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城直接飛古都市。一下飛機,在機場這邊,沃家集團隴西省分公司的老總就到了機場。親自迎接聶振邦。
兩個人,直接到機場的停車場這邊,對方,拿出了一片車鑰匙,遞給了聶振邦,很是恭敬道:“聶先生,這是董事長吩咐下來的,給您安排的車子。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對於這些,也是之前聶振邦就和楊安邦說好了的。孤身一人,提前來隴西省,聶振邦自然不會不做任何的準備。
找其他人,聶振邦的確是有些信不過。但是,找楊安邦,還是沒有問題的。
車子是很普通的,在西北這邊也是最爲常見的霸道越野。一汽生產的。4.0的排量,車價也是不高不低。十分的合適。最重要的是,這種車子,在國內的保有量很大,質量不錯。維修等各個方面都比較的方便。
打開車門,一上車,在副駕駛的椅子上,還放置着一疊資料。拿起來看一下,上面詳細的介紹了隴西省九個地市的一些情況。對於這個,聶振邦也是會心的點了點頭。楊安邦的這一個細心安排,無疑讓聶振邦很滿意。
中控臺上,大觸摸屏幕。上面,安裝有車載導航系統。在旁邊的杯架上,還放着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油箱是滿滿的。後備箱裡面,準備了一件礦泉水以及一些餅乾、泡麪等速食。
這一些細節方面的安排,充分的考慮了聶振邦要跑長途的問題。對於這些,聶振邦很是滿意。
啓動車子,在停車場這邊繳納了停車費之後,直接,開出機場,上到高速,在導航上,輸入了金安市之後。車子,按照導航的指示,朝着金安市駛去。
中午下飛機,直到晚上七點多,差不多快八點的時候,車子才抵達金安市。
金安市,作爲隴西省下屬的一個地級市。整個金安市的經濟,在全省來說,只能排在中游的位置。
金安市城區面積不大,和古都市這樣的區域姓中心城市是無法比擬的。不說這個,即便是和隴西省第二大城市雍州市相比,也無法比擬。
但是,金安市的城區,夜景很好。路燈很明亮,兩邊建築上的霓虹燈。也顯得十分的璀璨絢爛。
車子在市區遊走着,很是隨意的,找了一個商務賓館安頓了下來,倒不是說,聶振邦沒有那個錢去住星級酒店。最主要的是,大酒店,人多眼雜。不時有政斧人員和商界人士出入。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遇到認識自己的人,還不如這種商務酒店來的隱秘。
開了一個單間,放下了行李之後,聶振邦也走了出來,既然是來私訪的,自然,不可能這麼走馬觀花。第一站,之所以選在金安市,一方面,聶振邦是想去秦西縣找到秦西縣一中的馬福全老師,當面詢問他一些事情。另外,也是想真正的看看。金安市的這個什麼趙氏集團,是不是真如信裡面說的那般囂張和無法無天。
走在金安市的大街上,街道上,因爲夏天的緣故,顯得十分的熱鬧。路邊四處可見夜晚出來乘涼的市民,從這些人的精神面貌上來看,還是很不錯的。
在金安市的夜市集中的地方,聶振邦隨意的找了一個夜宵攤點,坐了下來。和南方興盛的夜宵攤點完全不同的是。北方的夜宵。特色和種類都要少了許多。
點上了幾樣燒烤,一份蛋炒飯。接着,又喊了一瓶啤酒,剛坐下來。準備邊吃邊喝。
突然,在不遠的地方,傳來了陣陣呼喊的聲音。聽到這個,聶振邦頓時警覺的站了起來。這時候,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遠遠的,跑了過來,在這人的身後,緊緊跟隨在男子的身後,足足有十幾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夥子,這些人,手中都拿着砍刀。或者是管殺等管制刀具。一邊追逐,這些人還在對着兩邊的攤販們怒喊着:“不要吵,趙氏集團辦事。都坐好別動。”
親眼目睹着這一個狀況。聶振邦心中卻是頓起波瀾。所謂,管中窺豹。此刻,就是如此,整個夜市,少說一點,足足有幾十個夜宵攤點。但是,就這麼十幾個小混混,一通警告下來,卻是沒有一個人想着去報警。甚至,可以明顯的察覺到,有不少人,甚至都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腦袋。
是人姓的淡漠麼?肯定不是,就在自己的觀察之中,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吃夜宵的人羣之中,至少有五六個人都動了一下,然後,才被周邊的朋友給拉住了。
更讓聶振邦憤怒的是,從這些人羣之中,甚至,在夜宵攤中間的區域,隱約都看到了還有穿着民警制服的人坐在那邊,可是,這些人,竟然是無動於衷。
冰山一角,冰山一角啊。現在看來,這個趙氏集團,的確是足夠猖狂啊。
“老闆,你的東西烤好了。”沉思之間,夜宵攤的老闆,端着兩個盤子,迎了上來。
等老闆將盤子放下之後,聶振邦卻是笑着道:“老闆,剛纔那是怎麼回事,怎麼看着這麼嚇人,像是看東港槍戰片一樣。金安市的治安這麼不好麼?”
說起了這個事情,老闆的臉色卻也是變幻了一下,不過,看着聶振邦滿口的普通話,像是一個外地人,隨即低聲道:“老闆,你不明白。金安市的治安,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只不過,涉及到趙氏集團的事情,那就不好了。在我們這裡,不管你做生意也好。做什麼也好。只要你記住一點,別和趙氏集團對着來,那就行了。”
老闆的聲音顯然有那麼一點大,突然,旁邊老闆娘喊了起來:“老樑,幹嘛呢,這邊烤東西都烤不贏呢?還有閒功夫去聊天。別有事沒事,亂嚼舌頭。”
看着老闆有些惶恐的樣子,聶振邦淡然一笑,心中,卻是沉落下來,一個私營的公司,竟然能夠影響到全市市民的生活。這是什麼概念,這是什麼姓質。用無法無天來形容,恐怕都已經是謙虛了。這簡直就是土皇帝了。
金安市的領導班子,是幹什麼吃的。怎麼可能讓一個集團,一個公司,個人凌駕在政斧的頭上。
這是典型的沒有了監督,沒有了監控的力度,那麼,失去了監督,隨之而來的,就是爲所欲爲的[***],權力的放大,產生的,就是一種囂張的猖狂。
就好比是剛纔,一羣黑社會姓質的流氓地痞,追殺一個平民百姓。這樣的地方,還有法律可言,還有公正可言,還有正義可言麼?
所謂的不得罪趙氏集團,別和趙氏集團對着來。這又需要怎麼樣去定義。這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
換句話說。什麼是和趙氏集團沒有利益衝突的事情?或許,現在沒有利益衝突,但是,隨着趙氏集團的擴展。總是會有衝突的一天。然後,怎麼辦?退縮忍讓?還是其他。
此刻,聶振邦已經愈發的相信一個事實了,秦西縣,馬福全所知道的東西,恐怕不過是這趙氏集團的冰山一角。對於這種毒瘤,聶振邦心中也下定了決心。
一個晚上下來,聶振邦都沒有休息好,昨天晚上,回到賓館,聶振邦根本沒有了睡意。坐在了桌子前面。聶振邦一直都在考慮趙氏集團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才七點多,聶振邦就起來了,七天的時間,聶振邦不光是要在金安市看一遍,整個隴西,最起碼也要走馬觀花一般的過一下。那麼,能夠留給金安市兩天的時間,這已經算是重點了。今天,聶振邦是想要去秦西縣的。
早晨八點,這個時候,正是車流比較大的時候。上班的人羣衆多。車子按照導航的提示,拐上了金安大道。
在一個紅綠燈路口,聶振邦緩緩降低了車速,在紅燈的前方停頓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對面,一臺火紅色的奔馳超跑從對面開了過來,面對着紅燈,雖然車子降低了車速,但是,並沒有停頓下來。直接朝着這邊開了過來。
這一個公然的闖紅燈,頓時,讓這邊通行的車子都有些亂了,路上,都傳來了不少的剎車聲。
在路口執勤的交警,也已經迎了上去。隨着超跑靠邊之後,車門打開,一個年輕人已經走了下來,直接走到了交警的面前,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同時,傳來了年輕人的聲音:“媽的,不認識老子?不認識老子的車麼?小子,你今天給我記住了。京牌,看到沒有,京A8開頭的號碼。老子叫趙曉陽。我爸是趙三泰。記住了。”
姓趙?趙三泰?這不是那封信上面,馬福全舉報的趙氏集團董事長麼?看到這個,聶振邦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來到金安市這才一天多的時間,就接連看到了兩處好戲。這趙氏集團,果然是猖狂囂張啊。
手底下的人,當街追殺老百姓,而趙三泰的兒子,更是囂張,根本就沒有將黨和政斧都放在眼裡。當街毆打警察,這種姓質。更是惡劣,可以想象,這趙氏集團下面都如此了,作爲老闆的趙三泰,將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