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女人好比是毒藥,聰明而又漂亮的女人,則是一座行走的英雄冢。好男兒紛紛折腰,只爲傾城紅顏。
這是蘭貴妃的手段,從未一敗的法寶。
“我漂亮嗎?”蘭貴妃雍容華貴的站在那裡,笑容猶如一杯毒酒,絢麗中隱藏着死亡的氣息。
葉小白臉上出現一絲掙扎,可是隨後又消失不見,呆滯道:“漂亮!”
“你愛不愛我?”蘭貴妃輕輕撩着秀髮,嫵媚的問道。
這一次葉小白慢慢的向前,毫不猶豫道:“愛!”
“來,放下手中的劍,讓我給你安慰。”蘭貴妃笑容中藏着危險,手中尖銳的金釵泛着冷光。
葉小白慢慢的向前,手中的劍也隨手插在宮殿的地板上。鋒利的剖天劍,猶如切豆腐的刺入地板之中。看的蘭貴妃有些心驚肉跳,這神兵利器好犀利啊。
不過她又冷笑起來,神兵利器又如何,只要持有者是男人,那自己就不用害怕。葉小白向前走了兩步,忽然猛地衝了過來,速度加快到極點。
蘭貴妃感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遲了,插在地上的剖天劍不知何時到了葉小白的身後,他反手抓着劍衝了過來。手中的劍光猶如猛獸的影子,一吞一吐之間,蘭貴妃已經被刺中了心臟。
“咯……”她咳出血來,臉上那層光華慢慢的減弱,最後露出一個相貌普通的女子出來,她不敢相信的摸着自己的心口,“你……不可能……”
葉小白冷漠的抽回剖天劍,在劍身上一彈,血珠子便落了下來。失去法力的他,的確沒有辦法抗衡媚術。唯獨藉助剖天劍的力量。人強之時,是人御劍,劍強之時,是劍御人。剖天劍一旦拔出。只有通過鮮血才能讓它回鞘。這股力量抵消了蘭貴妃的媚術。
蘭貴妃卻不知道這些,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只能帶着疑惑倒在地上。
“啊!”一聲驚叫聲從趙顯仁口中發出,他瘋了般的從龍椅上跳下來,抓着葉小白道,“你敢殺朕愛妃!”
葉小白身子一震。把文弱趙顯仁震開。
趙顯仁被震開之後,又撲在蘭貴妃的身上,聲淚俱下道:“愛妃……愛妃……啊……來人啊……給我把這個刺客千刀萬剮!”
他一聲又一聲的控訴,趙奕若趕忙過去道:“父皇、父皇,你清醒清醒!”
“啪!”趙顯仁揚手就給自己掌上明珠一個耳光罵道,“滾,就是你把這個刺客帶來的。朕要殺了你們這對狗……”
“草!”葉小白無名火起,衝上去一腳就把趙顯仁踹開,“找死!”
此時內憂外患之下,葉小白只覺得無比煩躁。趙顯仁身爲堂堂皇帝,竟然被區區幻術控制住。反正皇帝現在也沒有意識,他也不客氣,踹開他之後,把自己腰帶給拆了下來,把這位皇帝五花大綁。
“你幹嘛,王青琅你瘋了!”趙奕若這一次是真的看呆了,從小到大,她還真沒有看過別人敢打自己的父親。別說是打,就是正眼都不敢看,動輒都是下跪行禮。
看到自己父親被打,她又是惱怒又是驚訝,總之不知道怎麼表現纔好。
“過來幫把手,把你父皇給綁起來。萬一他跑出去發瘋,局勢就更加危險了。現在外面圍城,懿王府又是狼子野心,給別人知道你父皇被人控制住了,後果不堪設想。媽的,你敢咬我……”
趙顯仁真的瘋了,身爲堂堂帝皇,他竟然咬了葉小白一口。
葉小白現在也是一根筋,甩手就給趙顯仁一個耳光,打的他口吐鮮血。他心想,這皇帝老兒打起來挺順手的,反正他以後清醒過來,也不會有意識,打皇帝老子這種事情,還真他媽過癮。
連踢帶踹的把趙顯仁綁了起來,趙奕若實在看不過去,衝上來拉着他道:“我爹好歹是皇帝,你……你……下手能輕一點嗎?”
才一會功夫,趙顯仁已經被打的臉上好幾座五指山,身上一片片青紫色。別人罵一句皇帝,估計都要被斬首示衆,趙奕若看到這些傷勢,差點昏了過去。比起大逆不道,恐怕這個時代沒人能比得上葉小白。
葉小白尷尬的笑了笑道:“打是親罵是愛嘛!”
“我……”趙奕若真想給他兩刀,好歹那也是自己的爹,你也太不留情面了吧。
兩人慌忙把趙顯仁的嘴巴堵上,葉小白趁機把發生的事情整理一遍,全部說了出來。
將趙顯仁藏起來之後,趙奕若道:“現在我爹完全被控制住了,誰知道懿王那個老混蛋什麼時候發難。現在天下無主,我們應該怎麼辦?”
天下無主,葉小白看向了龍案道:“趙顯仁如今神志不清,我法力盡失,只能請人來幫忙。在我恢復法力之前,必須要有人主持大局。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人冒充你父皇。”
“這怎麼可能!”趙奕若道,“那要找一個和我父皇一模一樣的人,一時之間根本找不到。”
“不需要,只要找一個字跡和你父皇差不多的人就行了。你應該能模仿你父皇的字跡,我要你立馬下一道聖旨,讓我釋放叛軍所要之人。”
聽了葉小白的話,趙奕若再一次被他嚇到了,目瞪口呆道:“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管他媽(諧)的,現在是亡國滅種的時候,還計較那些事情做什麼。再說等我恢復了法力,我自然會給你父皇換一段記憶,讓他認爲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葉小白道,“不要婦人之仁,趕快寫聖旨!”
在葉小白的催促下,趙奕若靈魂深處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一咬牙就坐上了龍椅。
夜幕降臨的時候,京城監獄外響起了整齊的步伐聲。還沒等裡面的獄卒有反應,一羣手持金牌的武夫便衝了進來,爲首的就是還戴着鎖鏈的葉小白。
“王公子。你這是做什麼?”獄卒大驚失色,連忙問道,“我們兄弟可沒有虧待您……”
“少廢話,給我接旨!”葉小白伸手打開聖旨道。“膺昊天之眷命……”
獄卒趕忙跪成一排。靜靜的聽裡面的內容。一邊聽一邊打量,來的武士並不是自己熟悉的宮廷侍衛。宣旨的也不是當紅太監。可裡面的內容,卻是關乎身家性命。
“公子,朱威可是造反叛國,皇帝陛下早有命令是不準釋放的。”獄卒道。“怎麼會又突然……”
“關你屁事,趕快給老子放人!”葉小白將聖旨一遞,獄卒接了過來,打開看了一遍。他們身爲獄卒,也是京城接聖旨,對於皇帝陛下的字跡有所認識。
字跡沒有問題,再看玉璽印記……也沒有問題。
他目光巡視兩圈。卻又將聖旨遞還道:“這個聖旨屬下不能接,當年關押朱威之時,陛下曾經和刑部有過密旨。釋放朱威,必須要護國宗的印記和陛下的玉璽印記外加上一件信物才能釋放。否則的話,就算看到聖旨也不能釋放……”
“去你媽……的!”葉小白一腳踹倒了獄卒,從旁邊穿着盔甲的武士身上抽出鋼刀,架在獄卒的脖子上,“趕快給老子把鑰匙拿出來,你不放本公子親自放,敢說一句屁話,我就活剮了你……事急從權,耽誤大事情就是全家抄斬的下場。”
話音剛落,身邊穿着宮廷武士衣甲的武士,紛紛拔刀怒目而視。所有人都是一身殺氣,竟然比監獄中的陰氣還要陰厲。
葉小白一不爲將二不爲帥,身邊自然沒有能夠指揮的手下。他爲了方便自己行事,把聽雨樓的死士給抽調了出來。這些死士只認聽雨樓玉令,拉着他們造反都沒有問題。
論起戰鬥力來說,獄卒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葉小白當即道:“竟敢抗旨,全部給我抓起來!”
獄卒也不反抗,現在的事情透着古怪,他們不敢插手。於是半推半就,被控制起來,如果事後出了問題的話,他們也能一推三不知。
拿了鑰匙之後,葉小白匆匆衝到死牢裡面,一直走到最深處。門中傳來一個聲音道:“你小子還沒死!”
文士的聲音,葉小白笑了笑道:“我不光沒死,還打算放了你。我準備要和你做一筆交易,只要你答應下來,我就放你自由!”
“放我自由,笑話,我幹嘛要自由!”文士的聲音淡淡道,“在這牢裡面好的很,有的吃有的喝,還能不受別人打擾。我幹嘛要離開,我只想老死在這裡,千萬不要救我。”
葉小白的笑容停滯住,他倒是沒有想到文士這麼回答。可是必須要救他出來,他趕忙將鑰匙插在鎖孔中道:“別跟我開玩笑了,趕快出來吧。”
只聽咔擦一聲,門鎖被打開,葉小白趕緊去拉門。鐵門卻是紋絲不動,任憑他施展多大的力氣。
“哈哈,小子你從哪弄來的聖旨放我的,竟然連信物都沒有拿來。這些封印不打開,我是不能重見天日的。”文士好似早已猜到了似的,“再說我是真心不想出去,你快點離開吧,不要打擾我看書。”
葉小白眯着眼睛看去,只見鐵門之上所有的符文好似活了過來,每一道符文都遊走在鐵門之上,猶如雷電似的釋放淡淡的光芒。
“快點走吧!”朱威不斷的催促道。
葉小白眯着眼睛想了良久,忽然笑着道:“老哥,咱們兩個打個賭,如果我不用信物就能破開這個封印的話,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開玩笑,你如今法力盡失,想要破開護國宗兩大高手的封印根本就是說笑話。”朱威道,“那咱們兩個賭一個,如果你能破開封印的話,我就……”
話音還沒落下,突然鐵門之外紫光大盛,朱威大驚失色的向外看去。只見葉小白渾身紫氣,濃郁的紫氣竟然化爲一條龍形。
“真命天子!”朱威呆呆的看着門外,竟然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