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賈詡,竟然早有準備。”在中軍中看到這一幕的韓起是恨得牙根直癢癢,可確是有些無可奈何,畢竟戰馬雖快,但確是萬萬衝不上城樓的。
被絆馬索絆倒之後,也使鮮卑騎兵的衝勢一泄。就算是還有些人可以衝到城樓之下,但是面對着緊閉的城門,騎兵們也只得望洋興嘆,最終在素利彌加的鳴金之聲後收了兵。
“我們手中沒有步兵呀。”看着騎兵並不擅於攻城,素利彌加搖了搖頭說着。
“不要緊,我可以讓我的士兵棄馬變成步兵,只需要造一些攻城的雲梯便是。”倒是韓起,一幅不攻下城池不罷休的樣子。
“那好,就麻煩韓將軍的人馬了,這樣,我來幫助你們製造雲梯。”素利彌加聽到韓起的主意,頓時稱好。當即,不到五萬大軍的騎兵就此停止了攻城,開始伐木,準備建造雲梯。
素利彌加和韓起做起了準備。賈詡也是命手下人準備足夠的箭矢,同時目光他也向遠方看去,目光所落之處,正是遼河方向,他不知道那裡的情況如何了。
遼河之旁,公孫瓚之子公孫續帶着兩千士兵留了下來。
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看住河旁的船隻,等着大軍勝利歸來在渡河而去就是。
知道張超軍撤退了,自己軍的主力也追擊了上去,自感所在之地十分安全的公孫續便疏於防範起來,幾日來天天與下面的軍官一起喝酒。做爲主將公孫瓚之子,公孫續會出現在這裡,本就是混功勞的。只等大軍凱旋之時,便也是他獲得功名之時,這就是有一個好老子的好處。
不止是公孫續如此,其它士兵也皆是十分的放鬆,他們一個個天天在軍營中也只知道酗酒,畢竟戰爭年代,有今天沒明天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好了。
完全沒有防備,自認爲在最安全的後方的公孫續軍根本就不知道,正有一支大軍在向他們靠近着。而帶領大軍的爲首之人正是剛徵完了烏桓回來的大將軍張超。
遼河水上漲,並不利於大軍前進。在這般的環境之下,張超就想到了引蛇出洞之計。
他藉着袁紹攻下了河內的這個時機,封鎖了整個烏桓對外的信息,只是傳出了他兵敗的消息。這就讓公孫瓚上了當,誤以爲自己真的要撐不住了。在加上賈詡的後退,有這般好的機會,他相信公孫瓚定然會有所動作,甚至追過河的。
事實證明,張超所想不錯。公孫瓚果真是上了當,一路過了遼河追擊而來。也就給他可乘之機。
張超的決定是由賈詡托住公孫瓚前鋒大軍,後由呂布和烏桓士兵一起攻擊攔截公孫瓚的中軍,他則率軍切了對方的後路,使得敵不能回家,然後尋找機會一一進行殲滅,就此幽州之事一勞永逸的來解決掉。
出現在遼河邊上,正是張超要切對方後路之舉。
在遼河邊上,田疇和戰將鮮于輔正帶着上百人等候着張超,他們都將公孫續軍的變化看了眼中。在看到張超帶軍趕來時,馬上就迎了上去。
對於田疇、鮮于銀和鮮于輔這些個劉虞的手下,張超在賈詡建議下進行了全盤的接收,又給予了相對足夠的待遇。
在看到張超兵強馬壯,軍資充足之後,田疇等人也是沉下了心來,靜心做事。如今能夠爲劉虞報仇之人,或許張超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奉賈詡之命,留下來的田疇和鮮于輔在接到了張超之後,便說明了這裡的情況。
“好,即是如此,我們今天晚上便襲營就是。”張超聽着這裡的情況果然不出所料之後,便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就在當夜,典韋和許褚帶着三千張家軍輕騎兵突然出現,就此打了公孫續一個措手不及。
多半的士兵還要夢鄉之中時就成爲了俘虜,公孫續更是大醉之下,被綁了一個結實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對於在這時突然看到了張超的到來,他們皆是驚訝不己,他們怎麼樣也沒有想到,這個大將軍爲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不是應該急回幷州了嗎?
沒有人會對他們做出解釋的。拿下了公孫續之後,張超就帶着五千張家軍座上了小般,押上了這些人上了船,藉着夜色向着遼河東邊的遼東而去。
船過了河之後,騎兵飛速前進,於天亮之前就來到了遼東郡的治地襄平城前二十里外。田疇奉了命令,帶了兩個親隨就藉着早上城門大開時入了城,就尋找在這裡負責防守的公孫度。
公孫瓚帶着大軍過河攻擊,只是留下了公孫度帶本部的一萬守軍於遼東。
說好聽的是看好家,不好聽的就是把他給放棄了。一旦大軍功成而回,怕是功勞最小的就會是公孫度了。
對此,很多公孫度的部下都是頗有怨言的。
公孫度是明知如此,確尋不到更好的辦法。相對而言,他本就是後加入公孫瓚一部的,就不是人家的心腹,這一次自己又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來,不受冷落纔是怪事了。
只是公孫度此人,性子也算是沉穩,在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怨言來。依然是帶着大軍鎮守着遼東。當然,他心中也在苦思着立身之法,只是久久不得其道而己。
就在公孫度還爲以後的事情而發愁的時候,家中的管家來報,說是有一個叫田疇之人求見。
“什麼?田疇田字泰?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心中一驚的公孫度便是先左右看了看,然後對管家小聲而道:“去,把來人由後院引入,我在那裡見他。”
管家本就是公孫度的心腹,聽後答應了一聲就去辦了。沒過多久,後院門被打開,田疇帶着兩個隨從就出現在了公孫度的視線之中。
一見面之後,田疇即是呵呵笑道:“升濟兄(公孫度的字),久違了呀。”
看到果然是田疇之後,公孫度臉上也強擠出了一絲的笑容道:“子泰兄,你何至於此呀?怎麼就帶了兩個隨從,你的軍隊呢?”
“呵呵,升濟兄莫要挖苦於我,你在後門見我,豈不是太不光明正大了嗎?”田疇也是淡笑而回着。
田疇看起來情況是不怎麼好,身邊只有兩個隨從而己。可反觀公孫度不也是一樣嗎?見一個客人還需要從後門而入,這正說明他的處境一樣也是不佳。
聽着田疇之言,公孫度只好笑笑道:“好了,子泰兄,我們就不要互相的笑話了。你還是說一說來我這裡做什麼吧,是不是張超大軍敗了,你沒有了容身之所呢?”
要說以前的公孫度與田疇還是有些交情的。兩人都曾是劉虞的手下。只是後來田疇堅持到底,公孫度確在審時度勢之後投降了公孫瓚。
雖然說是各爲其主,但私交尚在。在事情沒有說明之前,倒也不會兵戈相見就是。
“敗?”聽到公孫度之言,田疇就又是一笑道:“升濟兄認爲誰會敗呢?”
田疇的反問使得公孫度面色就是一驚。他突然有了一種感覺,那就是張超並沒有敗,那怕敗的就只有公孫瓚了。
“子泰兄是何意,不知可否說來呢?”公孫度這就是想要打聽事情的真相了。
好在田疇並沒有要隱瞞他之意,這便實情說到。“升濟兄,實話和你說吧,大將軍所謂的兵敗不過就是一計而己。爲了誘公孫瓚出擊的計策而己。事實上是大將軍己經攻戰了烏桓,同時還招降了士兵兩萬餘,如今在幽州大地上,他部正在被大將軍一一殲滅而己。”
田疇的回答並沒有出乎於公孫度的意料,在聽到事實果然是如此之後,他僅不住驚呼道:“有消息說袁紹己經攻下了河內,難道這個也是假的嗎?”
“這當然不假了。但你也說了,袁紹只是攻下了河內,並沒有攻下幷州。不管是西面的河東或是北面的壺關,那都有大將軍的重兵鎮守,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會攻下的。在者說,郭嘉軍師早就帶兵返回去了,那裡不會有事的。”田疇說着這些話的時候是一臉的自信。
對於幷州內的情況,田疇也並不知情,一切都是聽張超說的,他不過就是轉述而己。只是即然大將軍說無事,也沒有回兵而返,想必就不應該有事纔是。
田疇的回答,聽在了公孫度的耳中後,他的神色是一變在變,“這麼說,公孫瓚是要完蛋了?”
“不錯,公孫瓚現在己被大將軍的十幾萬大軍所圍,被消滅只是早晚之事而己。倒是升濟兄你這裡,要早做打算了。”田疇點頭而道。
“我做打算,呵呵,做什麼打算?難度大將軍的人會渡河而攻我不成嗎?”說到這裡的時候,公孫度是一臉的笑意,顯然他對於守住河東還是有一定的自信的。
看着公孫度顯露出來的自信,田疇也笑了笑道:“哦?升濟兄認爲你這裡就安全了嗎?或又是認爲我是飛過遼河的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