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血色殘陽

馬超在前面領着些許殘兵逃命,司馬懿與張合揮兵從後面緊追不捨,途中,草草吃了些乾糧,就繼續追趕,夜幕漸漸降臨,天邊的雲彩都暗淡了顏色,大地漸漸都恢復了安靜,可是此時的關中東面,司馬懿與馬超還在追逐這,跑了一天的路途,眼看快要逼近潼關了。行至一處山窪前,馬超閃進了山窪,司馬懿行至山前一看,大笑道:“法正想在此黃石凹伏擊我軍,西北地形我瞭如指掌,怎會輕易上當?哈哈哈!”張合道:“何以見得?”司馬懿道:“此黃石凹乃靠近潼關之一處地形,南北兩側有大小兩座山坡,山坡上多黃石,爲砂岩,故名爲大小黃識坡,中間形成凹槽,爲黃石凹,兩側山上若於夜間伏兵,中間黃石凹縱有百萬大軍也難顧首尾。”張合愁道:“若如此,該如何是好?”司馬懿道:“蜀軍此爲以逸待勞之勢,與我不利,貿然驚動只會打草驚蛇,此番我軍長途奔襲,不宜在此久留。”衆將皆有怨言,皆言沿途遭蜀軍連番欺負,實難嚥氣,既然已經看破法正此計,何不破了此蜀軍。司馬懿也滿肚怨氣,仔細思考,覺得此處蜀軍破之不難,於是下定決心,破了此地蜀軍。

司馬懿迅速安排軍分兩路,繞向側翼,但是中路缺少誘餌,張合看出了司馬懿的心思,上前請纓道:“末將願領兵三千,進入山凹,引誘蜀軍。”司馬懿搖頭道:“將軍乃大國上將,不可冒此大險。”張合道:“大丈夫身爲人臣,食君之祿,當分君之憂,何畏險阻?”衆將皆慨然悲壯。司馬懿道:“既如此,我與你五千精兵,你只要支撐一刻鐘的時間,我軍就能全勝而出。”張合躬身稱是。於是,魏軍按照計劃路線行軍。

張合領兵五千衝入山凹中,行至一半,南有關羽,北有張飛,兩側火起,四下裡噼噼啪啪,火借風勢,風逞火威,蜀軍從兩側殺將下來,魏軍頓時亂做一段,馬超揮軍殺回,合力擊殺魏軍。不到片刻魏軍損失十有八九。就在此時,山上又傳來了魏軍四面殺來的喊殺聲,關羽張飛馬超,一見大急,眼見情勢危機,他們埋伏別人,不想反倒成了捲心菜的一葉,被魏軍外面圍了。魏軍圍儂殺來。蜀軍腹背受敵,眼見後面的蜀軍紛紛倒下,關羽張飛馬超趕忙向外殺去,就在此時,北面鼓聲震天,所有人爲之驚駭,一彪軍馬殺來,塵土飛揚,不知有數十萬大軍,爲首者不是別人,正是王雙,王雙高喝:“活捉司馬懿,別讓他跑了!”司馬懿聞言大駭,見到蜀軍聲勢浩大,再聽鼓角聲如雷。

魏軍頓時喪失了戰心,王雙領兵從山坡一側衝殺過來如同進入無人之境,無人能擋。魏軍頓時四散奔走,司馬懿忙招呼親兵奮力殺破蜀軍內圍,尋的張合,張合大喜道:“都督,我軍是否已勝?”,裡面殺的天昏地暗,根本沒察覺遠處發生了什麼。司馬懿叫親兵架上張合殺出去領着殘兵逃亡夜幕中。

關羽張飛馬超追了一下,便返回戰場,收拾殘局。張飛高興地來找王雙,大笑道:“王雙小子,沒想到你帶領大軍衝鋒比俺老張也差不了多少啊。剛纔魏軍膽都讓你給嚇破了,有的站在那裡,腳都哆嗦的動不了,被你痛快地殺一陣。,哦,對了,你帶來的大軍呢”王雙尷尬地笑道:“三將軍莫要取笑,我哪裡帶什麼大軍,我一共帶了四十八個人,加上我四十九個,我們按照右丞相吩咐走成錐子形,看起來像是並行的幾十匹馬,在馬屁股上綁一包細沙土,將袋子割破,馬兒跑起來,沙土被揚起來,魏軍就看不清楚了,以爲是我大軍到來。”張飛笑道:“哈哈哈哈,司馬小兒是被你嚇跑的啊,俺當年嚇跑過曹操,右丞相這招是跟俺老張學的,回去要他請俺喝酒。”關羽笑道:“右丞相將蒸餾酒的做法都教給你了,你家整天做酒,還缺酒?”張飛不樂道:“二哥,咋幫着他說話?”

次日早朝,孝直稱病不往。漢主着急,雲長勸道:“大哥不必着急,尚有一事還未兌現,故而丞相不來。”漢主略微思索,當即微笑不語。中午時分,雲長袒露上衣負荊半跪於丞相府前,侍者入報,孝直忙跑出扶起雲長,二人言辭恭謹。孝直引雲長入座道:“古者藺相如使秦,能有完璧歸趙之功,使國不屈與外;廉頗守邊,秦燕之師不得近寸步,有護國保民之績,使君安定與內。廉頗忌相如憑口舌之能而局顯位,以車不讓道而辱相如。或有人喂藺相如道:“可於君前參廉頗”藺相如道:“秦國所畏者唯獨我與廉頗矣,文有藺相如,武有廉頗,文武兼備,此趙國得生存之道也,不可自傷與內。”此言傳至廉頗耳中,廉頗感慨,方有負荊請罪佳話。將軍美髯絕倫,英雄氣概,夜讀春秋,晝演武藝,桃園結義天下傳,溫酒戰將虎牢關,約定三章護嫂母,封金掛印辭啊瞞。全心求見結義兄,斬殺五關六英雄,古城相會相對泣,單刀赴會爲主公。爲主公臂膀,更宜歉讓以彰修德,尊賢明以納才俊。如此,主公大業浩蕩無阻,匡扶漢室志在必得。君且慎之,戒驕戒躁。”雲長聽畢,眼中微微發紅,感慨不已。關雲長,如今商界和道上都拜的神,叫關老爺,所重者,關羽之忠義之節氣。此人可敵萬人,忠義節氣,智勇雙全,然而,關羽體恤士卒,卻驕於士大夫。大意失荊州是他最大的悲劇,是三國的悲劇,也是歷史的悲劇,悲劇美就此讓人難以忘懷。失去的永遠是最好的,身邊的往往都可能被忽略。

孝直設宴款待雲長,稍後漢主也領着重臣前來相賀,將相和的佳談在此上演。酒桌上,孝直喝得很多,真的醉了,是開心的醉,是一種放鬆。心靈的解脫纔是最終的解脫,心靈的舒爽纔是最大的舒爽。

衆人不解孝直爲何計算如此準確,孝直笑道:“孫子兵法雲:凡用兵者,先算與廟堂,多算多勝,少算少勝,不算不勝。”衆人皆敬佩不已。

收兵回城,已經是第三日清晨,漢主欲嘉獎將士,孝直勸道:“皇上,此事不急。兵者不可先傳也,若此時嘉獎將士,魏國定然以爲我們已經放鬆警惕,若再次大舉來襲,恐怕難以招架。不如等待蜀地探親的大軍返回再做賞罰不遲。”漢主道:“蜀地大軍合適能夠返回?”孝直道:“若不出意外,十日後返鄉大軍將盡數返回,到那時,任他如何也奈何不得我軍。”漢主道:“就依孝直所言。”衆人宴飲不題。

由於糧草的情況並不樂觀,次年春天孝直也未敢輕易建議漢主動兵大舉宮伐魏國。打仗實際上是錢糧之戰,故而孫子兵法中有云:不知兵之害者,不知兵之利也。隋朝在開國皇帝楊堅的大力治理下達到了一個鼎盛,米糧充實,人丁興旺,史稱“開皇之治”。爲何短短數十年就毀滅了,主要原因在於隋煬帝不懂用兵的危害。

隋煬帝好大喜功,他登基之後將長安改爲大興城,三次舉全國之兵親征高麗,都以失敗收場,就像個瘋子一樣,拿着高射機槍去轟蚊子。數十年見,全國疲敝,苛捐雜稅繁重,人們生活水生火熱,爲了混口飯吃,農民迫不得已了紛紛落草爲寇,其中瓦崗軍在翟讓和李密的帶領下將隋朝打的落花流水,一代名將張須陀屍橫疆場。衆人熟知的秦瓊,羅成,程咬金,徐茂公,王伯當,單雄信,裴元慶等名將都是其中的人士。他們有的只是爲了混口飯吃,最終卻成就了轟轟烈烈的事業,雖然瓦崗軍由於後來的內亂和王世充的猛烈進攻而散夥了,但是這中間的大部分力量都投效了秦王李世民,例如:秦瓊,羅成,程咬金,徐茂公。其中徐茂公即是徐世勣,後賜姓李,爲了避諱,去掉世,即李勣。是初唐傑出的軍事家。所以未動兵馬,就得先思糧草。

隋煬帝窮兵黷武,專愛珍奇重寶,死的時候還拒絕乘坐舊馬鞍,拒絕試劍而非得要下藥的美酒。煬帝淫逸無度,徵集百姓開鑿運河,如此他可以乘坐豪華大船下江南,玩美女。結果晉王李淵乘其下江南,關內空虛,襲取長安。煬帝帶着這些人永遠地留在了江南,再也沒能回去,身死人手,爲天下笑。

不能大舉用兵,並不代表不用兵,若是不用兵則是不作爲的態度,現在的人必須有所作爲。若一兵不用,五虎將關張馬黃趙一天天老去,老死不用,豈不可惜。再者,若不用兵,則曹魏安定,待其堅如磐石,其治下的百姓忘卻了大漢,再圖取就難了。所以用兵也分大小,也分強弱,也分輕重,也分緩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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