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程出租車公司的這些司機以年輕人居多,火氣都大,要是這樣鬧將下去,難免不出事。
謝廣珅一聽,連連說自己知道了,掛斷電話後,就給小侯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半天,小侯那邊才接了起來,聽得出來那邊一片嘈雜,夾雜着陣陣喝罵聲。
“謝叔,有事嗎?”小侯有點不耐煩的樣子,呼哧着喘着氣。
“小侯,我聽說你和小呂他們帶着大家和金輝公司的那些司機對着幹,有這回事嗎?”謝廣珅擔心的問道。
“啊,這個事啊,都鬧了兩天了,你不知道嗎?謝叔,謝巖被金輝公司的人打成這樣,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我們這可是替他出氣,這不……”
小侯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我剛纔瞅準機會和金輝公司的一輛出租碰了一下,哈哈,這小子這會正鬱悶呢。”
謝廣珅聽着小侯竊喜的聲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小侯,你告訴小呂,咱們千萬可不能學金輝公司那幫人啊,他們的事情,公安局正在調查,最後肯定會處理的,咱們要是這麼鬧不好,出了事情咋弄?”
“行了行了,謝叔,能出什麼事情啊?金輝公司那幫人這樣搞,別說咱們,交警都拿他們沒辦法,那咱們這樣搞,就能出事情?放心吧,沒事的,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啊。”
小侯不耐煩的說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謝廣珅一臉無奈的收起電話,看着病牀上的兒子,搖了搖頭,“看看,小侯這孩子年輕,做事衝動,根本就勸不住。”
“那小呂呢,你給他打電話試試……”謝巖不禁擔憂的催促道。
謝岩心裡也着急,劉鳳霞對自己這些人真心不錯,而且她現在一天夠忙的了,要是出租車公司這邊再出了什麼事情,先不說顧不顧得過來,就是聽到這種事情都會崩潰掉的。
“小呂?算了。”謝廣珅無奈的擺擺手,“我先回去了,回頭給劉總和申大鵬打電話說說吧,劉總髮話了,他們還能不聽嗎?”
謝廣珅瞭解呂浩榮,這小子比小侯還一根筋呢,小侯都勸不住,更不用說呂浩榮了。
離開病房,剛到醫院的門口,謝廣珅就看到了驚險的一幕,一輛金輝公司的出租車剛停在醫院門口準備拉一位乘客,沒想到突然從後面衝上來一輛鵬程公司的出租車,橫插到金輝公司的車前。
那位乘客看看兩輛車,似乎覺得坐上金輝公司的出租車,也無法離開,只好坐到了前面的出租車上。
而鵬程出租車的那位年輕司機待到乘客上車後,竟然頭伸出駕駛室,朝着後面金輝公司那位滿臉憤怒的司機吐了一口,然後開車揚長而去。
這是明顯的搶客啊,謝廣珅看到這裡,驚呆之餘,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開車繼續向前駛去,謝廣珅一路上至少見到了兩起刮蹭事件,鵬程公司的司機和金輝公司的司機站在路邊互相指責,而保險公司的人則是忙的滿頭大汗。
看來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照這樣下去,指不定會出什麼事情呢。
謝廣珅連忙給申大鵬和劉鳳霞分別打了電話,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
申大鵬這兩天在家裡,哪裡也沒有去,他更關心的是汽修店打砸事件的最新進展,不過這兩天從申海濤下班回來後鐵青的臉色就可以看出,事情似乎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順利。
從父親的嘴裡,申大鵬才知道,雖然從那些視頻中,警方基本上確定了那幫行兇的人,但是以寸頭爲首的行兇者早已逃之夭夭,一個也沒有抓住。
雖然拘留了陸家兄弟,但是審訊異常艱難,兄弟兩個是隻字不吐,在沒有更有力的人證和物證前,申海濤也是沒有辦法,焦躁異常,覺都睡不好。
聽父親說,陸家兄弟兩個知道拘留只有七天,在七天內只要沒有更有力的證據支持實行逮捕的話,那麼七天後他們就會揚長而去,離開拘留所。
申大鵬側面從劉寧臣那裡打聽到,陸家兄弟兩個在拘留所裡,過得卻很是瀟灑,一天三頓飯吃的倍兒香,還時不時的調侃一番縣公安局的辦事不力。
申大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也是較勁腦汁想辦法,不過還真的是一時沒有更好的辦法。
行兇者跑了,到現在都沒有抓住,缺少人證,那些視頻也只能間接的說明寸頭和金輝公司有關係,但是並不能證明陸家兄弟在幕後指使。
法律講求的是證據,沒有證據,猜想的再正確,終歸只能算是個人臆斷,算不了數的。
申大鵬正在苦惱間,聽聞謝叔說了鵬程出租車公司的事情,也是不由得一驚,稍微思量了一下,就給劉鳳霞撥過去了電話。
劉鳳霞告訴申大鵬自己正在食品廠忙碌着,因爲年後,訂單量大增,所以生產線在加班加點的忙碌着,劉鳳霞生怕哪個環節出現紕漏,一直在盯着。
申大鵬將事情的大概向劉鳳霞說了一遍,劉鳳霞很是震驚,覺得事情很是嚴重,應該立即召集司機開會。
申大鵬的心情也跟着煩躁起來,陸家兄弟狡猾之極,提前做好了準備,致使案件陷入了僵局,而出租車公司那邊,呂浩榮這些人又帶頭跟金輝公司鬧事,這不是忙中添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