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怒一會,揮退所有人,劉宏冷聲道:“你可能殺了那呂布?”
“回陛下,那呂布想走,當世之中、無人可以單獨殺他。”一道持劍身影出現在大殿下方,恭敬地說道。
“朕派一些人幫你。”劉宏聲音怒氣再起。
那人搖了搖頭沉重道:“除非請兩大至寶出京,同時邀請三位宿老,方有三成把握。”
劉宏眉頭一挑,盡是怒意喝道:“如此、朕還不如直接派遣大軍前去。”
他爲的,就是最好無聲無息的殺死那呂布,不能讓人知道跟他有關。
可兩大至寶出京,一旦露面、到時誰都知道了。
而且宿老可是大漢王室的底蘊,鎮壓天下的底蘊,總共就沒幾位,怎能輕易動用?
那人低頭不語,沉默着。
“那呂布真就天下無敵了?”半晌,劉宏咬牙道。
那人猶豫一下,點了下頭,“以個人實力來說,暫時沒人是其敵手。”
劉宏面色一滯,憤怒中也沒在意那人口中的暫時二字。
冷哼一聲,殺意卻是沒有散去,暗自想着什麼。
同時,在各大世家之中,不少人望向皇宮的目光中透着戲虐和不屑,同時也有些若有所思。
這位戰神···好像還真是桀驁啊!
真連官位都不在乎!
第三天。
劉宏臉色有些陰沉的上朝。
一些不是多大的政事說完後,一位官員在張讓的隱晦目光下站了出來。
“啓稟陛下,臣要告那九原呂布狂妄自大、不尊皇室、無視我大漢朝廷,實乃包藏反心,還請陛下明鑑。”那官員低着頭、硬着頭皮道。
劉宏眉頭一皺,像是剛剛纔知道,沉聲道:“竟有此事?”
“陛下,此人妖言惑衆,實乃罪大惡極,那呂布保家衛國,血戰南匈奴取得大勝,怎會有反心?”立刻,一人站了出來義正言辭道,正是當朝大儒蔡邕。
“陛下,臣附議,此人有離間民間義士與我大漢之心,其心當誅。”又是一人立刻站了出來說道。
轉眼間,又是數人站了出來附議。
那人身體都有些顫抖,連忙驚慌道:“陛下傳旨招他入京封賞,他不僅不接旨,還對使臣和聖旨無禮至極,如此豈能沒有反心?陛下明鑑啊!”
那些反對的人皺了皺眉,劉宏下旨招呂布進京封賞,他們都知道,這也根本瞞不住。
但是就算如此,不出仕就是包藏反心嗎?
天下不出仕的多了。
至於對聖旨、對使臣無禮,十常侍這等宦官之話豈能相信?一些人心中就是如此想的。
上方,劉宏臉上陰沉更甚,只感覺一股火辣辣的,好像下方很多人都在看他的笑話。
他只是覺得暗中殺不了那呂布,所以明面上,就想試試,能不能通過朝廷,來殺死對方。
當然,他也沒報什麼希望,對大局還是知道的,只是不甘想試試罷了。
事情果然如此,連蔡邕這等正直的大儒、都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如何能殺?
·····
一場爭論很快就結束了,誰都沒有多糾纏,畢竟心中都知道一些,顧着皇帝的臉面。
朝會結束,劉宏又大怒一番,卻無能爲力。
走出大殿的袁隗與一人擦肩而過,一道暗中的聲音彼此傳遞。
“還有多久?”
“四年。”
····
再熱鬧的事,也終究會歸於平靜,只是會逐漸的深入人心、紮根到思維中。
比如九原戰神,比如那驚世一戰。
時間流逝,那一戰的風頭,漸漸流去,只是被無數人當作茶飯後的談資,卻也如傳奇故事般,那股影響力越來越大。
帝子受則是安靜的在九原培養着那八萬大軍,和一些無聲無息的佈局。
同時,幾乎每隔一段時間,也去掠奪一番異族。
畢竟,面對糧草被停,他只能去搶。
搶匈奴、搶烏桓、甚至搶鮮卑等等各族。
攝於他的威名,以及搶的也並不太過,草原各族都忍了下來。
三年多的時間匆匆而過,草原上,九原狼騎、西涼飛熊軍、白馬義從的名聲越來越大。
而在大漢十三州,太平道的名聲也是越來越大。
但詭異的,這股名聲卻並沒有發展到朝堂之上,似乎被什麼力量給限制住了。
光和七年一月。
九原城頭。
皓月當空,皎潔的月光盡數灑在大地上,帝子受站在在城頭上,四周空無一人。
詭異的,那從來都是無私的月光,卻似乎很是吝嗇給予這道站在城頭上的身影。
周圍的幽深似乎是另一個世界一般。
過了一會,張遼面色堅毅地來了,雙眼深處有着一縷的好奇。
“將軍。”走到帝子受身後,崇敬地行禮道。
哪怕已經跟隨將軍數年,但那股崇敬,卻是不減反增,日益深厚。
“你如何看太平道?”帝子受淡漠清冷的聲音響起,他從不會說廢話,
雖然會顯得有些拒人於千里之外,很冷漠。
但習慣熟悉之後,反而能感覺到那廣如天地的胸懷,只要本分,就無需擔憂別的那種安心。
還有就是那彷彿天地間最爲堅定、強大的支持、依靠。
張遼就是如此,數年來,他早就習慣了不去隱藏自己,願意將自己所有的心思,暴露在這看似無比冷漠的戰神面前。
沒有多想,實話實說道:“勢力極大,恐包藏反心。”
“我讓你去當反賊呢?”直來直去的話語,熟悉的聲音。
但卻讓張遼愣住了,當、反、賊!
從沒有想過的心思,讓他一時有些恍惚了,但不過區區數息時間。
就堅定地行禮道:“將軍所指,張遼萬死不辭。”
“太平道一反,我要你以太平道的旗號、在常山真定聚衆,訓練大軍。”
依舊是直來直去的淡漠聲音,雖然說的是足以震驚無數人的大事,但那股平靜卻彷彿說的就是小事。
如同家常小事一般。
張遼再一次愣住了,哪怕他剛剛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聽到這蘊含衆多驚世的消息,還是心神震盪。
太平道要反,將軍知道。
想想太平道那龐大規模,就有些不寒而粟。
更重要的是,將軍心中也要……
思緒亂了數息時間,沒有任何猶豫,他這條命,早在三年多前的那一戰中,就盡數給了將軍。
當反賊又能如何?
而且,這股濃濃的信任感,讓他立刻恨不得掏心掏肺的表達自己的堅定。
“遼必不負將軍所望。”單膝跪下,堅定無比的聲音、在這寂寥的城頭像是誓言一般。
第二天,張遼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八萬狼騎中的不少人。
但軍法如山,沒人多說什麼,而在外界,在帝子受那絕世的光芒之下,更是沒人注意一個張遼。
一眨眼,又是一個多月過去,忽然間,朝堂收到了消息,太平道張角要謀反。
頓時,劉宏大怒。
面對這在民間擁有極大聲望,實力亦是高深莫測的大賢良師,劉宏自是知道的。
可對方要謀反,卻是他所不知道的。
等他此時知道要除掉張角時,黃巾起義徹底爆發了。
如同一道驚雷,轟隆一聲,震顫了整個大漢十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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