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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一過,京裡上下的鋪子就開門做生意了。
而這時慕容家的鋪子卻出事了,首先是芙蓉閣,有人家來說,芙蓉閣的東西不乾淨,吃了肚痛,還有大夫爲證。人來鬧了,將病都放在了鋪子門外,這事也立刻鬧大了。
如棋收到消息,草草換過衣服,來到了芙蓉閣,由後門進入的,見到了正在團團轉的管事。
“怎樣?”
“已經報官了,說是有十多人腹泄,有四人正在牀上起不來,回春堂的大夫也去看過了,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所致。官府也有取了證,結果暫時還不知道。”
“知道他們都是吃了那一款的糕點不?”
“說是最新最有名的月季餅。可是我們沒有賣這餅,一千三百個餅,三百個入了宮,六百個以禮的形式送給了京裡的大客戶,剩下四百個,是在店裡給上門的客送吃了,這事也是在年前就完了,可是他們卻咬着說是吃了月季餅出的事,還明確的說是在鋪子裡買的餅,所以纔會有一家幾口子都出事的。小的,真的想不通,這是怎樣的一件事。”
那管理是一個打理內部事情的好手,對於人心的陰暗與險惡,他是不懂的。
“不用擔心,這幾天我們都不做生意,你只要看好了下面的師傅與夥記就可以了。”如棋扭頭,“管家,你如果這幾天有那一個師傅管事不安份,你就將人帶到我的面前來,如果有人要逃離,那你就報京兆尹,拿我大哥的帖子,說這事讓我大哥心煩得很就是了。”
“是,小的知道。”京上的管家是江凡。是守良由清水帶上來的。
在京上出了事,自然由京兆尹審查,傳了管事,也傳了夥記問話。結果非常的顯然易見,就是芙蓉閣沒有賣月季餅,最重要的是,芙蓉閣的月季做只做了一千三百個,每一個餅的去向,都是記得一清二楚,沒有一點花巧的。那些來告芙蓉閣的人看到這一份記錄就知道他們做錯了。想要喊冤什麼的,卻沒有機會了。全都被收進了監裡。
接着又出現了一些其他的人,同樣說是吃了芙蓉閣的東西出事,這一次吃的就不再是月季餅。而是芙蓉閣其他有名的糕點,像是紅豆餅,豆綠餅等。
管事得了交待,他直接就問那些人,是那一天到鋪子買的餅?
幾家人。說出了幾個日期。
管事向京兆尹行了一禮,“大人,芙蓉閣在上月,即去年末,只有三天出了綠豆餅,日子與他們所說沒有一天是對的上,而那個紅豆餅。小店上個月可是一個也沒有做,只做了甜而不膩的紅豆糕而已,請大人明辯,這些人根本就是在污衊芙蓉閣,請大人爲芙蓉閣正名。”
顏烈是失策的,在他離京之前。芙蓉閣是每一天都供應相同品種的糕點的,但是慢慢的,後來品種越來越多,師傅也忙不過來,於是。每一天就變着品種。後來更是按師傅,管事的心情,材料好壞等來供應糕點。而他離開了大半年裡,這一個小小的變化,就讓他計劃落空了。
京兆尹查證了,只能將人將鬧事的人收了監,說是要查幕後指使之人。
顏烈收消息,他氣得眯起了眼,他小看了慕容家。
在第二天,蜜漿閣又出事了,是一戶有點身份的人說蜜漿閣的東西有毒,毒死了他的夫人。
這又一次鬧到了京兆尹那那裡。
一次是不走運,兩次,就是有人看慕容家不順眼了,京兆尹牛用手輕輕的敲着桌子,他是很想一把拿起旁邊的驚堂木拍一下的,然後大喊一聲,你們這些貴人打架,請在外面,不要鬧到我這京兆府來。
牛現能在京上的兆尹,他的第一個能耐就是看風勢,京上什麼不多,最多的就是官,正是一個招牌掉下來,隨便都能砸死一個三品的。慕容家雖然沒有大官,實力也不大,可是安國公主可是在幾天之前才晉升了一級,還獲封了府邸,正是一個得上心的往上走的勢頭,可是這一家卻敢計算這屬於安國公主名下的產業,不是傻的,瘋了,就是他的能耐比安國公主厲害。
將明面上的人收監了,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大的一件事了,其他的他下了令去查,可是能不能查到,那可不是他牛現可以管的了。
慕容家這一次也是派出了管事去應對這事。
蜜漿閣的管事,向牛現行了禮,“敢問大人,你家的廚娘做了東西自己難道不試吃一下,就往上面送?她就不怕失手讓主子不高興?如果她試了,而沒事,這夫人吃了卻死了?這又是何道理?”
牛現看着來告狀之人,“你們有廚娘呢?帶她上來吧!”
“回大人,廚娘也死了。”
“哦?請問是那一款漿出的事?”
“蜜漿。”
管理搖了搖頭,“這一位,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鋪子裡的漿都是一做就是一缸,客人說要多少,我們纔會給客人盛多少的麼?怎麼就只有你一小罐有事,是不是你家虐待廚娘,她懷狠在心所以才下的毒啊?”
“明明就是漿有事,你們可不能推?”
“你錯了,東西你拿走了,之後這都多少天了,不要說你了,就是你家的上上下下,能有多少人有機會往裡面添東西?想要訛錢,就不需要搭上性命,哦,小的知道了,一定是你覺得你夫人不夠漂亮,所以毒死了她好娶一個年輕又有嫁妝的。”
管事的話有道理,牛現看向那來挑事的,“證據,你拿證據來,不然這東西你都拿回去十多天了,現在才說有問題?而且只有你一家有問題,這話可說不過去。”
就在這時候,登聞鼓響起了。
“大人,門外有要喊冤。告的還是蜜漿閣。”
一個衙役快步進來稟報。
“傳!”
“大人,小的要狀告蜜漿閣,他的蜜漿有毒。小的一家五口,只死剩下小的了。請大人爲小的伸冤。”
管事聽到這話,心中一愣,難道真的是漿出了事?
……
“小姐,芙蓉閣的陳師傅要爲自己贖身,樑師傅說是病了想要回鄉。小學徒小張,小丁,阿丙跑了,夥記阿金找不到……!”
“你告訴兩位師傅可以贖身,只要他們來我這裡喝一杯忘情水,將我讓人教他們的東西忘記了。我不收他們的贖身銀子就會放他們走,不然,放下每人五萬兩。跑了的三個學徒,你到京兆尹那裡告狀,說他們是逃奴。那什麼阿金的也一樣,另外你帶人在這附近找,找到了,直接打死,然後到京兆尹那裡報備就可以了。”
“是。”管事的身子有點抖。
“你不用擔心,忠心的,我不會虧待。可是背主的,出賣主子的,落井下石的,就別怪我了。”
管事嚇得立刻跪了下去,“是,小的這就去辦。”
……
“棋兒。不但芙蓉閣出事了,香滿樓,金滿樓,回春堂全都有人鬧事,不是說東西有問題。就是說吃死人用死人,更說回春樓治死了人。”如宗處理了其他向處的問題,現在他纔有一點的空出來與如棋碰面。
“別要告訴四哥,其他的,我們來處理。”
“好,我們的鋪子都出事了,我怕三叔那裡也有問題。”守良名下可是有雜貨鋪子,當鋪與糧食鋪子的。
“爹那裡我們暫時是管不了了,既然顏烈已經向我們出手了,那麼,我們也只能動他的根本了。”
“棋兒?”
“二哥,讓你管家,你有怨過麼?大哥是大官了,三哥學了自己最喜歡的,四哥也是舉人了,只有二哥你……!”如棋有點擔心,如果在這一刻,如宗也如那些師傅,學徒一樣背叛自己,那會是怎樣一種景象?如棋不敢想象。
“我怎麼了?”
如棋眨了一下眼,突然,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問。
“傻丫頭,你哥我也是官,只要我想,我隨時可以到明面上來,生意是我開口要管的,而且,我喜歡管錢。”
“可是你名下沒有一間鋪子,東西也不是你的!”
“誰說你哥名下沒有鋪子,我雖然是幫三叔,幫你管着這一份家業,可是三叔一點也沒有吝嗇,已經給我兩個莊園,兩個鋪子,而且,以後,慢慢的,以我的能力,一定會有更多,而在我有更多之前,我非常喜歡管理着這許多的錢。”
“二哥!”
“就像是你在幫琴兒一樣,我幫你,有什麼的?”如棋在後背幫着如琴管着她的鋪子
如棋笑了,“二哥,我知道,這間,這間,還有這幾間鋪子都是那一位的,如果我們以其人之道,那麼……!”如棋指着一張縮小了的京城地形圖,如宗看到如棋這笑,他突然打了個鬥,還好,自己從來沒有打過這妹妹的主意。
“好,我這就去辦。”
“不,我讓三哥去,在這一個時候,二哥不方便出面。”
“好,我在暗處。”
慕容家名下的產業全面關門了,鋪子外都掛了牌子說是歇息,十五之後才營業。
也在這時候,京城裡有好幾個地方同時出現了與慕容家一樣的事情,酒樓裡有人說吃壞的肚子要賠償,布鋪子突然起了火,貨都燒光了,詩社裡有人鬧事打了起來,將那些掛在牆上的名貴字畫都毀了……!
顏烈收到消息,他氣得拍着桌子,“慕容家竟敢?”
一時,兩家鬥了一下難分高下,這事,很快的就傳進了宮。
皇后擰起了眉,“本宮的鋪子,竟然也有人敢要鬧事?”
“回娘娘,聽說是五皇子,他看中了慕容家的二姑娘,就是安國公主,可是慕容家不是有家規說不入豪門什麼的麼,不做妾什麼的麼,就不願意,這五皇子就惱羞成怒的想要報復慕容家。”桂公公小心的與皇后說着他‘打聽’回來的。
“老五?安國可是公主,他還有沒有禮儀廉恥?”皇后拍着桌子。
“回娘娘,小的還聽說,五皇子這樣做,其實並不是真的看中了公主,他不是在西北經營馬市麼?聽說那馬市是用錢砸出來的,陛下給的錢並不夠,五皇子看中的其實就是慕容家的家財。”
“怎敢,他怎敢!去,本宮要見皇上。”
“娘娘,娘熄怒,娘娘這樣氣沖沖的去找皇上,會讓皇上覺得娘娘是爲了自己的鋪子而去,不是真心爲公主的。”
“本宮,……好!”皇后也想起了來了,那鋪子是有她的份的,她可不能這樣的衝動,要平心靜氣的去,要拿一個正義的名頭,她要讓敢動她東西的人知道,她是皇后,可不是那樣的好欺負的。
……
景帝在這時候也聽到了消息,他笑了一下,等着下面的人傳上來更多的消息。
顏凌坐在大街最大的酒樓上,看着下面人來人往,“五弟,你還是太急燥了,就是知道了慕容家有大用,可是也不能這樣大力的將他們推到我這裡來啊!”
說着,他笑了一下,慢慢的抿了一下手中的杯子,“父皇應該也知道了吧?接下來應該怎樣做呢?要不要去見一見外公?還是見一見舅舅?”想了一下,顏凌又笑了,“再等等,真有變化,外公與舅舅也是會來找自己的。”
……
嚴正此時也有府中,他笑眯眯的摸着一本放在他身前的本子上,“慕容家,原來不簡單啊!”
“只是顏烈也太急了,……也是,他二月就得回西北了,十來天,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能做的事實在是太少了。”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天會不會助我們?”說着,擡頭看向了那慢慢黑也下來的天。
……
損失了多少?
慕容家,如棋與如宗正在算着。不多,甚至有賺,因爲其中一位師傅真的拿來了五萬兩贖身的銀子,另外一位卻說要考慮,暫時沒有人拿銀子來。
顏烈也在算着,虧大了,一天,他就虧了過十萬兩,因爲他的布莊給燒了,裡面大量的貨全沒有了。
“來人,我不相信慕容家沒有了師傅還可以開業,去,將芙蓉閣那些師傅都挖過來。”
“是!”
第二天,更多的師傅到了管事的前面要求贖身。
管事笑眯眯的,“主子說了,可以,師傅,每一位五萬兩,學徒每一位一萬兩,放下銀子,就可以走了。”
……
“主子,芙蓉閣可不值這幾十萬兩啊?”
“現在是不值,可是我們能賺回來!”顏烈一咬牙,向着屬下大吼道。
……