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美琳這樣毫不掩藏,張曉夜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並沒有去接那封信,而是道:“囡囡,這不太合適吧,畢竟是你的隱私。”
“我都不介意,那就不算隱私,就算是隱私也是不介意讓你看的隱私。現在怎麼慫了,剛纔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呢?”
似笑非笑的看了張曉夜一眼,翁美琳就道:“這傢伙挺煩人,你看看幫姐姐想想辦法,怎麼才能讓他死心徹底。”
他們兩個,張曉夜一直堅持叫翁美琳的乳名,而翁美琳一直以姐姐自居,各叫各的誰也說服不了誰。
“那好吧,我們先回去,免得讓別人看到。”既然翁美琳都這麼說,張曉夜也就不客氣了,帶着翁美琳走進家門,直接拆開了信。
“這字寫得真是醜,字如其人,字寫成這樣人也肯定不怎樣。”張曉夜掃了一眼信,嘟喃着看了翁美琳一眼,發現她倒是饒有興趣。
“親愛的阿翁,展信佳。我去,這開頭也太惡俗太噁心了,展信佳這是小學生的用詞吧,你好歹寫個見字如面啊。”
“你的美就像一朵嬌豔的玫瑰,拜託,第一個將女人比做花的是天才,第一百個將女人比做花的就是傻逼,他就不怕這種話別人都已經聽得耳朵起繭了嗎?”
張曉夜從一開始就在惡意找茬,翁美琳嘻嘻一笑就道:“那換你,你會比作什麼?”
他看了翁美琳一眼,道:“囡囡你的話,對我來說其實像是甜筒。”
“怎麼說?”翁美琳眨巴着眼睛表示不解,張曉夜就道:“我一看到你就想舔遍你的全身。”
“找打,又調戲姐姐。”翁美琳頓時嗔怒不已,拿起抱枕在他腦袋上砸。
張曉夜任由她砸了一下,繼續看信,道:“這一封信下來還不到三百字,用詞蒼白語句不通,特麼還有錯別字,一看就知道沒上過學。沒念過書也就算了,至少情感表現的真摯一些對吧,哪怕是裝的也行啊,可我一點都看不出來這哪裡有情深義重。”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是作家文采飛揚好不好。”翁美琳就說道:“其實情話這種東西根本就沒有好壞,主要看人,不喜歡的情話再動聽也沒用,喜歡的再爛俗一樣動聽。”
張曉夜摸摸下巴就道:“別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個理。那麼囡囡,你看了信後是什麼感覺,請如實的回答我。”
“信是你看的好不好,姐姐一眼沒看。”翁美琳這是實話,信是張曉夜念出來的,她饒有興趣看着的一直是在挑刺嘟喃着罵人的張曉夜。
“好吧,我已經知道你的態度了,現在讓我來揭曉謎底,看看這貨是誰。”張曉夜說着將目光移到末尾的位置,上面的署名是永遠愛你疼你的阿湯。
“阿湯?湯·告魯士嗎?”這一年阿湯哥湯姆·克魯斯也已經是聲名鵲起。
翁美琳白了他一眼,道:“是湯振業,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又故意找茬。”
雖然無線五虎將還沒有正式推出,不過已經從影多年的湯振業已經聲名顯赫,別說張曉夜是穿越者,就算只是個普通人也認識,但如果不是看到署名他其實也拿不準。
“湯振業我當然認識,而且還知道這傢伙可是花心得很,79年出道到現在緋聞可不少,你可小心點別被怕騙了,更不準爲他自殺。”
“去,有你這樣詛咒姐姐的嗎?”翁美琳沒好氣的說道:“我的抑鬱症已經治好了,我又不喜歡她怎麼會爲他自殺。話又說回來,再花還能比得上你?”
作爲張曉夜的鄰居,翁美琳可是把一切都給看在眼裡,鍾楚虹、葉茜文、羅玫薇都被她給堵到過,更別說是周惠敏,張曉夜這點破事根本就瞞不過她。
當做沒有聽到這話,張曉夜揚揚手裡的信,道:“所以囡囡,你現在想的是要怎麼拒絕他?”
翁美琳無奈的就道:“其實我早就已經明確的拒絕他了,只是他非說什麼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在公司裡我不理他,他就直接把信給寄到家裡來。”
“說好聽點這是執着,說白了這就是死纏爛打。”張曉夜一把將信給撕了扔到垃圾桶,如果湯振業知道自己寫的情書翁美琳看都沒看,是另一個男人看了之後轉達,還直接把信給撕了,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別說風涼話,你倒是幫姐姐想想應該怎麼辦。”
“你就直接告訴他,用藐視的語氣說明,你們兩個戀愛的可能性就跟他的○○一樣小。”
“你就不能說點好話,這麼噁心的話也說得出來,虧你還是個文人。”翁美琳一下蹦了起來,站在沙發上使勁用抱枕砸張曉夜。
張曉夜抱着頭就道:“娛樂圈的情況你也清楚,這種死纏爛打的人就算跟他說你已經結婚了也沒用,除非讓他徹底死心,要不然肯定沒完沒了。”
對一般人來說,知道對方名花有主就會知趣的放棄,但在娛樂圈裡,明知道對方有家有室還去糾纏的可不在少說,要不然小三這個詞怎麼會源遠流長。
“那也不能這麼說。”翁美琳瞪瞪眼睛又坐了下來,拿起張曉夜的信道:“怎麼看你都是在興災樂禍,信不信我將你那小情人的信拿給阿敏她們看?”
“曉嫺不是我的小情人,是我的知己,而且今天沒她的信。”
“紅顏知己是吧,你們男人就喜歡玩這套,有牀上睡着的,還得有曖昧的,永遠不知足。”翁美琳鄙夷的說着翻看信件,接着道:“還真沒有啊,金像獎的邀請函倒是有四張,怎麼這麼多?”
張曉夜伸了個懶腰就道:“不用看都知道,其他三張是阿may她們的,好歹是現象級電影的主演,怎麼可能會沒有邀請。”
“問題是另外兩位男演員就沒有啊,說起來也怪,阿may她們都紅了,電影中你的那兩個同伴卻是無人問津,好像壓根沒參演似的。”
“呃,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大概是我的光芒太過耀眼,所以掩蓋了他們的光彩。”張曉夜也只能這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