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箭射他們。”蹋頓生怕先鋒軍會攻城,這就命令着手下精銳的烏桓弓箭兵開始放箭。
要說烏桓之兵,最厲害的就屬弓箭之道了。他們的弓要較於一般弓箭兵的弓長,且拉力巨大。在他們的攻擊之下,竟然還射中了兩百三十步外的先鋒軍,並射傷了數十人。
呂布不得以只能後退下來。直至中午,這才迎來了張超帶着張家軍的到來。
“主公,烏桓士兵的弓箭拉力巨大,我們靠不進城邊。”呂布抱拳低頭而道。
“好,知道了。這樣,你的先鋒軍經過一夜的奔波己經很累了,先下去休息一下吧。餘下的事情交由我來處理。”張超笑着拍了拍呂布的肩膀。烏桓的弓箭兵天下聞名,他是早知其厲害的。現在連殺神大將軍呂布都要吃虧,可見所傳非虛。
安撫了呂布之後,張超這就對着一旁的典韋道:“子滿,仲康,你們帶着五千張家軍跟我走。”
柳城城頭之上,這也是唯一一座烏桓中用土砌成的城牆,只是因爲財力有限,城牆也並不高大。
此時的蹋頓和敗兵之將爾貼就站在城樓之上,眼看着張字大旗緩緩的開始靠近着。
知道是張超來了,蹋頓心中生出了一絲恐懼之感,害怕之下他急急的向手下的弓箭手下着命令,“快,給我射他們,不能讓他們靠近了。”
或許在蹋頓看來,只有保持了足夠的距離,才能生出足夠的安全之感吧。
聽到命令的烏桓弓箭手這便搭弓而射,二百二十步的距離便是舉箭而到,箭矢如雨一般的出現在了張超等馬匹的正前方一丈之地。
看着烏桓士兵用着普通的弓箭竟然也可以射得這麼遠,張超不由一陣的感嘆着,這個烏桓人果然是擅於騎射的。
“主公,如何?”典韋和許褚兩人一左一右保護着張超,在看到箭矢就在前方一丈之地時,不由緊張的問向着張超。
“讓張家輕騎兵反射,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弓箭如何之犀利。”張超確是滿不在乎的說着。比起弓射來,張家輕騎兵絕對是最強的。他們手中的弓箭可都是經過了幾次改良,只要有足夠的力量,便可以射到二百五十步開外,更有甚者,可以達到二百七八十步的距離呢。
張超命令一下,三千張家軍輕騎兵,當即是呈一字排開,爾後搭弓而射,頓時三千支箭矢如流星雨般向着城牆之上射了過去。
之前說了,柳城的城牆並不高大,這使得稍一用力,弓箭就可以射到城牆之下。在眼看着張超軍也開始用起了弓箭之後,蹋頓和爾貼等人不由就咧嘴笑了起來。
烏桓士兵的弓箭手力量都是其大的,便算是與擅戰的鮮卑騎兵比,也要更勝一籌。目前爲止,他們還沒有看到誰用弓箭可以強過他們。爲此,在看到張超竟然想以弓對弓,不由就都笑了起來。
嘴角不過就是剛剛咧出了笑容,還未能完全的綻開呢,就見到遠來的弓箭竟然直入了城樓,向着他們身上撲了過來。
“單于小心。”爾貼的反應還是迅速的,眼看着弓箭竟然真的射了過來,一聲急叫之後是揮劍就擋,當即將三支可能到達身前的箭矢就此給拍到了一旁。
爾貼保護着蹋頓,他們沒有受傷,可其它在城樓上的烏桓士兵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尤其是一些正在搭弓準備射箭的烏桓弓箭兵,因沒有絲毫的防備,皆是被射了一個正着,還有幾人被箭羽擊中後就徑直的由城樓上掉了下去。
“好厲害的弓箭。”在看到竟然隔着二百五十步,張超大軍也能射到自己,蹋頓感嘆之餘,是連忙找地躲了起來。
其它烏桓士兵亦是有樣學樣的躲了起來,一時間整個城樓之上竟然看不到一個烏桓士兵的身影。
看着對方都躲了起來,騎於白鶴馬上的張超不由就大笑道:“怎麼?你們的弓箭不是十分的厲害嗎?爲何現在要當起縮頭烏龜了呢?”
聽着樓下張超的恥笑之聲,蹋頓恨得牙齒直癢癢,但確又無可奈何。
眼看着自己出言譏諷,蹋頓也不回話,張超又道:“烏桓單于,我敬你是一條漢子,敬烏桓士兵之勇敢,吾現在就給我們一條出路,馬上打開城門投降,我保證不會殺一人,而且還會給你們的子民和士兵很好的待遇。反之,若是不開城門,我只能強攻了,若是如此的話,便怪不得我進入城後要做一些有違天和之事。”
說完這些之後,張超又道:“我就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好生去考慮,時間一到還不開城門,我便以你們要抵抗到底爲由強制攻城了。”
張超的話落之時,早有一名鐵衛點燃了長香,時間就此開始計時。
藉着城樓之上的掩體,蹋頓清楚的看到了張超軍所做的一切,不由眉毛變得皺了起來。
就本心而言,蹋頓並不想與張超爲敵。但他也不想如此般的就投降了,他還想借着現在的機會與之談談條件,可是張超好似不知一般,只是一味的叫他投降,確絲毫的沒有許諾,這就使得他心中生恨了。
只是當着這麼多士兵的面,他也不好爲自己的求生而去說些什麼,不然豈不是要被人看輕了嗎?
“好你個張超,虧你還是大將軍,爲何就不知道我的心思呢?什麼條件都沒有,我又豈能給你打開城門呢?”蹋頓心中着急的想着,也就一時間沒有下令做出投降之舉。
一柱香的時間燃燒的很快,還在蹋頓做着心理鬥爭的時候,香以燃完。
“好,時間到,即然你們一定要抵抗到底,那便怪不得我一會要屠城了。來呀,輕騎兵放箭掩護,重騎兵給我衝擊城門。子滿,仲康一切皆看你們的本事了。”張超眼看着時間到了,可烏桓依然還是沒有要打開城門之意,這便大聲的向着城牆之上吼着。
典韋和許褚接到了張超的軍令之後,皆是一臉的喜色。能夠發揮出自己的本事,兩人皆是最高興不過,當即是抱拳應了一聲諾後,這就指揮着兩千張家軍重騎準備攻城的事宜了。
城樓之上,眼看着張超軍似乎是要準備攻城了,將軍爾貼便問向蹋頓道:“單于,你說這個漢朝的大將軍能夠入城門嗎?”
“不能。”蹋頓搖了搖頭道:“我們的城門也是花了錢修繕的,豈是說攻就能攻下的呢?”
雖然口說着不能,但只有蹋頓自己心中清楚,在張超軍的強攻之下,是不是能守得住城門他還真沒有什麼底氣。
又約是半柱香的時間,大軍準備完畢了。爾後三千輕騎兵開始搭弓拉箭,向着柳城城樓上射去,他們要壓制着那些烏桓弓箭兵不敢輕舉妄動。兩千重騎兵在典韋和許褚的帶領下,向着兩百多步外的柳城城門發起了衝鋒。
說是衝鋒也不盡然,只因張家重騎兵中有數十人,在衝到了還有五十步外時,這便就拿起了配備的重弓,向着柳城城門射了過去。
張家重騎兵與其它人的弓箭是有所不同的,他們的箭笑都是由生鐵打造而成,說是全金屬的並不過份。且更爲重要的是,在他們的箭矢之後還帶着一根長長的鐵鏈,可以隨時的收回射出的弓箭。
數十名張家重騎在距離城門五十步外就停了下來,然後搭弓而射,當即金屬箭矢就精準的射在了城門之上,在然後他們就開始後拉着手中的鐵索,整個城門因爲他們的拉扯,也變得緊繃了起來。
“來,我們一起用力。”軍中的典韋和許褚眼看前期工作己經完成,這便同時大聲喝着。隨後就見有約一半的騎兵將手中的鐵盾高高舉起,來擋擊着城樓放下的箭矢,另一半人,開始一個拉着一個的扯着鐵索。
上千人的力量用在一起將會是何其之在,五十步長的鐵索上幾乎是佈滿了有力的雙手,他們開始藉助其力,生拉硬扯起來。
“怎麼回事?”蹋頓在箭羽之下不敢冒頭,這便問向身側的爾貼。
爾貼將軍一臉的苦色,他又何償趕至冒着箭矢之危險向下看去呢?只是單于問了他,他總要有一個交待,當即他就從身後的親兵手中拿過了一個大大的盾牌,這便借其力,向下伸頭看去。
這一看後就是大驚失色道:“單于,不好了,張超大軍正在強拉城門,這樣下去,怕是時間一長會撐不住呀。”
“什麼?那不能讓他們得逞了,馬上讓弓箭兵進行還擊。”蹋頓也是一臉的驚色,心中害怕的同時下達着命令。
柳城城門可是自己最後一道防禦體系了,如果連它都擋不住的話,他實在不知道要如何應付張超的鐵騎大軍。他可是親眼看到在張超身後還有齊裝的萬名騎兵在等候着,那些人絕對是虎狼之師,他們烏桓人怕是打不過的。
“這個...”聽到了蹋頓的命令之後,爾貼就有些猶豫了起來,現在城樓上隨時都有弓箭落下,現在讓騎兵出去發射弓箭,豈不是在自己尋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