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郭靖既然說過今日滅掉明教,自然不會食言,所以,在自廢武功的基礎上,我還要讓明教消失在江湖上,是解散,還是隱忍起來,我是管不到了!”郭靖說完,抱起司徒明月向外面走去,“我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考慮,逾期,全部都死!”
“郭靖,難道你真的不打算放過我師父,你讓他們自廢武功,那不是要說逼他們去死嗎?我求求你,放過他們吧!”司徒明月淚流下來,哭聲央求道。
郭靖絲毫不爲所動,道:“這件事情早已確定,當初我在東海之上,盡斷全身經脈,也是武功全失,那又能怎樣?如今我不是照樣站在了人間的頂峰,所以說,這是天命,凡是我郭靖所說,已經是天註定,多說無益!”
司徒明月苦勸無用,只能在一旁哭泣,郭靖則道:“你們明教關押犯人,一般在什麼地方?”
“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只需說了便是!”郭靖臉色泛出一絲不耐,獨孤行的性命在他眼中可是比什麼都重要,司徒明月也不再多問,直接爲他指路,自己則乖乖的躺在他的懷中。
不消多時,兩人便來到了明教關押犯人的死囚室,郭靖看無人把守,想來是在共同抗擊自己的那批人當中。郭靖虛空一腳,將面前的大鐵門盡皆粉碎,此番作爲倒是將司徒明月嚇了一跳。兩人走了進去。
“救命吧,大爺救救我啊,我還不想死!”剛進牢門,就有求救聲傳來,郭靖仿若不聞,直接伸出精神力將牢房看了遍,起身就向最裡面的那個鐵門牢室走去,整個牢房成三角形排列,每到一個角的時候就有一扇鐵門將所有其他的牢室隔開。郭靖走進了最裡面的一個牢房,頓時獨孤行的身影呈現在眼前。
郭靖一眼獨孤行的模樣,頓時火冒三丈,洶涌的煞氣噴涌而出,彷彿火山爆發一般。只見此刻的獨孤行哪有先前的那般冷厲,那般的灑脫,那般的翩翩美男子。髮型四散,自額頭一下,全部被鮮血覆蓋,顯然剛用過刑沒多久,身體大字型排開,呼吸微弱,郭靖查看他的全身,只見渾身上下,再也沒有一寸肌膚完好。
“二弟!”郭靖顫抖的喊道,獨孤行有所聞,顫抖的用手扶住地板,向郭靖的方向看去,一個陌生的面龐出現在他的面前。郭靖見他還有疑惑,一道煞氣噴涌而出,獨孤行頓時認出了郭靖,道:“大哥,你還沒死,太好了,我真是沒用,沒能爲你報仇,反而被這羣卑鄙小人,折磨成這樣!”
郭靖冷冷的看了司徒明月一眼,道:“我改變主意了,大殿之中的人全部都要死,尤其是你的師父!”司徒明月身體一顫,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倒在地。
郭靖飛快上前,扶起獨孤行,將自己的內力傳了進去,獨孤行咬着牙,沒有發出一絲疼痛的叫聲,忽然郭靖頭腦之中,那道漩渦狀的精神力透出一道道清流,讓郭靖一喜,只見那些清流順着郭靖的手臂,進入到了獨孤行的身體之中。清流,迅速流淌,在獨孤行的經脈處盤旋而起,自下而上,獨孤行漸漸感到自己的傷口正在自動癒合,正要說話,卻被郭靖制止了。
過了小半個時辰,清流感到無處可醫,便都轉而衝向了郭靖的身體之中,郭靖收回清流,道:“二弟,現在你怎麼樣了?”
獨孤行站起身來,發覺自己的身體竟然再無一樣,扒開衣服一瞧,身上的外傷全部癒合,半道疤痕也沒有留下。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獨孤行問道。
郭靖搖了搖頭,道:“這些我也不知道,存在就是道理,我們也不必問這麼多!”
接着獨孤行問道郭靖他爲何沒死,郭靖沒有時間細說,但是卻將獨孤行爲何會至此的事情,聽了一個遍,之後看了看司徒明月,道:“你現在跟我過去,這件事情,我不再管了,全部交給我二弟解決!”
司徒明月的身體被他再次抱起,三人出了死囚室,向大殿的方向走去。
一衆明教高層商討了半天,沒有絲毫結果,若是讓他們放棄武功地位,那還不如讓他們直接去死。
“怎麼樣?有什麼結果?難道就是直接被我殺死?”郭靖的聲音再次傳來,衆人無語,都不敢亂說話。
獨孤行走在最前面,見到一羣愁眉不展的明教中人,罵道:“當初我在監牢之中,你對我甚爲照顧,今日我要取你項上人頭,祭奠我這幾日之辱!”獨孤行的手指直指楊左使,楊左使不知爲何,看獨孤行時總帶有一絲陰狠。
“你不是一直問我叫什麼嗎?今日告訴你也罷,我複姓獨孤,單名一個行字,你是不是要找我?還是要我家的家傳秘籍?”
這幾日每當楊左使逼問他的名字,他總是閉口不言,楊左使口中反反覆覆也就是這幾句話,家人是誰?爲何會獨孤家的劍法。獨孤行何等聰明之人,瞬間就猜出他跟自己家人肯定有所聯繫,說不定,當初滅掉他獨孤一家的就是眼前這個人。
楊左使臉色煞白,不敢多言,郭靖直接道:“殺了便是,二弟,你家的仇還沒報,倒也要找找他們的麻煩了!”
“此處之人,凡是能勝過我二弟的,都能夠活下來!”郭靖此言一出,瞬間讓所有人蠢蠢欲動。
獨孤行更是直接,道:“你們一起上吧,我倒要看看一羣無恥之徒有什麼厲害的地方!”雙手一拉,兩道寒光閃過,兩把長劍,落在了他的手中。郭靖則是抱着司徒明月退後了幾步,看戲一樣的看着一羣人。
獨孤行比起郭靖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至少在一羣明教教衆看來正是如此。
獨孤行雙劍閃爍異樣的寒光,之身飛入了衆人之中,一道土黃色的大地氣息傳了出來,繞過獨孤行的雙劍將一羣人全部圍了起來。
各種掌法劍法,還有腿功,瞬間即至,跟獨孤行的劍技鬥在一起,郭靖舒展着眉毛,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正感受到獨孤行的氣息正在增強。
鮮血噴濺,獨孤行的眼睛似乎是黑夜中的巨鷹,看到的獵物就一定會死在他的雙劍之下,片刻功夫獨孤行的周圍已經有三個人死去,頭顱飛在地上,死不瞑目。
獨孤行彷彿可以而爲,身體逐漸靠近了楊左使,楊左使倒也不怕,‘乾坤大挪移’使出,將那一道道溢出的土黃色的氣息全部遮擋開來。
郭靖瞧着好戲,對司徒明月道:“如果今日我二弟能夠今生武魂大成,或許你師父可以活下去!否則,他只能成爲我二弟的劍下之鬼!”
司徒明月繡眉不展,仔細的盯着場中的局面。
獨孤行靠近了楊左使,開始對他進行無盡的攻勢。
“你不是知道我家的劍法嗎?今日就讓你嚐嚐,這大成劍法的威力!”獨孤行一手幻化無盡的劍波,紛紛墜落到了楊左使的周圍。
楊左使雖然也是武魂小成,但是比起獨孤行還有一段距離,再說獨孤行的劍法乃是武魂大成之人悟出,一時之間被死死的壓住。
周圍的其他人無法靠近,獨孤行的劍招愈加猛烈,逐漸有虛到實。
“當初我的家人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上!”
楊左使陰冷的一笑,道:“正是我,你待怎樣?你暫時還殺不了我!”他說這句話,就是讓獨孤行憤怒,一旦獨孤行憤怒,就會失去分寸,到時纔有機會下手殺他。
可是事情顯然超出了他的預想,獨孤行原本的劍勢不但沒有削弱,反而不斷的加強。原本沉靜的獨孤行,此刻變得狂暴起來,手上土黃色的氣息開始消退,化作粉塵,向大地中滲透而去。
郭靖眼睛一亮,心中對這股狂暴的氣息出現了一絲興趣。只見狂暴的氣流一出現,原本楊左使的劍勢開始變得,混亂,他彷彿變成了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出招了。
獨孤行眼色出現一絲赤紅,他那狂暴的氣息不斷的提升,到最後,竟然直接將楊左使震飛了出去,氣息還在繼續,獨孤行揮出一劍,將楊左使的一條手臂劈開了,枯骨在空氣中越加讓人感覺恐懼。
楊左使直接痛暈了過去。
“還有沒有人,我一次解決!”獨孤行的聲音也變得狂悖。
一羣人見此,爲了性命,還是衝了上來,獨孤行大喝一聲,頓時身上的狂暴氣息立時暴增,將他的身體包圍。
“哈哈,果然,武魂大成!”郭靖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
獨孤行揮出一劍,狂暴氣流瞬間四溢而出,向周圍所有的人噴灑而去,凡是被他碰到的人,立刻變得呆若木雞,武功招式全部停止。
再加上獨孤行一劍之威,所有的人,全部中招,紛紛軟到了下去。
天地有道,則順,天地無道,則逆。大道三千,天衍四九,卻從未有包含這大逆之道,所以這道纔是超越了正道之道。無視強弱,無視攻防,一招殺敵,勿論自身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