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向秋就笑:“看你年紀輕輕,很多事情居然看得很透。你說的事情確實有一定難度,但你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
李正一說:“在試呢,只是沒有找到好的機會,做這種事情,必須天時地利人和,否則很容易適得其反。”
兩人聊着,車很快就開到網吧門口,莊向秋望着外面的正一網吧四個字,調侃說:“正一網吧,用你的名字命名,看來你對自己的名字很自戀。”
李正一邊解安全帶邊說:“懶得想名字罷了,覺得自己名字順口,便直接拿來用着,哪天有更合心意的,換了就是,比如向秋網吧。”
莊向秋趴在方向盤上咯咯直笑,勒緊的上衣把上圍襯托得挺拔圓潤。李正一在旁看得眼熱心跳,心裡暗罵一聲妖精,才依依不捨地移開目光。
正要下車時,莊向秋說:“爲了感謝你今天的幫助,我可以試着幫你一個小忙。”
李正一拉車門的手如同被使了定身法,轉頭問道:“我網吧的事?”
莊向秋點頭,卻沒正面回答,解釋說:“不敢保證,只能說有可能,因爲我要問過才知道。”
“行,你說。”李正一又拉上車門,趕緊坐正身子,“真幫到我,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後有事,只要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決不推辭。”
莊向秋笑說:“沒那麼誇張吧,一家小網吧而已,你還真那麼重視。”
李正一無語,心說大妹子,哥往後的日子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就看這兩年網吧能不能給我提供足夠的資金積累。目前正一網吧說是李正一的命根子都不爲過,因爲他完全想不到還有什麼正規途徑能夠快速積累資金。
路子到處都有,只要你有眼光,可李正一前世眼光有限,重生後眼光同樣有限。加上前世這段時間正好在獄中,重生的先知性也被限制,所以有好路子他也只能眼睜睜地錯過。
在李正一心裡,如果莊向秋能夠幫他解決網吧後顧之憂,真是天大的恩惠。畢竟聽她的語氣,很可能是介紹給他一個強大的後臺關係,不僅能夠解決正一網吧目前的問題,同時對以後網吧的擴張和經營,也會起到保駕護航的作用。換句話說,莊向秋現在是在給他求護身符,求到了,順風順水,求不到,他就只能另想他方。
莊向秋說:“這樣吧,今天肯定來不及了,我晚上找時間幫你問問,最遲明天就能給你答覆。”
李正一點頭說:“行,我靜候佳音。要不,去網吧坐坐?”
莊向秋笑着推辭說天晚不去下次再說,然後李正一下了車,揮手告別驅車遠去的莊向秋,便轉身走進網吧。
網吧又變成了十幾天前的模樣,冷冷清清,只有鬥雞眼和王立順帶了幾個混混在玩,小舅媽邵琴坐在吧檯裡百無聊賴。
網吧幾人看到李正一回來,都圍上來,七嘴八舌地把下午的事情說了個明白。
這種事情不用細說,李正一都能想個明白,無非就是來了幾個警察,要對網吧的消防安全做一個徹查。查來查去只說消防檢查不過關。當然,過沒過關全是對方說了算,就算你網吧消防栓滅火器佈滿四周牆壁,他都能給你說出消防安全不過關的話來。
李正一知道自己不能亂,他就是正一網吧的主心骨,一旦他亂了,其他人會跟着惶惶不可終日。他鎮定地安慰幾人,讓他們都彆着急,等明天想想辦法再說。
此時天色不是很晚,李正一招呼鬥雞眼過來,問:“你一直在學區街道這邊混,是否認識清石酒店那邊的混子?”
鬥雞眼說:“多數認識,怎麼了李哥?”
李正一把大背頭和色胚青年的外貌特徵簡單描述一遍,然後問他是否認識。
鬥雞眼兩眼湊一塊,驚訝地說:“這是兩個癩皮狗,外號叫黑白雙鬼,一個黑鬼一個色鬼,色鬼長得像個小白臉,所以又叫白鬼。這兩貨去年年初犯事被警察逮了,好像判了一年多,算算差不多該出來了。李哥你怎麼跟他們對上了?沒什麼事吧?”
李正一搖頭說:“沒事,他們犯了什麼事?”
鬥雞眼咧嘴說:“毛手毛腳,調戲良家婦女,被清石酒店保安隊長逮住揍得半死,然後送到局裡判了兩年。”
“強.奸未遂?”李正一疑惑道。
“不是。”鬥雞眼搖搖頭,“不過這兩個傢伙的目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想法,這兩人一開始不知道保安隊長是什麼人,想借着周邊沒有監控無人證明反咬一口,沒想到撞在清石酒店的後臺身上,被弄了進去。”
李正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麼說來,這兩個人不是什麼好貨色,有沒有犯過其他什麼事情?”
“明面上的事很少的。”鬥雞眼偏頭想了一會,“不過我聽人說過,說這兩個人比較流氓,平日喜歡幹一些調戲女人的勾當。特別是色鬼,最喜歡幹這種事,身上肯定不乾淨,那邊的混混沒幾個願意跟他一塊混。”
李正一質疑說:“那樣的人渣,沒被逮到過嗎?”
“沒用啊。”鬥雞眼兩眼反方向一翻,“經常有女人去警局報案,說他們兩人對她們如何如何,可是說來說去,全是一家的證詞。兩個混子就反咬說沒這回事,警察一調查,發現證據全無沒法辦案,只好不了了之。”
“有點囂張啊。”李正一嘿嘿冷笑。
鬥雞眼附和說:“可不是,這兩人比較賊,一般看上去不好弄的人就不下手。只有碰到清石酒店這樣的硬茬,才能治他們。”
天色漸晚,李正一跟邵琴打過招呼,交代鬥雞眼守好網吧,然後就帶上放在網吧的長棍,早早地回到出租屋,這時天還沒黑透,他爬上牀,定好手機鬧鐘,也不管是否睡得着,開始矇頭睡覺。
迷迷糊糊間,一覺睡到半夜,李正一手機鬧鐘還沒響,看看時間,發現剛剛好,晚上十一點差幾分鐘。
李正一起牀,順手去掉鬧鐘時間,換上黑色的T恤和褲子,又摸出一頂帽子戴上。然後帶上棍子,繞過房東租屋的前門,翻牆離開租屋。從居民樓穿過另一條漆黑的弄堂,來到離正一網吧數百米遠的另一家網吧外面。
這家網吧離正一網吧不是很遠,李正一平時沒事時特意觀察過,外面沒有裝監控。趁着沒人注意,便順手把最外圍的一輛自行車拖進旁邊的小巷子,用早有準備的螺絲刀直接把自行車的車鎖給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