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罪?”
聶振邦和劉昆此刻,一聽到這句話,當場就爆笑起來。
劉昆更是無所顧忌的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指了指李麗雪,道:“流氓罪?她?強殲你了嗎?就你這貨色,還需要她來流氓你嗎?”
“放肆!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公然阻礙公安執法。再胡鬧,小心把你們也抓起來,以藐視國家機關論處!”
劉昆的神態和語氣,卻是激怒了爲首的民警。冷眼瞪着劉昆,十分嚴厲的說了起來。
聶振邦此刻,不動聲色,看來,事情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李麗雪是不是處女,聶振邦不知道,也沒有那個本事,單純從外表就能夠判斷一個女人是不是女孩子。可是,以聶振邦對李麗雪的瞭解,以及這幾個月時間裡,李麗雪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姿態。李麗雪絕對算得上是一個自尊自愛的女人。流氓罪。聶振邦是絕對不相信的。
流氓罪在國家法律的規定裡面,是指指聚衆鬥毆,尋釁滋事,侮辱婦女或進行其他流氓活動,破壞公共秩序,情節惡劣的行爲。可是,聶振邦左看右看,怎麼都看不出李麗雪有什麼流氓行爲。看樣子,這又是一次依靠權勢欺壓平民的典範。
“喲嚯,抓我?我還真不信了,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說我。我今兒個就站在這裡了。你倒是抓我試試看。”劉昆是什麼人,別看跟着聶振邦的時候是一個得力干將,乖乖寶寶。可是,單獨出去的話,劉昆也算是不小的人物。再加上劉昆他老頭子如今正式從正廳邁向了副部級,在京城裡,劉昆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人物了。
一口的京片子,再加上大龍和虎子在旁邊虎視眈眈的樣子。派出所的幾個民警也都有些不敢了。
這就是氣質,這些人,長期和罪犯打交道,對社會很瞭解。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一個人,是什麼人,裝是裝不出的。眼前這傢伙,一臉調侃,巴不得自己抓他。要麼是瘋子,要麼就是得罪不起的人。
“顧所,別衝動,看那兩個警衛,身手可比我們高多了。旁邊,那臺吉普,也是邊防九軍的牌子,恐怕這些人也是大有來頭啊。咱們犯不着啊。這事情,我看我們在這裡守着。您去通知一下許少。咱們只保證人不跑了就行了,至於能不能帶走,那就看許少自己的本事了。”旁邊,一個民警小聲的在爲首的警察耳邊嘀咕起來。
看了看軍車,顧所打量了一下大龍和虎子,虎背熊腰,此刻作出的姿態,隨時可以上來。顧所也是當過兵的人,這點眼力還是有的。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小王,你給我看住了。不要讓這個女人跑了。到時候,許少怪罪下來,咱們誰都脫不了干係。”
說着,顧所立刻朝着派出所那邊跑了過去,被稱呼爲小王的民警,此刻卻是笑着走了上來道:“幾位。咱們也是聽從上頭的命令。人咱們可以不抓,但是。也請各位體諒一下,先在這裡等一下。誰要是敢這個時候跑,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此刻,李麗雪也已經站了起來,看着旁邊的聶振邦,李麗雪也有些心虛,自己在這個事情上,確實是耍了一點心機了。
看到聶振邦有些不快的神情,李麗雪低着頭迎了上來,低聲道:“振邦,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這個事情,我左想右想,也只有你能夠解決了。如果…如果你不願意扯麻煩的話。我自己……自己承擔吧。不過,我希望你能夠給十萬美元給我媽媽。以後,再有機會,哪怕是做牛做馬,我再來報答你。”
聶振邦此刻的神色很平淡,看不出有任何的波動,眼睛注視着李麗雪道:“李麗雪,說實話,我很討厭在我面前耍心機的女人。你怎麼就知道,你如果直接告訴我之後,我就不會爲你出頭呢。錢,我馬上可以給。”
說着,聶振邦轉頭對着虎子道:“虎子,從車上拿十萬美元下來,算是給李麗雪的工資。”
此刻,聽到聶振邦這麼一說,李麗雪臉色煞白。整個人都絕望了。
看到李麗雪如此,聶振邦繼續道:“李麗雪,這算是我提前預支給你的工資。以後做事,我不希望再發生這樣的情況。再有下次的話,我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此刻,十萬美元讓所有人都無比的震撼,反倒是李麗雪,卻是不敢置信的望着聶振邦,愣了片刻之後這纔回過神來,連忙道:“振邦,你…你願意幫我了?謝謝,謝謝。我替我全家都謝謝你了。”
聶振邦看着李麗雪這雨帶梨花的樣子,並不覺得自己太殘忍了。李麗雪美是美。可是,這並不代表。美麗就可以凌駕一切。從開始的時候,聶振邦就在懷疑。到這裡,聶振邦就大概猜測出來了。如果不想幫,聶振邦根本就不會過來。此刻,這麼說,只不過是要給李麗雪一個警告而已。畢竟,李麗雪做的事情,對聶振邦來說,無比緊要。隨着交易的逐漸深入,以後,指不定有什麼高度機密的東西。這個時候縱容,到了那個時候,就會出大問題。未雨綢繆。防範於未然,這是聶振邦考慮的重點。
不到一個小時,這個時候,兩臺軍綠色的切諾基以很快的速度朝着這邊衝了過來。快要接近的時候,這才一腳急剎。
剎車的聲音無比刺耳。車子停下來之後,兩臺車上,一共六七個年輕男子走了下來。
正中間爲首的一個,穿着一件白色的西服。打扮得倒是溫文爾雅的樣子,中分的頭髮,被摩絲打理得油黑髮亮。
人長得倒是不錯。可是,笑起來,中間缺了一口大門牙,卻是顯得無比的突兀。看到李麗雪站在聶振邦的身邊,年輕男子倒是眼前一亮。隨即厭惡的看了聶振邦一眼之後,將注意力放到了李麗雪的身上。
一開口,一個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麗雪,我說,你這又是何必呢。我是真心愛你的。你說,你躲在外面這麼多年。何必呢。你看,你爸也爲此死了。你弟弟也因爲這個坐牢了,你就真的忍心麼?跟着我。我保證,馬上把你弟弟弄出來。以後,你們一家,在整個恩羅鄉,在整個額古那市,吃香的,喝辣的。”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李麗雪臉上閃現過一絲怒容,咆哮道:“許金貴,你別做夢了。我爸,就是給你逼死的。我弟弟,也是被你用那什麼狗屁流氓罪抓進去的。一個十四歲的孩子,還沒有成年,犯什麼流氓罪。你什麼人,我們都清楚,整個額古那市的人都清楚。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你,你別做夢了。”
“許少,別跟這賤人唧唧歪歪了。要我說,直接帶回去,一上牀,什麼都從了,哪裡還會有這麼多事情,當年你就是要玩情調。這不,一玩就是七年。這次,許少你可要把握住機會,別讓這婊子再跑了。”旁邊,一個年輕男子鄙視的看了李麗雪一眼,對着許少說了起來。
聽着這滿口的賤人、婊子,聶振邦的;臉上怒容也現了出來。怎麼說,李麗雪也算是自己的人,就這麼被人罵。傳出去,聶振邦的臉面就沒有了。
旁邊,劉昆更是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罵道:“孫子哎!罵誰呢?你媽生你的時候,給你嘴巴里灌大便了還是怎麼的?說話這麼沒有教養。你家沒教你要五講四美麼?”
聽到劉昆插話,許少臉色一沉,正愁沒有機會呢。這小子送上來了,隨即道:“兄弟們,給我廢了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