的男人託付終身。
有些時候不經意間的選擇,已經決定了一生的命運,天降橫財成爲爆發戶的事情不會發生,改變自己命運的某些轉折,也不會因爲自身的選擇做出改變。
做不到讓自己輕鬆一些,能夠更瀟灑自由一些的時候,那麼嘗試着改變內心深處的思維,讓思想不再侷限於某些事情上,從而完成心境蛻變,給自己有個交代。
鄭海霞之所以在申大鵬前面表現出來大小姐脾氣,心境的一些逆轉,不是短時間能夠迎來的,蛻變只會在不經意間發生,奇蹟永遠不會出現。
或許很多抉擇可以重新來過,但新開始的選擇,早就已經物是人非,與之初心相違,包含了太多複雜的心念。
這就是鄭海霞目前所處於的狀態,除非她想要染指集團內部權力,那麼她只能在集團之外,開創屬於自身的事業,帶着自身具備的能量,大張旗鼓回到集團內部,進行新的一輪集團接班人競爭。
後路永遠不會被堵死,也不會走不下去,只看自身的選擇決定從哪一環節入手。
良性競爭與惡意拼搏是兩個概念,這兩個理念根本不同,卻是帶有相似之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結局數之不盡,誰又知道黃雀背後是否有獵人鋪開了大網盯着?
出發點對鄭海霞而言很不公平,但這條路是鄭海霞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也和任何人無關。
見到客廳裡頗爲乾淨,鄭海霞這才鬆了口氣,而後走向自己的臥室,見到臥室裡面擺放着乾淨的住窩用具,看向隔壁的目光稍微好了點。
“還好他沒把我用過的東西扔了,要不然今天晚上沒地方睡……”鄭海霞低聲喃喃,略微收拾了下空蕩的臥室。
她在小雨生活科技館工作時租了間房子,生活用品自然缺不了,在離開深城時,申大鵬還住在萬海廣場三樓的辦公室裡,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各種生活用品暫時寄存到了申大鵬這邊。
個人喜歡乾淨,不用別人的私人用品,這是鄭海霞的基本要求。
還好東西不多,申大鵬搬家時候纔沒給她丟掉,若鄭海霞弄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申大鵬是否去做一個搬運工得細細琢磨一番了。
“哎,動作不能輕點。”隔壁臥室睡着的申大鵬,在被電話吵醒後,又經歷鄭海霞叮叮噹噹一頓折騰,繼續睡的睏意煙消雲散。
看着天花板,申大鵬失眠了。
好好的心情,一切正常的生活軌跡,突然被人打破,饒是申大鵬身經百戰,也頂不住身體自然規律。
瞪了半宿天花板,待到隔壁安靜下來,過了良久睏意纔再次來襲,申大鵬昏昏睡去,這一覺他睡的很淺,甚至於覺得自己纔剛剛睡着便又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