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十五年的六月中旬,曹昂留下了曹仁和陸海暫領襄帆付甲。然後隨即起兵返回許都,準備郜城銅雀臺的落成大典。
一路上,對於主持銅雀臺落成大典的事。曹昂是左琢磨,右琢磨,都覺的擅自行事有所欠妥,還是自己回去私下裡,試探一下曹操的意思看看刪
畢竟對於曹操現在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曹昂的心裡實在是非常的沒底。可是他又沒有別的辦法。畢竟對方是自己的老爹啊,無論他的心裡到底打得是什麼主意,自己都要盡心盡力的去遵從。
軍馬返回許都,曹昂先派人送孫尚香回府,自己則是急匆匆的直奔相府而去,進了相府,曹昂先是拜見了一下丁夫人和卞夫人,隨意的寒蟬了幾句之後,便見曹昂急匆匆的問丁夫人道:“母親,父親現在何處?”
丁夫人聞言先是一奇,接着心下便開始暗自歡喜,道曹昂這孩子真是個孝順的孩子,一回許都,並不是先去看望府內的嬌妻美眷,而是先來看望父母,當真是懂事的緊。
想到這裡,丁夫人便衝着曹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言道:“你父親他就在後花園裡,你吃過飯後,就可以去看他了”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曹昂轉身就衝着後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言道:“不吃了,我現在就去看化”
來到後園的小湖之旁,但見白髮已是鬢生的曹操坐在軟榻之上,斜靠在一座假山之邊,雙目半睜半閉,似在假寐,一旁有五六個下人端着盆香等物侍候。狀態極爲安詳舒適。
曹昂邁步來到曹操身邊,畢恭畢敬地彎身行禮道:“父親,孩兒南戰東吳歸來,江南的水軍大都督周瑜已死,但孩兒無能,卻使得關羽乘機奪了江陵和南郡,讓您老人家失望了。”
說完,曹昂便開始擡眼偷悄曹操的反應。卻見曹操垂頭閉目不語,恍若未聞,再說到關羽奪江陵時,曹操甚至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見曹操沒有反應,曹昂又斟酌了一下詞語,笑着言道:“父親,想必您也知道了吧,孩兒把二弟從塞外接回來了,他這些日子有沒有來看您?”
但見曹操突然睜開眼睛,曹昂渾身微顫,不想曹操卻只是長長的打了個哈氣,接着又把眼睛閉上了,在左右僕人的面前,給曹昂來了個置之不理,尷尬之極,曹昂心中不由苦笑,接着揮手讓侍從下去,只留下自己和曹操兩個人在後園之中。
少時,等待左右無人後。曹昂輕輕的走上前去,對着曹操低聲言道:“父親,孩兒還有一件事要向你稟報。郜城的銅雀臺已經建成還請父親自前往主持銅雀臺落成大典,以便向天下甚示恩威名望!”
曹操聞言依舊是沒有反應,曹昂眉頭微皺,心道都這個時候了,您老人家是不是就別跟我裝了?
“父親,銅雀臺建成啦!!你要不要去主持!!”曹昂心下一橫。對着好似睡着的曹操突然大聲一呼,卻見曹操猛然一顫,接着睜開昏聵的雙目,愣愣的看着曹昂,哇的一聲居然哭了?!
“父父親這這”曹操這一哭。只把曹昂弄礙手足無措,無所適從。卻見卞夫人此刻已經正廳來到後院。正巧望見這一幕,慌忙快步走來,詫異的言道:“子修,你這是做的什麼?!”
“我唉”曹昂無可奈何的一擺手。卻見卞夫人一邊扶着曹操的背。一邊輕聲言道:“哦…哦不哭,不哭。別怕,別怕”
曹操滿腹委屈,指着一旁的曹昂。衝着卞夫人低聲嗚咽道:“他是惡鬼。要害我!”
卞夫人一邊輕輕的給曹操扶摸背順氣。一邊悄聲言道:“惡鬼不敢進咱們相府,更不敢來害咱們相爺,不怕,不怕”說到這裡,卞夫人轉頭看着曹昂,皺眉言道:“你這孩子,真的失禮,如何這般嚇唬你父親。有失體統。”
曹昂長長的嘆了口氣,言道:“姨娘,孩兒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問問銅雀臺大典,父親是不是應該去主持一下。”
卞夫人聞言,搖頭言道:“你父親都這般樣子了,如何能主持什麼銅雀大典,最多也就當個觀衆而已唉,還是你全權操辦吧,辦的隆重一些。也好圓了你父親的心願。”
“諾”曹昂無奈的點了點頭,看着卞夫人將受了驚的曹操扶起,一搖一擺的向着後園走去,安慰道:“咱不怕惡鬼,不怕惡鬼,相爺進屋歇着去,進屋歇着,好不好?”
但見曹操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的咕嘟着冊。”惡鬼最可怕,他總是要在背後害人,會超我睡着時下僻能睡,不能睡”
看着曹操一搖一擺的向着府內走去,曹昂卻是站在原地,皺着眉頭言道:“惡鬼會乘着別人睡覺時下手。
靜靜的站了一會,卻見曹昂突然苦笑一下,搖頭道:“老爹,這惡鬼該不會就是你自己吧?如今天下之人都已經睡着了,唯你獨醒可是你要害的人又是誰呢?難不成,又是我想多了?”
廷尉府大牢之內,
徐庶站在牢房之內,衝着牆壁高聲唱道:“天地反覆兮,火欲狙”
囚犯們:“喂,你別唱了,煩死老子了。
“大廈將崩孕,一木難扶”
囚犯們:“這是誰家的酸儒,唱的如此之酸,酸!酸!酸死,了!”
“山谷有賢兮。欲投明主”
囚犯們:“獄吏,能不能讓他閉嘴!”
“明主求賢兮。卻不知吾。”
“蒼天啊,可是讓他閉嘴吧!煩死老子了!”
“不願意聽的話,本廷尉現在就送你們上路!!”隨着一聲斷喝,卻把所有的囚犯都嚇得閉了嘴,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廷尉府的一把手,廷尉崔琰!其人一向以鐵面無私威名素著!
一雙血亮的虎目玲冷的掃視了牢獄內的囚犯一圈,崔琰冷哼一聲,一甩袍袖,接着一指徐庶的牢獄之內,言道:“將此門打開”。
獄吏聞言,急忙將囚困徐庶的牢門打開,但見崔琰身後一人,低頭邁步走入。是一個三十餘歲的年輕人,靜靜的掃視了一圈牢獄之內,他輕輕的點頭道:“好你個徐庶啊,這麼黑,這麼臭的牢房內都能唱出歌來。本將還真是得打心眼裡佩服你的定力。”
靜靜的看了來人一會,徐庶開口猜測道:“曹昂?”
“對了。”曹昂輕輕的集了點頭。
徐庶呵呵一笑,擺頭道:“豎子而毛。
曹昂聞言一愣。接着哈哈笑道:“說我是豎子,你是想激怒我,然後求死嗎?可我偏不讓你死。”
徐庶冷冷的注視着曹昂。言道:“難道你是惜我之才,想勸服於我?”
“少臭美了。”曹昂笑着搖頭言道:“就憑你預謀害我的二弟,我早該殺你一萬次了,若不是我二弟請我暫且留你一命,你的頭現在就已經懸掛於許都東門了”。
徐庶聞言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你還來此何干?”
曹昂冷哼一聲。隨手將一紙手書交給徐庶,言道:“這是我二弟託我轉交給你的是你母親的臨終手書”。
徐庶聞言頓時一驚,卻見曹昂留下書信後,頭也不回的轉身出去,言道:“當日我二弟爲了曹家逼死你母,而你母親甘願自盡的原因,也是我二弟向她承諾日後保你一命,徐庶,你這條命,是你母親替你留下的,你要還是不要都隨你自己,!如果你想活,那你就等着,遲早有一日,我會把諸葛亮,石韜,孟建那一干與我曹氏爲敵的人全部抓來與你相聚!你耐心的等在這裡着看好戲吧!”
徐庶彷彿沒有聽見一樣,只是默默的看着徐母的那封遺書,曹昂嘆了口氣,轉頭走出了牢獄之門”
來到牢獄之外,卻見曹不靜靜的等候在廷尉府之外,見曹昂出來,曹不淡淡的衝着他施了一禮,問道:“兄長,那封信,可是交給徐庶了?”
“給了。”曹昂輕輕的點了點頭,又道:“二弟,你真的打算留下
曹不聞言,猶豫了一下,點頭道:“留下吧,反正將他困於許都,他也沒有什麼週轉的餘地,也算我給了徐母一個交代,說不定以後還可冉從此人這裡知道一些了塵居的事,”
曹昂聞言笑道:“你認爲沒問題就行了,二弟,明日隨我一起往郜城去,咱們要風風光光的慶祝銅雀臺的落成大典!
曹不聞言俯首,朗聲言道:“諾”。
建安十五年七月,曹昂引許都百官並曹家諸人往昨城而去,準備慶祝銅雀臺的落成,隨行的尚有五藝人傑,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具後曹昂麾下的六藝人傑的最後一人,此刻也正趕往耶城的路上而這個人,和于吉不一樣,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道士。也是一個方士!
呼呼,累死了,明天就是最後一天考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