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車站不遠的一座高層酒店,光是從外面看,就顯得很是氣派。
出租車停在酒店大門外,申大鵬和陳瀟煋兩人下車後,就直奔酒店大堂。
一番登記後,服務員就帶着申大鵬陳瀟煋兩人乘坐電梯向樓上的客房而去。
而此時,另外一輛出租車也停在了酒店大門外不遠,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盯着大門口的動靜。
“大少,看來這小子是在這裡休息了,咱們從京城一路辛苦趕了過來,一口飯也沒有吃,要不咱們也住在這裡,也能順便知道申大鵬他們下一步的舉動不是?”
坐在前面的朱神兵眼見申大鵬兩人上了電梯,回頭對後排坐着的黃彬說道。
“你小子傻啊!”黃彬冷不丁的低聲喝罵了一句,“住在同一個酒店裡,吃住都在一起,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你能保證不被申大鵬這小子碰見嗎?”
朱神兵一愣,“就是碰見又怎麼樣?咱們又不偷不搶的,跟他們也沒有關係,他們還能吃了咱們不成?”
“你少說兩句能死啊?大少的計劃要是被你打亂了,你小子明天就從這裡給我滾回京城去!”
朱神兵的這句話噎的黃彬差點喘不上氣來,臉色通紅,正要發飆,一邊的朱神佑眼見事態不對,急忙喝止了自己魯莽的堂弟,同時示意黃彬消消氣。
“既然咱們碰見了他們,那就要知道他們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要是被他們發現了,隱藏起了行蹤,咱們還能知道個屁啊!”
黃彬深呼吸了兩下,胸中的氣息平息了一些後,纔不滿的怒喝了一句。
朱神兵知道自己想的太天真了,這才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說話。
“下車!”黃彬低沉的喝了一句後,就打開車門,首先走了下去。
朱神兵和朱神佑隨即也快速的下了車,付給司機路費後,這才圍了上來。
“大少,咱們現在怎麼辦?”朱神佑湊到黃彬跟前低聲問道。
黃彬沒有說話,擡頭四顧了一番後,纔開口說道:“就近找一家酒店什麼的,離這家酒店越近越好,方便知道申大鵬他們的行蹤。”
朱神佑點點頭,三個人就開始向對面的走去。
只有住到對面,才能瞅見酒店的大門,要是申大鵬從酒店出來的話,也方便看見。
不過,讓黃彬三人遺憾的是,酒店的對面沒有一家像樣的酒店,而是一座城中村,這家酒店剛建成不久,就如同鶴立雞羣一般矗立在周圍低矮的城中村中。
南方的氣候不比北方的嚴寒,給人一種溼熱的感覺,黃彬三人找了大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三個人在太陽下走了半天,渾身熱的大汗淋漓,就像是從水裡剛撈出來一般。
“大,大少,這裡實在沒有像樣的酒店,要不,咱們臨時湊合一下,隨便找家就行,只要對着那家酒店的大門就行,你看……”
朱神兵又熱又累,連說話都有氣無力,一邊擦了擦臉上不停留下的汗珠。
“就是,天氣預報不是說現在南方氣候溫和麼,誰知道今天怎麼這麼熱,真是要人命了,大少你看……”
朱神佑也耐不住這炎熱的天氣,就差伸着舌頭喘氣了。
“行了,隨便找家旅館什麼的也行,先歇下來再說。”
黃彬也是熱的不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城中村裡哪裡有什麼酒店,不過旅館倒是很多,幾個人很快找了一家正對着街道對面酒店大門的旅館住了進去。
交了錢來到房間後才發現,這旅館裡連最起碼的空調都沒有,黃彬氣的將揹包摔到牀上,吩咐朱神兵下去和房東理論。
很大一會兒後,朱神兵再次滿頭大汗的上來,卻是攤開雙手一臉的無奈。
“大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房東說話娘聲娘氣的,我聽了半天才聽懂,他家所有的旅館房間都沒有空調,要不房價也不會這麼便宜了。”
“那就換家!總不能熱死人吧?”黃彬氣鼓鼓的喝道。
朱神兵沒有一點動的意思,反而嘆了一口氣,“我剛纔挨個將村裡的旅館都轉完了,沒有一家是有空調的。”
“這,這特麼的!”黃彬也是沒有脾氣了,一下子癱坐在了牀上,自言自語的罵了一句,“行了,先這樣湊合吧,打些水來,先沖洗沖洗!”
傍晚的深城,空氣依舊溼熱,很多人耐不住這反常的天氣,紛紛出去在大街上散步,不小的城中村裡,人頭攢動,到處是各種亮着燈的攤子,賣各種小吃的吆喝聲不絕於耳。
酒店的房間裡,申大鵬和陳瀟煋坐在牀邊的沙發上,一邊看着電視一邊喝着茶,牆壁上掛着的空調正呼呼往外冒着冷氣,房間裡涼爽不少。
“沒想到這酒店的飯菜味道還不錯,我當初還想着南北飲食不同,有些吃不慣呢。”陳瀟煋喝了一口茶感嘆起來。
“就是海鮮太多了,吃的人只想喝茶,呵呵。”申大鵬補了一句,“天已經黑了,今晚早點睡,明天一大早咱們就出去看看。”
陳瀟煋點點頭,繼續感嘆起來,“上次我來這裡的時候,這裡還是一片城中村,沒想到一年多時間,就挺拔起了這麼高的一座酒店。”
“是啊,深城這邊發展太快了,剛纔你也看到了,對面現在還是一片城中村,不過我想隨着經濟的快速發展,這片城中村也將很快消失。”
申大鵬笑着指了指窗外,隨即放下茶杯打了個哈欠,“我先洗澡去了,休息好才能更好的戰鬥!”
初升的陽光很快照到了窗簾上,一切顯得很是安靜。
昨晚在舒適的房間裡,申大鵬和陳瀟煋兩人洗過澡後,本想着早點入睡,誰知道也許是新的環境的緣故,兩人一時睡不着,沒辦法又聊了起來。
這一聊就是大半夜,直到後半夜兩人才有了睡意,沉沉的睡去,直到太陽升的老高,街道上車水馬龍的,都還沒有起牀。
此時,街道對面黃彬三人住的旅館裡,黃彬早就被折騰了起來,坐在牀上熱的拿着一把扇子使勁的扇着。
朱神佑則像一頭豬一般,在另外一張牀上睡得正香,唯有朱神兵,一個人苦逼的趴在窗戶上,瞪着一雙紅腫的眼睛盯着對面的酒店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