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多年的老戰友,聶老對於元首的個姓還是很瞭解的。此刻,看着元首神色凝重的樣子,也不問是什麼原因。更沒有問起元首和旭曰同志之間的談話結果。只是點點頭,很乾脆道:“我服從首長的決定。這小子,這段時間也是有些不像話了。我看就送到國棟那邊去。讓這小子在大西北好好的錘鍊一番。”
在座的,都是一些老革命家,政治覺悟和敏感姓都不是吹出來的,看着元首的樣子,就知道,恐怕,此次談話絕對不是那麼的愉快,對於聶老如此的果斷,所有人都有些佩服。
元首聽着聶老的話語,對於這個老戰友,老夥計,也是很欣賞的點了點頭,贊同道:“去西北,倒是不錯。振邦這孩子,我倒是覺得潛能無限。我的意思是,最好是放到最艱苦的部隊去。看看他到底能夠有一個什麼樣的表現。”
元首的這句話,一說出來,包括楊老在內的人,都臉色一變,這可不得了。要知道,一般的人,可是不會得到元首這樣的關注。這麼說,就可以看成是元首對聶振邦的一種考驗了。如果能夠通過考驗,並表現出色,聶振邦未來的前途將不可限量。是龍是蟲,就看聶振邦自己的表現了。
聶老此刻,也是壓住了內心的激動,表面上,卻是很平淡的點頭道:“好,就按首長的這個意思辦理。”
……
二十九軍
軍部的招待所裡
此刻,聶振邦自從被這些軍人帶回到這裡之後,就被安排在招待所的客房裡面,沒有服務員,也沒有任何人過來。
打開門,門外兩邊各站着一名士兵。看到聶振邦開門,兩人都同時轉過來,注視着聶振邦。此刻,聶振邦要是敢出去的話,恐怕這些人會直接把聶振邦綁起來。
“兄弟,你們首長在麼?把我救出來,又這麼關着我,恐怕不是個辦法吧。”聶振邦笑着說了起來。
可是,迎接他的,卻是兩名士兵,面無表情的態度。這兩人,根本連話都不說。
幾個小時的等待,當天色微亮的時候,突然,招待所樓下,幾臺大紅旗緩緩的開了進來。透過窗戶向下看去。老爺子此刻,神情嚴肅從車上走了下來。
片刻之後,房門從外面被打開了,老爺子已經走了進來,看着聶振邦,老爺子第一句話一開口就道:“不錯。是聶家的子孫,威武不屈。懂得進退之道。不過,這次,京城你是呆不下去了。”
開頭的話,還讓聶振邦有些欣喜,要知道,在聶振邦的記憶裡面,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老爺子表揚第三代的次數,屈指可數,即便是作爲聶家第三代繼承人的聶家樑,也僅僅有過一次而已。
可是,後面的話語,卻是讓聶振邦有些吃驚,心中的那個猜測,卻是落實了。連老爺子,連元首都要避其鋒芒。這次針對自己的行動,幕後之人,已經很清楚了。也就是那一位,才能夠讓元首妥協。
當然,這並不代表元首和老爺子是怕了那一位。站到老爺子等人的這一個高度。有的時候,需要考慮和顧忌的事情太多了。要是一般的省市幹部,大不了魚死網破。可是,在這個高度,牽一髮而動全身,有時候,影響的可就不是一個地方而是全國。
僅僅只是愣神了一下,聶振邦隨即就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我沒有意見。”
看着聶振邦灑脫的樣子,老爺子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讚賞,這個孫子的表現,很讓聶老感到意外,同時也對自己那未曾謀面的親家感到好奇,一個民間人士,怎麼能夠教導出這麼出色的人。可是,聶老卻不知道,聶振邦此刻的表現,完全是因爲重生之後的結果。
隨即,老爺子也點了點頭道:“你能夠想通,那是最好。這次,我準備讓你去天山省,去西北軍區。聶家是軍隊出身,身爲聶家的子弟,到軍隊這個大熔爐裡,好好的磨練一番。”
說到這裡,老爺子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看着聶振邦道:“振邦啊,三國魏人李康在其《運命論》裡說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衆必非之。前鑑不遠,覆車繼軌。”
頓了一下,老爺子語重心長道:“振邦啊,你這次遭受這無妄之災。也未嘗不是你這一年多以來在京城太過張揚的緣故。我希望,你這次去軍隊,一定要好好反省一下。另外,關於你的身份,我已經幫你處理好了。你就是來自燕北的大學生士兵聶振邦。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麼?三年,三年的義務兵役之後。我希望,能夠看到更爲成熟的一個聶振邦。看到一個可以支撐起整個聶家的聶振邦。你明白麼?”
此刻,聶振邦的內心裡也狂跳起來,老爺子這是什麼意思?在向自己表達一個態度麼?是準備把自己作爲聶家的重點培養對象嗎?揮去這些動人的誘惑。聶振邦也冷靜下來,不管以後如何。總歸要自己做出成績才行。老爺子的意思很明白了。這次過去。自己就算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了。沒有了特權。沒有了任何優勢。隨即,聶振邦也點頭道:“爺爺,我明白了。請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和南潯爺爺失望。”
……
老爺子此時,行色匆匆,隨着旭曰同志的這一舉措,整個國家的氣氛都顯得有些緊張起來。表面上,改革派和保守派之間的爭鬥似乎是逐漸平息了。可是,這僅僅是國家媒體的一種表面平靜而已。在地方上,這種爭鬥卻是有着愈演愈烈的趨勢。這是一種最後決戰之前的寧靜。
聶振邦上午就坐上了二十九軍的軍車。在一行士兵的保護之下,聶振邦直接從京城南郊的軍事機場起飛。直飛西北軍區所在地。甘州市。
此刻,在西北軍區甘州軍用機場的停機坪內,已經坐滿了來自全國各地的新兵。
聶振邦此刻,也彙集在人羣之中,和其他人都揹着一個大包相比,兩手空空的聶振邦,此刻除去同樣穿了一套軍服以外,顯得十分的另類。
此刻,一臺軍用敞篷的吉普車朝着這邊開了過來。帶隊的軍人,隨即喊了起來:“集合!”
“立正!”
吉普車上,副駕駛位置,一個年約二十七八歲的軍人,滿臉傲氣,目光在新兵的臉上一一掃視而過。隨後,男子開口道:“新兵蛋子們,歡迎你們來到大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