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門衛一臉你是傻逼的模樣。
高易瑜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揍他一頓的心情,再問道。
“就是伊澤伊總裁,我是他助理,一直在門外等他,但是都沒有看到他出來。”
“噢,他已經走了。”
“什麼時候走的?和誰一起走的?”
“就是那個女明星,叫啥來着,你家總裁喝醉了,我剛剛還幫忙扶了一下呢?”
高易瑜聽到這,腦袋轟的一下就炸開了,完了完了,總裁肯定是出事了。
不然平時伊澤雖然不會喝酒,但是他的酒量很好,一般不會輕易喝醉的。
高易瑜急忙開車向丁姚的住宅駛去。
無論如何,他都要在事態沒有嚴重前把事情控制住。
可是,時間的事都是這樣,在你剛剛想到的時候,他就剛剛發生了,不給你留任何的餘地。
猝不及防,卻都有跡可循。
等到高易瑜趕到丁姚住宅的時候,看到周圍圍着的一大羣記者,每個人都是蓄勢待發,就差沒有衝進門去了。
高易瑜想,完了,這次完了。
立即給伊澤打了個電話,沒想到沒接,真是急死人了。
伊澤是被鈴聲震醒的,剛一醒來就看到了趴在自己胸口上的丁姚,還有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
伊澤立馬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把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丁姚。
丁姚幽幽的醒過來,就看到伊澤一臉厭惡的看着自己。
“喂,總裁,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高易瑜,你是幹什麼吃的 !”伊澤憤怒的大吼着。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一直在門外等着,可是從未看你出來過。”高易瑜都要哭了。
“現在當務之際是要安撫好門外的記者,還有少奶奶。”
伊澤掛掉電話,看着躺在牀上的丁姚,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你好自爲之。”
伊澤剛走出大門便有一大堆的記者向他涌來。
“伊總裁,伊總裁……”
伊澤看着這個剛要提問的記者,一記冷冷的眼神看着他。
那記者被伊澤暴怒的眼神嚇住了,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高易瑜把伊澤帶走。
偶爾還有那麼幾個不要命的記者上前來,也不知道該問什麼。
本來高易瑜想着能出來都是無比困難的,沒想到這麼容易。
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過了第一關了。
伊澤到了家門口,看着落地窗前形單影隻的沈時怡。
伊澤這一刻還怕了,害怕有一天如果沈時怡離開自己,自己該怎麼辦。
高易瑜看着伊澤一瞬不眨的看着沈時怡,微微嘆了一口氣。
她會諒解自己嗎?
雖然沈時怡現在在他面前是一個小家碧玉,但是,伊澤知道,沈時怡是一個獨立自主的人,她有她的驕傲。
“總裁,要進去嗎?”
伊澤收回自己的目光。
“去公司,”說完這句話便閉上了眼睛,好像說一句話都用了他所有的力氣。
高易瑜看着伊澤疲憊的面龐。
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總裁,你可以跟少奶奶說的,她那麼聰明,他一定會諒解你的。”
“算了,等一切都結束了以後再說。”
“走吧。”
同一時刻,沈時怡感覺到了有人在看她,就像是伊澤看她的感覺。
可是等到她看向窗外的時候,卻什麼也沒看到。
原來自己已經思戀他到如此地步了嗎?沈時怡苦笑着。
“諶諶,你可要乖乖的,不要像你爸爸一樣,那麼壞。”
“總裁,已經佈置好了。”
伊澤靠在椅子上,揉着自己的太陽穴,聽到高易瑜說話,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還有,你和丁姚的照片現在已經是各大媒體的頭條了,而且……”
伊澤平靜的看着高易瑜,伊澤越是這樣,高易瑜越害怕。
“尺度之大,不堪入目。”高易瑜弱弱的把各大報社的話挑出來說了一句。
同時在心裡默默的加上了一句,這已經是好聽的了。
沒有看到伊澤暴怒的表情,但是這麼淡淡的表情,好像不太科學!
“說完了嗎?”
“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那你還杵在這幹什麼?”
高易瑜聽着這句話,自己居然無法反駁,好像是挺對的。
不過,還是疑惑道:“難道我們不採取什麼措施嗎?”
高易瑜看着伊澤並不想談這件事,默默的退了出去。
“賣報,賣報,電影之後和總裁一夜情……”
沈時怡聽到在自家門口叫賣的小哥。
平時都沒有的,今天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個小哥在這叫賣呢?
沈時怡聽着他叫,被叫得心煩意亂的。
剛走出去,想要把他趕走,那賣報的確自主的跑到自己的面前。
“夫人,這是給你的報。”隨之塞給他的,還有一大包信紙包着的東西。
沈時怡疑惑的看着自己手裡的報,叫着小哥道:“我沒訂報啊!”
那小哥塞給她以後,快速的就跑開了。
沈時怡低頭看着自己手裡面的報紙,剛準備丟掉,就看到“伊氏總裁出軌丁姚之後”。
“一夜情後面色無常的回到公司”。
“電影之後一直是伊氏集團公子的地下情人”。
“激情之後,兩人當着全世界秀恩愛”。
上面全是伊澤和丁姚的照片,真真是尺度之大,不堪入目。
沈時怡越看到後面,臉色越來越白。
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蹲在地上無聲的大哭了起來。
沈時怡就一個人在那哭了良久……
剛準備站起來,卻一個重心不穩倒在地上。
沈時怡看着自己身下流出的血,知道自己快生了。
而這一刻伊澤卻不在她的身邊,沈時怡這時是多麼的無助。
隱藏在暗處的人看到這個情況也是驚慌的。
自家主子讓自己護好沈時怡,現在人都性命不保了。
急忙打了個120,跑到沈時怡的旁邊,看着他那麼痛苦,自己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只能不停的安慰她,希望她能好一點。
這救護車怎麼還沒來,這都多久了,真是急死人了。
直到救護車把沈時怡搬上車,沈時怡都沒有吭一聲,只是一直在流淚。
有
什麼痛比得過心痛嗎?分娩之痛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醫生看着沈時怡一直這樣呆滯的目光,不叫也不哭,以爲她是疼得沒有力氣了,正要吩咐護士給她打麻醉,就聽到沈時怡開口,“我不要打麻醉,就這樣生。”
醫生遲疑了一下,還是勸到:“分娩之痛 ,非常人可以忍受,你確定要這樣。”
“開始吧!”
醫生聽着沈時怡堅定的聲音,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畢竟他們做醫生的就只能遵循病人的意願。
伊澤聽到沈時怡早產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一絲懊悔,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開着車就拼命的往醫院趕 。
剛趕到醫院,正準備推開手術室的門看看沈時怡,就聽到沈時怡說:“不要麻醉。”
伊澤舉起的手就這樣放了下去。
靠着牆的身體緩緩的劃了下去,頹廢的坐在地上,垂着頭。
看來自己是傷她至深了。
心痛大於分娩之痛,所以都不用打麻醉了嗎?
沈時怡看着門口的方向,她知道他一定在那裡。
儘管她現在是多麼的想拉着他的手,大聲的哭着喊着,說自己是多麼的痛,告訴他自己承受了多麼大的壓力。
可是,她現在只要想到他,就會想到他躺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
相見不如不見,想念不如默唸。
沈時怡不知道爲什麼他們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明明就只是幾天的時間,明明就只是幾分鐘的車程。
可是,現在卻像是隔了一個世紀。
白祁軒匆匆趕來醫院,看着頹廢坐在地下的伊澤,眼裡閃過一絲狠厲,走上前拉着伊澤的衣領便給了他一拳。
伊澤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白祁軒看着這種淡漠的伊澤,感覺自己就是他眼裡的小丑。
上去又給了伊澤幾拳,最後越來越使勁。
白祁軒看着躺在地上起都起不來的伊澤,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你爲什麼不還手?心虛了是嗎?你對不起她!”
白祁軒惱羞成怒的大喊着。
“呵。”伊澤冷笑一聲,“因爲我可憐你,你得不到的,我都得到了。”
白祁軒憤怒的看着伊澤。
“是的,你得到的我都沒得到,但並不代表我以後也得不到。”
“得到了,守得住纔是自己的。”
高易瑜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白祁軒和伊澤都坐在地上,衣服都凌亂不堪,兩人哪有平時那副高傲的樣子。
兩個人都是爭鋒相對的看着對方,彼此間充斥着滿滿的火藥味,似乎隨時都能再引起一番世界大戰。
只不過伊澤看着更加狼狽,滿身都是傷口,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高易瑜去扶着伊澤站起來,伊澤每起身一步,都疼的眉頭微皺。真正
“總裁,要不要先去處理傷口。”
伊澤只是擺擺手,緊皺的雙眉怎麼也不能舒展。
他想,就讓自己陪着她痛,以此減少自己對她的愧疚。
可是,即使這樣他也知道,昨晚的事情,怕是會成爲他們之間難以撫平的疼痛。接下來該怎麼向沈時怡解釋,他陷入痛苦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